正文 第十九章 時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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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是五色斑斕的,豔麗得讓我的眼睛再次感到萬分的刺痛,立時閉上了眼睛。我那條冰蠶絲帕去哪裏了?我得把它綁在眼睛上才好。不對,我把它給了江陰鎮的茂林老兄。不過,現在應該在兆同的手裏吧。那兆同在哪裏呢?剛才我還看見他笑容滿麵地看著我,怎麼轉眼就剩我一個人了?四阿哥呢?他剛才不正向我跑過來,那麼快樂的樣子,怎麼也不見了?
奇怪,耳畔怎麼傳來了鋼琴的聲音?那一聲聲,一下下,充滿了甜蜜的愛情和堅定的信念。哦,他唱起來了,“Ichliebedich,weildubistgutfürmich……”這是一首經典的德語歌曲,貝多芬譜的曲,德國著名詞人海德塞填的詞,中文大意是:我愛你正如你愛我,在清晨和在黃昏,你和我倆人無日不在共分憂愁和痛苦,就因共同分擔愁苦,我們才能安然忍受;當我悲哀,你安慰我,當你歎息我哭泣,當你在歎息我乞求上帝祝福你,你是我生命的源泉,願上帝保佑你和我,庇護和保佑我倆,願上帝保佑你和我,庇護和保佑我們倆,庇護和保佑我們倆,啊,保佑我倆。
這個,不對勁啊?
這應該是我的手機鈴聲,這應該是我彈的,他唱的,我們自己灌錄的手機鈴聲……天啊!我穿回來了!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我立刻睜開了眼睛。果然,眼前是現代化的醫院病房,還是簡潔而幹淨的單間,待遇夠高的啊。心裏暗自想著,這倒是奇了,說回來就回來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手機還在狂唱,它應該就在旁邊我那大書包裏。我試圖挪動一下身體,但發現腹部被繃帶綁著,一動就疼。
從窗戶照進來的陽光表明,現在應該是午後時光。大白天也穿越?我的祖姥姥啊!腦子一定不甚清醒,需要有人和我說說話才好。正盼著,有人推門進來了。
“喲,你醒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年輕女警察走到我床前,微笑著問我。她後麵還跟了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女護工,抱著暖壺和洗臉盆。這女護工也衝我笑了一下,說道:“一看就是年輕身體好,這麼快就醒了。沒事了,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哦,對對對,我是在做手術的時候穿越的,那現在是做完手術了。那我是不是根本就沒穿越,隻是昏迷做的夢啊?但是,我明明很清醒啊。
“你要接電話嗎?”女警察問我。
“哦,我看一眼吧,看是誰打的。”拿出手機看看日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讓女警察打開我的包,掏出了手機給我。打電話的人是我的閨蜜,可以暫時不去理會她。反正,電話交到我手上的時候,也已經不響了。我按了幾下,趕緊調出了日期。
暈倒暈倒!今天是4月11日下午14:28分,昨天晚上我看完電影是23:45分,出事的前後應該是子時左右。那就是說,趕著做了手術,麻藥過後我立刻醒了,一分鍾沒耽誤啊!現在這才叫無語呢!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東單派出所的戶籍警察鄭燕,本來應該找個女刑警來照顧你的,但是這兩天人手不夠,他們就讓我來了。”女警察就是女警察,戶籍警察也是警察,就是說話利落。她拉了把椅子坐在我床邊,示意讓女護工暫時出去。“按照規矩,等你醒了之後,我們就要錄口供,也就是談談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實,我們有目擊證人,還需要你的口供,然後告那小子。”
“哦,那小子怎麼樣?”我記得我把紮我的那刀拔了出來,紮到他的身體裏了。
“那小子還在搶救呢,你還真厲害,學過武術吧?”鄭燕笑出了聲,“我們好幾個警察都說呢:這丫頭太厲害了,怎麼沒當警察呢?”
“哈哈哈……”我一樂,沒想到牽動了傷口,結果是樂了一半趕緊閉嘴。“人急眼了,什麼都幹得出來。薑昆不是說過一個相聲,說要是後麵跟一大老虎,誰都能爬上珠穆朗瑪峰。這事也一樣,把我逼急了,我也會砍人。”
“對對,我也這麼說的。當時,要不是身高不夠,我就當了刑警了。唉,現在隻能混個戶籍警察,其實,我什麼都能幹。”鄭燕也跟著一起感慨。其實,看她那身高也不矮。“差一厘米,愣是沒讓去。我鬱悶啊!”的0d
“哈哈哈……啊喲……”我這人就是這樣,一高興就愛樂,樂的時候就顧不得別的事情。這不,傷口又使勁疼了幾下。給鄭燕也嚇了一大跳,連聲問我要不要叫醫生進來?
“沒事沒事。”我趕緊說道,“你們沒通知別人吧,比如我爸媽?”
“還沒呢,但通知了你老板,那個德國人。他現在正在外麵和我同事詢問情況呢。”鄭燕回答道。
“對對,得通知他。他掏醫藥費!”我又樂了,這個德國老頭掏錢比要他的命還難,還不知道怎麼和中國警察說呢。不過,根據咱們的國家政策,他不需要掏國家的那部分,但他要掏他外資企業的那部分,也不少呢。哈哈哈,讓他摳門,讓他裁人。
“其他人要不要通知?比如你的家人?”鄭燕問我,“我們找到你手機裏最近經常撥的電話打過去,是個外國號碼,沒人接。”
“哦,那是我朋友在國外。通知他沒用,他又飛不過來。”我想起這事情有點黯然,“先別通知我父母呢,反正我在外麵單住,好多事情別讓他們操心才好。一會兒,我給我一閨蜜打個電話,讓她給我拿幾件衣服過來。你們是不是還需要我的什麼證件,我讓她一塊兒拿過來。”
“成。”鄭燕掏出了筆和本,看樣子是要開始做口供記錄了。“說說吧,昨天怎麼了?”
“我去看電影,散場後就出來……”其實,我也特想回憶起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就是理不清楚頭緒,錄口供也正好幫我梳理一下思路。
“uh,Julia,Dubistok?”不用看都知道,我那陰險的德國老板進來了,他那張熱情的大臉出現在麵前,就跟我是他親人一般。前天,他和我談裁員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表情。現在還有臉過來問我怎麼樣了,真夠惡心的。要不說呢,這外國人裏也分好人和壞人。
“挺好的。”你跟我說德語,我就和你說中國話,現在我才不樂意和你說德語呢,反正也不是你的雇員了。
一看我說中國話,他也立刻操著那不熟練的中國話對我說:“你一出事,我得到了消息,立刻趕了過來。感謝上帝,你沒事情!”嘿嘿,他一宿沒睡啊。
“病人還需要靜養,請不要和她說過多的話。”德國老板後麵還跟了個醫生,四十歲左右,倒有點林太醫的模樣。見我愣愣地看著他,先是給了我一個微笑,然後走到床前,先看點滴器,再查氧氣管,最後才開口道:“我是你的開刀醫生林誌華,你的傷口不是很深,但流血比較多,需要好好休養一下。另外,你還有點貧血吧?以後要多注意吃營養品,別老喝可樂!”
“啊,你怎麼知道我喝可樂?”我十分詫異。
“你包裏有三瓶可樂,你還不愛喝可樂?”他笑起來的樣子和清朝那個林太醫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是不是還經常去吃肯德基?沒營養的,要注意多吃一點粗糧,這樣傷口也好得快。”
“恩。”我從小就害怕醫生,一看見穿白大褂的就哆嗦。
“給家裏人打個電話,來辦一下住院手續。”林醫生的樣貌顯得比較年輕,尤其是戴聽診器的樣子比林太醫手拿毛筆的樣子好看多了。看著我一直盯著他,他倒有點不好意思了,笑著問我:“有什麼事嗎?”
“哦,沒事。”雖然被紮了一刀,但好歹沒變傻了。不過,這世界上有這麼相似的人,還是頭一次見到。“一會我給我姐打電話,她離這裏近,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