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錯位的時空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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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五年三月,長安,牡丹樓。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於嗟闊兮,不我活兮。於嗟洵兮,不我信兮。”一個玄衣男子一手握著酒杯,眼神迷離地呐呐自語,隻見他一頭墨色的長發,麵若冠玉,目似朗星,大約有三十歲的模樣。
“啟稟太子,郭大人到了。”屋外響起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
公元618年,隋煬帝在江都被宇文化及縊殺,楊侑禪位於李淵,李淵建國唐,改元武德,立長子建成為太子。他,就是大唐王朝的第一位太子——李建成。而屋外那位郭大人原是隋左翊衛軍士,犯罪流放榆林,617年乘郡內大饑,襲殺隋郡丞,開倉濟民,自稱永樂王,後譴使降唐,授雲州總管,封金河郡公。武德二年進封郕國公,其女郭氏嫁入東宮,冊為良娣。
李建成一口飲盡杯中酒,整了整衣衫,朗聲道:“請郭大人進來。”門“吱”地一聲開了,一名身著鎧甲的老者步入屋中,抬手一輯,“微臣雲州郭子和叩見太子殿下”。
李建成虛扶了一下,“郭大人,不必多禮,再說你我是一家人,論禮我還該稱您一聲嶽父大人呢!”
“微臣不敢。”郭子和一臉鄭重,“明日微臣就隨秦王征討劉黑闥了,不知殿下深夜召喚所謂何事?”
“郭大人應該知道父皇打算改立世民為太子吧?”說著意味深長地望了郭子和一眼,“可惜郭大人唯一的女兒嫁給了本太子,不然嫁給世民,說不定日後還能封後,郭大人也可位極人臣。”
“臣惶恐,臣隻有一個女兒,也隻有一顆心。”郭子和急忙跪下。
李建成笑著扶起他,柔聲說:“嶽父大人,瞧你這麼緊張幹嘛,建成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以後的是還要多仰仗您呢。”
“微臣明白,微臣定當竭盡所能為殿下排憂解難。”說完又是抬手一輯。
“恩,郭大人明日還要出征,還是早點回府休息吧。”
“是的,微臣告退。”隨著李建成一揮手,郭子和退了出去。
屋內恢複了寧靜,李建成又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世民,不要怪做哥哥的不容你,是你先不仁,我才不義的。若不是你派人刺殺我,惜兒也不會為了救我而死。”李建成口中的惜兒正是他的太子妃鄭氏。
武德四年九月,秦王派人刺殺李建成,鄭氏為他擋下致命的一擊,李建成才逃脫了一劫,而鄭氏卻死了。提到惜兒,他那淩厲的眼神恢複了一絲溫柔,“惜兒,等為你報了仇,我就來陪你,你要等我哦。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