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緣飛去  第四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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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我被身邊的侍衛嚇了一跳。而這正主又是更加饒有趣味的看著我。方才隻想著看別的東西,倒是忘了注意這些。
    那侍衛看我慢慢吞吞,又催促道:“說‘我愛你’三個字。”
    我傻了,要我說‘我愛你’?看向雕花長椅上的那人,我尋思著他是不是有病,或者心理變態?真所謂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說的就是這等事吧。想我十幾年來,從未向人表露過任何曖昧之情,今天竟要對這個素不相識的人說出這話,傳出去,我的老臉要往哪放?所幸現在嗓子啞了,就算是沒有,我也很難對一個沒有任何感覺的人說出這三個字。
    哎,本身就已經抽到不行,現在遇到這種事,又說不出話來,真是若論天下衰神,定是非我莫屬。
    見我半天尚無反應,那侍衛又不耐煩的推了推我。我還是沒反應。說實話,我真的是很想有反應的。不能怪我吧。侍衛惱了,抬起執劍的手,就著劍鞘襲向我的後腰。我措手不及,被打趴在地。不就是不說嘛,又不是故意的,幹什麼這麼大勁。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完了,要是腰也廢了,豈不真的就成廢人一個?暗暗抓拳,此仇不報,我愧對祖先和這族長的位子。回過頭,我目光如炬,那人著看我,竟後退一步,又故作鎮定。然後他似是想到什麼,更是生氣,抬腳欲踢。
    哼,來得正好,看我不廢了這雙手腳。
    沒料到,那腳卻被人攔住。該死,淨壞我的好事。抬頭,竟是剛才長椅上坐著的那人。他蹲下身,幾指以及迅猛的速度探向我的脈門,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他方才的出手速度卻著實讓我大吃一驚,不是一般的高手。我很識相的任他抓住手腕,須臾,他突然緊鎖雙眉,用他那能鎮住千萬人的眼直射過來,真真有意思的緊,我還是頭一次看見如此霸氣的目光。我小小的皺了一下眉,抬眼換上的又是那楚楚柔弱的膽小麽樣。不到一天時間,我就已經得罪了三個人,我的老天,你要相信,這真的不是我的錯。
    這個,要是這人突然劈我的話,論他的武功,我豈不死定了,要不要先下手為強?額,還是不要了,這是他的地盤,搞不好落得個死無全屍就不好了。
    在我的小九九轉了三百六十五個圈時,黑衣人扶我起身。哦,腰可實在疼的緊,像我這種細皮嫩肉的哪受得了?他一反手,給了那侍衛一個清清脆脆的響亮耳瓜子。這招不錯,等哪天我也回去用用這招,真是震撼全場。
    正在我感歎時,他又回過頭,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難道你竟如此恨我,毀了自己來讓我後悔?”
    他情不自禁的撫上我這張布滿疤痕的醜臉,道:“我說,我喜歡你的美貌,現在你毀了它,毀的徹底”,他又撫上我的喉結,“我說,我喜歡你的聲音,現在你又毀了它,毀的徹底,你剛進來時,我就注意到了,你用那單純不帶絲毫牽掛的眼打量這裏,是不是你連與我相識的記憶都一並給毀了?”
    他的深情讓我移不開眼,哀傷的語調,落寞的眼神,冰冷的手指,無一不在撩撥我的神經。可我能做什麼呢?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所以,我隻能稍稍同情的看著他。
    “不準,不準你用這種眼神看我!”他失控的一指點向我的睡穴。
    洛青,洛青••••••我知道我此時正在夢中。不想醒。那是我們的第一次相遇,參天古樹,一間小木屋隱逸其中,我們同時發現了那棵樹,相互爭搶,那時的我,說真的並沒有生氣,反而高興的很。因為從此我不會孤單一個人。即使是一個見麵就爭吵的人,與我來說,已是意義非凡。是的,我害怕孤單。一次次做著令人厭惡的家族工作,我的心更是無法平複,為什麼要我做這些事?從此,我害怕與人接觸。洛青是第一個,第一個纏著我不放的人。
    一個酸澀又甜蜜的夢終是去了,一覺醒來,我呆呆的盯著帳頂,又閉上眼,眼中有澀澀的東西,水水霧霧朦朦朧朧。
    沒想到我的待遇還不錯,一張大得不能再大的床,我陷在絲綢棉絮之中,華麗的穿花翠竹幕圍。,將一切景象襯托的若隱若現。熏香寥寥,一切陳設,莊重中帶點柔和,最打眼的還屬那些雕花器具。從今天起,我又認識了一個人,就是這房間的主人,他叫莫君。
    哦,我的腰。才剛爬起來又趴下去。這讓我發現了一件事,居然拿狗鏈拴住我!我動了動栓狗鏈的手腕,他媽的還是上好的烏金。族裏的調教師通常都會用到這個拴住性奴。就算不在脖子上,這也是奇恥大辱。我氣得全身發抖。
    突然衣服被掀開,我大驚,剛才氣的太狠,連有人近身都沒發覺。掙紮著不讓他再過來,傷又更疼了,我臉部扭曲。
    見我極度不合作,又扯動傷處,他隻得叫道:“來人。”
    進來兩個人,一左一右把我按的非常結實。恥辱恥辱,絕對的恥辱,隻可惜我怎麼掙,也是沒反應,隻能被他輕鬆的掀開衣服。我的全身一陣戰栗,不要!
    傷處一陣清涼,他的手來回輕輕為我受傷的地方塗上藥,感覺得出,他是真的深愛著那個人,可惜搞錯了對象。現在我又說不出話,要怎樣才能解開誤會呢?煩惱啊。
    “怪我沒有及時阻止,江兒的劍鞘上暗藏有毒針,傷到了你,我已經罰了他一百鞭,然後在後山冰池呆上一晚,霽雨解氣否?”
    徹底的無語,罰得如此重居然還說的這麼風清雲淡。老天,我到底遇上個什麼人啊?應驗了,應驗了,我的天。
    真是苦惱到不行,想說又說不出口。我要告訴他我不是什麼霽雨。對了,我可以寫字告訴他。我示意他給我紙筆。
    他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卻沒有給我紙筆。心下不解,我就這麼看著他,他卻是煩躁不安。他伸手抓住我的雙肩:“我知道,你記得我,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一切,你又怎麼會記不得呢?你又想說那些刻薄的話了,是不是?你就是如此恨我,恨我當初對你的傷害。你不願見我對不對?我知道的,你又何必偏要說出來,就讓我,讓我,這樣看著你,不要放開,就算是自欺欺人也罷。我不期許你的情,我也知道你沒有情,可是,可是,我就是這樣放不下你。”
    莫君又緊緊擁住我,似要揉進身體裏。我感覺得到他的無助,彷徨和矛盾。也許我不知不覺間被他的痛所感染,竟伸出雙臂抱住了他,拍拍他的背,拍怕他的肩,拍拍他的頭。然後對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安慰人應該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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