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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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道天雷隨之降下,羅揚手一揮將銀色槍頭對準那雷,一道透明的屏障出現,抵擋住了那一道天雷。
然後第四道,第五道,接連快速落下,羅揚像是有些抵擋不住的模樣,膝蓋些些彎曲,緊咬後槽牙。
啐出一口血後,羅揚放聲大罵,“賊老天,有種你滾下來,我們單獨打一場,躲在天道後麵偷偷摸摸,猥瑣至極。這是你打破的平衡,你打破的。如果這空間有什麼問題也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還是說你存的就是打破的意思。哼哼,小人。有種打死我啊,竟然把九九天雷給招來了。看你爺爺我不neng(第四聲)死你。”
第六道雷還真緩了,在雲中翻滾著,像是在醞釀什麼大招。
羅揚才不管什麼大招,他好容易找到喘一口氣的機會,轉頭看向丞安。
符籙的顏色越來越深了,等全變成暗黑的顏色,就差不多了。羅揚認命的調動起全身的自然之力,給丞安拚出一個安全吸收的時間。
“轟”足足一棵樹那麼粗的天雷飛速擊下,“卡”什麼碎掉的聲音。
衡梁越靠近丞安肉眼可見的身上浮起了點點幽藍。
“這是?”
衡梁有些好奇,想截下卻被這幽藍的光點穿透了手掌。
一步一步,心底的陰鬱好像漸漸被驅散了。一步一步,眼前的一切又重新清晰起來。一步一步,是丞安,就在前方,所以他不能停下腳步。
像是有所感召,丞安也漸漸張開了眼睛,看向衡梁。
視線交纏,情深意切。兩人的嘴角上挑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七道、第八道接踵而至,羅揚雙腳深陷土地裏,銀槍被棄在一旁,雙手苦苦支撐著那個透明的已經遍布裂痕的屏障。
丞安收勢,起身在衡梁嘴角印上一吻,“稍等”。然後腳尖一點飛向羅揚,“我來幫你”
說著手上藍光大盛,一揮,透明的屏障變得湛藍,那些縫隙也漸漸合上。
“九九天雷看來是你的劫難”
“什麼我的劫難?我又沒幹什麼,這是要殺了我的節奏啊。”
“不,‘此間三劫,度化重生’三劫,我想你可能要先我一步踏入更上一階了。”
“什麼?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最後一道雷劫過後就是心魔劫吧,記住,堅守本心。”
“誒?那你呢?”
“我?我的情劫還沒過呢?我怎麼也要好好享受一下情劫你說是不是!”
“臥槽,情劫?衡梁?”
“對,所以你真是可憐,度過情劫的方式居然是接連被拒絕。”
“憑何?那你為什麼不用?”
丞安聳肩“我也不知道,隻是隱約知道,大概是相守百年吧。”
我屮艸芔茻,我屮艸芔茻,我屮艸芔茻……
羅揚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準確的表達自己悲憤的心情,隻好化悲憤為力量,奮力抵抗那什麼第九重雷劫。
丞安眼睛一眯,笑的有些不懷好意,“要不就顯法相吧,你這樣肉身小心爆了。”
羅揚麵上一僵,立即跳腳,“不要,不要,那樣子太蠢了。”
丞安嘖嘖搖了搖頭有些感慨,“年輕人啊,就是好麵。事到臨頭懊悔遲。”說完手一甩退了開去。
“喂,喂,丞安,你怎麼退了,喂?”羅揚一下有些驚慌。
丞安指了指那駭人的第九道天雷聳了聳肩“很明顯,這是你的雷劫,我分擔不了半分。”
“啊”雷光籠罩下的羅揚突然爆發出一陣白光,鋪天蓋地照的方圓十裏亮如白晝。
四族的人連忙後退,紛紛用手遮住眼睛。
“吼”似獅似虎身高十丈有餘的一個身披紅毛的怪物出現。
“吼”
用龐大的身軀硬抗那天雷
衡梁與丞安雙手相牽,一個飛遁遠離了現場。
雷光打在紅色的剛毛上,竟不損分毫,可見那怪物的能力。
四族被眼前的場景嚇懵了,發生的這一切已經完全超乎他們的想象了,這不是人,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了。難道這是神魔大戰?
那怪物是魔?
這下東族的臉色難看極了,這魔可是潛伏在軍中當了多年的總督!怪不得東族越來越弱,損失慘重,就是神降下的神罰吧。
丞安拉著衡梁重重的又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如果我說我是神,你信嗎?”
衡梁目光炙熱,手臂緊緊的攬著腰,“你是神或是魔都不要緊,要是魔,那我便成魔,要是神,那我就瀆神。”
丞安忍不住笑了,“為什麼不是成神呢?”
“我等不了”衡梁說的認真,毛茸茸的腦袋在丞安頸邊蹭啊蹭,有些撒嬌的意思。
丞安知道衡梁在等他說那句話
“吼,吼吼”那紅毛怪物有些暴躁,朝著天邊吼叫。
一道金光灑下,將其全部籠罩,“鐺,鐺,鐺”清遠環繞,綿綿不絕,像是撞鍾的聲音。
丞安心念一動,“這是……喪魂音!”
喪魂音,某種能夠令人喪失神智的聲音。但是這種由佛鍾撞出的喪魂音在效果上稍有改變,沒有那麼霸道,但也會讓人失去少許特定的記憶。
真是大手筆啊!
丞安站在衡梁麵前,手一揮,形成一道藍色屏障。
羅揚猛地晃了晃腦袋,打了一個噴嚏,腳下生雲,向天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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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過去
終於到了瓴婧生產的這天。
陽光明媚,清風習習,真是一個好天氣。
衡梁坐在外堂眉頭輕皺,有些喜色有些鬱氣。
畢竟是要當父親了,世上將要誕生一個與你血脈相連的人了。衡梁隱隱的有些期待。但是…………
衡梁看著懷中滿麵歡喜的丞安,心不免一沉。
他不是怕丞安嫉妒,將鬧起來。他怕的是丞安不但沒有吵鬧妒忌,還喜滋滋的準備了一堆幼兒用品,像是他才是親爹。
一開始衡梁是很擔心這孩子會成為兩人之間的疙瘩、裂縫。將心比心,如果是丞安與別的女人有了孩子,衡梁一定會提著劍去找那女人決鬥。有她沒衡梁,有衡梁沒她,隻能二擇一。然後將丞安鎖起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再見麵。
因此衡梁有足夠的理由認為丞安的淡定隻是麵上過不去而裝出來的。但是衡梁幾次想解釋幾次都被丞安擋回來,“我信你”“我心裏沒有過不去”“我是真的期待那孩子出生,真的沒有假裝。”“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把心放回肚子裏,我不會因此跟你有齟齬的。”
衡梁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覺得丞安要麼是已經認定了這事實,隻是在催眠自己接受這孩子。要麼就是丞安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前者他還能解釋,後者就真傷心了。
“哼唧”衡梁轉過頭去,不聽就不解釋了,等你自己忍不住了就會來問我了。
“哇啊啊~~哇啊啊~~哼~哇~~”響亮的哭喊聲從內室傳來,丞安猛地起身,“生了,生了”
接生婆婆跑出來卻是一臉的悲傷,“族長,小姐大出血,保不住了。”
最後瓴婧以族長夫人的禮下葬了。
同年方家小少爺出生了,大名方竹,小名果果。
又是一段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