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去哪”麥克剛從金滿堂騙到一古董，正興奮著。
    “去醫院。”
    “好嘞。”一個急轉彎外帶漂移，轎車穩穩向醫院方向駛去。
    關於借據的事，禦之辰心裏總覺得有些古怪，上麵有金煌酒店的蓋章，還有禦馬霖的簽字，如果是被人掉包應該不太可能。
    “為什麼借據是假的。”禦之辰問季叔。
    “這借據是當年老爺和對方簽的，至於後來為什麼變成假的，沒有人知道。”季叔回答。
    “既然是他和對方簽的，為什麼會在陸浩深手上？”
    “這借據和金滿堂是老爺一並交給他的，當時老爺也不知道借據是假的。”
    “和金滿堂一起？”禦之辰皺起眉頭。
    “少爺放心，就算金滿堂現在由他掌管，但它始終是禦家的，您找他要借據和賬本更是合情合理。”
    禦之辰點點頭，“季叔，今晚我要留在醫院，讓麥克送你回去吧。”
    “少爺是要留下來照顧老爺嗎？”
    “恩。”
    “不是有小何了嗎？”
    “醫院安靜，我正好看看賬本。”
    “少爺，明天玲瓏舉行一場古董拍賣，要不要去看看？”
    “玲瓏？”
    “是的，雷家舉辦的。”
    禦之辰腦中快速搜索信息，這雷家在煙城的地位僅次於禦家，那金煌酒店便是雷老爺子送給他兒子的成年之禮。
    “玲瓏是禦家的地盤，為何會讓雷家舉辦？”
    “這原本是上頭的意思，雷家不知道憑什麼手段搶到了這次機會，一來沒有地方，二來想給禦家一個警示，便向上頭要了玲瓏會館作為舉辦地。”
    “不要讓人知道，明天過去一趟，季叔你安排一下。”
    “少爺放心，那老仆先走了。”
    汽車緩緩從禦之辰身邊駛過，但還是帶來一股寒風。住院部樓房的燈一層層亮著，白色的燈光在夜晚顯得格外的寒冷。
    禦之辰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著何莘樂半躺在另外一張病床上，懷裏抱著枕頭，因為困意，時不時點一下頭，有時因為晃動的弧度大了一點，險些摔倒，嚇得睜開眼睛，不一會了又睡了過去。
    禦之辰勾勾嘴角，再何莘樂第三次快要摔倒時才敲響房門，好一會兒何莘樂才起來開門，臉上帶著驚訝。
    “少爺不是回禦府了嗎？”
    “沒有。”
    “少爺是來看老爺的吧，他已經睡下了。”
    “不是。”
    何莘樂一臉困惑。
    “我晚上住在這裏。”禦之辰回答。
    看了看病床，看了看病床旁邊的桌子，何莘樂覺得不能讓禦之辰趴在桌子上睡，於是說道：“那少爺睡床上吧。”
    “不用了，你睡。”
    禦之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把賬本放在桌上，一頁頁看了起來。
    看了好一會了，覺得身邊有一股暖氣，抬頭才發現何莘樂還站在原地，“怎麼？”
    “少爺不睡覺嗎？”
    “你先睡，我還有事。”
    見何莘樂還是不動，禦之辰看了看表，“現在十點，我一般淩晨四點睡，你還有六個小時。”
    何莘樂已經困得不行，聽見禦之辰這麼說，反倒是放心下來，沒有心理壓力，爬上床倒頭就睡。
    禦之辰回過頭來繼續看賬本，上麵詳細記著金煌酒樓欠禦家的每一條條款，時間，數目，用途記得清清楚楚。
    在煙酒這項上欠了禦家八萬，酒具廚具欠了禦家五萬，還有其他零零散散加起來也欠了不少。
    禦之辰反反複複看了幾遍，沒有發現任何錯誤的地方，可是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