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情事還沒有結束。楊承睿抓著那美好年輕的軀體，又是一輪蹂躪。那少年已經被弄得叫不出來了，低聲嗚咽著，眼裏滿是淚。楊承睿卻無法滿足，像抓著破布娃娃一樣把人翻來覆去的折騰，卻執著地不肯去細看那張漂亮的臉，少年細白的身子上滿是青紫痕跡，看上去格外可怖。
    待到楊承睿盡興，少年也昏死了過去。他看著那相似的側臉，竟有些溫柔，低聲道：“雪兒，雪兒，等你長大了給睿哥哥做皇後好不好……”
    一字一句，都被慕雪清清楚楚地收進耳朵裏，他悚然一驚，食盒掉在地上，一陣稀裏嘩啦。
    “誰！”楊承睿驚吼道。
    他知道他不該站在那裏，但那一刻他真的一步走不動。他滿腦子都是那個少年被楊承睿按在身下肆意蹂躪的淒慘模樣。那雙帶淚的眸子，映照著整個昏暗的長安城，也映照著他慘淡的人生。他若是一直在這裏，任人擺布，終有一天，他會和這個少年一樣。他堂堂大燕皇子，怎麼可以當一個供人泄欲的孌童？
    他還有壯誌雄心，還有廣袤天地，他不能埋沒在這裏。
    當時他沒有理會胡亂披了衣服赤著腳追過來的楊承睿，直接衝出了承慶殿，衝進了冰涼的雨中，任憑楊承睿在身後怎麼呼喊，他都沒有回頭。像是努力掙脫束縛的飛鴻，即使驟雨疾風，也擋不住他一腔孤勇。
    如今八年過去了，那個慘淡又驚心的雨夜，早已在記憶裏淡去，他也不再是那個在雨裏慘兮兮的小小少年。他已經成長為一個男人了，一個震驚天下的謀士，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中。而如今長安宮變的消息，和這場纏綿的雨，再次將當年那段不堪往事掀開，雨水衝刷掉上麵沉積的淤泥，一切都那麼清晰，仿佛就在昨日。
    他又想起那個世人口中耽於享樂、暴虐無道的皇帝。當年他對他，可不是這樣的，那樣溫文，差點將他也騙了過去。這些年他經常想著，待到兵臨長安那一天，他要親自去見楊承睿，踩在他臉上，告訴他我就是當年那個被你肆意意淫踐踏的少年，如今他要把他失去的一切，通通奪回來——不管付出多少代價。然而這場宮變，實在是意料之外。
    楊承睿可能就這麼死在未央宮了。在他還沒有以勝利者的姿態回去的時候。
    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慕雪以為是雲舒又回來了，想著自己這深夜不眠他定要操心，趕緊裹好被子闔眸裝睡。
    紗帳被楊承禮一手掀開，他一條腿半跪在床榻上，緩緩俯下身，呼吸輕輕拂在慕雪臉上：“行了，別裝了。“
    “你怎麼來了？”
    “知道你睡不著，來看看。”
    楊承禮霸道地擠進他暖和的被窩裏，又蠻狠地摟住了他。他有些摸不準這人的意思，不由直接道：“大王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他們倆幾個時辰之前的事兒，還沒結。他不信楊承禮會這麼健忘。
    沒想到楊承禮付之一笑：“問了你也不會說。還是不問了。”
    慕雪並沒有鬆口氣，他總覺得，楊承禮應該是知道了什麼。他還想再說，楊承禮卻捏著他的下巴直接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的嘴。
    “唔。”
    “行了。別多想了，好好睡覺。”楊承禮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作者閑話：

    這倆人，真是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