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宮主讓屬下回來的，屬下，也是回來向小姐請罪的。”
    他，離開她太久。雖然，他知道在她的生命中，他存不存在都並不重要，但，他，想她了。隻是，想回來看看她。
    看看她過得好不好，看看她過得是否快樂。
    明知道小姐心中一心隻想著要嫁給青君殿下，明知道自己如此這麼低微的下屬，怎麼能奢望小姐會喜歡上自己。
    “姐姐讓你回來，你立馬就回來。姐姐讓你離開，你就一聲不響的離開。你就這麼聽姐姐的話嗎？”女子冷冷的話語在男子耳邊響起。
    “屬下該死。”無然心中一涼，半跪在地上，向小姐請罪。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離開了，沒有再理會無然。
    看著小姐離去的身影，無然臉上一個苦笑，在風中，他就這麼一直跪著，園中，男子望了望小姐住的閣樓，眼中是無奈，失望，痛苦。
    ——
    “小姐，無然還在園中跪著。您要不要。”一個侍女向女子稟告，無然一直從早上跪倒現在，連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還真一直跪著啊。”女子放下手中的朱釵，支開了其他侍女，一個人向園中走去。
    “無然，誰讓你這麼聽我話的，我讓你一直跪著，你就一直跪著嗎？”女子走到男子麵前，淡淡的說道。
    “小姐，心情好些了嗎？”男子站起身來，見女子一身火紅衣衫，臉上好歹浮現了一絲笑容，心中也舒緩了許多。
    “你瘦了，一百多年來，你過得可還好。”女子緩緩走到一棵梅花樹下，手心接住了一朵殘落的花瓣。
    “屬下一直過得都好。”男子緩緩的道。
    “從現在開始，我給你自由，你離開天音宮吧，去你自己想去的地方。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離開？
    這是在攆他走。
    “屬下當年許下過誓言，一定會跟在小姐身邊，報答小姐的救命之恩的。”
    “我並不需要你報答什麼恩情，從此以後我們各走各的，就好。”
    “你幹嘛，還不走，讓開。”女子朝無然大喊一聲，手中的長劍已經舉起對準了麵前的黑衣男子。
    “離開。”女子淡淡的說道。
    “屬下不會離開的。”
    “我再說最後一次，讓開。不然我這把劍可是不長眼睛的。”女子手中的長劍就這樣直直的刺了過去。
    原本以為無然會躲開的，可為什麼，不躲。
    一把長劍迎麵而來，無然沒有躲開，鋒利的劍刺穿了男子的肩膀。那一劍，女子手中的劍突然掉落在地。
    突然，忍不住眼淚湧來。
    “你怎麼不躲，你怎麼不躲。”女子心頭那一刻慌了，急忙扶著男子，那把劍，剛剛她親手傷了他？
    什麼不躲，為什麼不躲。
    ——
    無然是第二日醒過來的，溪的武功本就很好，那一劍刺下，還好是她故意將那一劍刺偏了，才讓他沒有被刺中要害。
    門突然被推開了，紅衫女子端了一碗湯藥進來，眼中的神情甚是複雜。
    “傷口還痛嗎？”女子淡淡的問道，男子嘴角微微上揚，搖了搖頭。
    “等你傷好了，你就走吧。你留在我這裏，也沒有任何用處。”
    “小姐，我可不可以奢求留在您身邊。”
    留在她身邊？嗬嗬，無然，我們終究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無然，你還以為我真的會喜歡上你，真的會跟你走嗎？”
    “小姐。”男子的眸子瞬時間黯淡無光，手也微微顫抖。
    “無然，我以後要嫁的人會是司戰神青君，而不是你。我要的，你給不了。你要的，我也給不了，既然如此，你留在我身邊還有什麼意義。”
    女子推門離去，窗外麻麻細雨，男子看了看肩上被包紮好的傷口，右手漸漸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