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花滿樓被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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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教地牢
“這是怎麼回事?”站在牢房中央的黑衣男子撇著地上散開的鎖,冷冷的問道,他的聲音極冷,迫人地威壓充斥著這間房間,地上跪著的幾個人不由害怕的打顫。
“啟、啟稟尊主,屬下的不知,我們半刻鍾前來看他還在的,沒想半刻鍾後他卻不見了蹤影,屬下用的已經是最精密的鎖了,可還是。。。。。。”
“哼,再精密的鎖到了偷王之王手裏,都隻是廢鐵。”男子冷哼,語氣沒有半分波瀾,“他此刻應該還在教內,這次一定要找到他,不然。。。。。。”
幾個手下齊齊倒吸一口冷氣,慌忙答道,“是!”
躲在一間暗室門後麵,司空摘星小心收緊呼吸,耳朵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輕輕吐出一口氣。這流雲教的人太厲害了,連他都著了道。
那日,他遵循陸小鳳的要求盯著聞香樓,前一日並沒有什麼動靜。直到第二天,武林盟主之子劉若軒來到金陵,他注意到聞香樓關門了,一個漂亮女人從樓裏出來,他悄悄跟了上去。
那女子不知用什麼方法把劉若軒約到樹林裏,兩人似乎說著什麼,怕被發現他沒敢靠近,隻隱約聽到幾個字眼,二十年前,柳家,還聽到什麼沉仙穀之類的,他還想再聽,不想那女子竟發現了他,而且他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黑衣人,那人帶著紫黑得麵具,冰冷的氣質和西門吹雪有得一拚。
他本能的覺得危險,飛身就跑,那黑衣人卻半點不急,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後,怎麼都擺脫不掉。司空摘星的輕功雖然厲害,但是超過了五百步,速度便和其他人無異。黑衣人顯然知道他這個弱點,司空摘星筋疲力盡,隻能乖乖被捉。
被關在牢房時,司空摘星想,幸好給陸小鳳留信了。
司空摘星貼著門仔細聽了會兒,沒聽見任何動靜,才微微放鬆緊繃的神經,打量這間暗室。這是哪裏他並不知道,這裏隻是他逃跑時無意中進來的,一直沒來得及看清這間暗室。暗室並不大,牆麵安著五顆雞蛋大的夜明珠,牆的一側放著一個書櫃,上麵放滿了書,在書櫃旁邊是一張桌子,上麵擺有筆墨紙硯。而另一側的牆麵放了三個大箱子,還上了鎖。
一般來說,上了鎖的地方定是放了什麼寶貝的東西,司空摘星頓時手癢了,眯著眼擺弄了那鎖一會兒,眉頭一挑,“有了。”長指在鎖頭極有技巧的扭動幾下,鎖就開了。
裏麵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金銀珠寶,滿滿得都是字畫,他翻了翻,無趣得撇撇嘴,指尖不小心勾到捆著畫卷的繩索,其中一幅畫卷被打開,司空摘星一愣,手忙腳亂的要將畫卷卷好,視線不經意掃過畫上的內容,眸子霎時瞪大,急忙又將畫卷打開,不可置信的低呼,“花滿樓!”
畫上的人一身白衣映雪,眉目精致,幽蘭般地氣質令人不自覺的沉迷其中,這不花滿樓嗎!他和花滿樓十幾年的朋友絕不可能認錯,畫上的人一眉一眼,皆是他看了多年的樣子。
放下手中的畫卷,司空摘星抽出另一卷展開,畫上的人依舊是花滿樓,他一連打開了十幾幅,上麵的人無一不是花滿樓,各種神態的都有,麵容稚嫩的花滿樓,成熟溫柔的花滿樓,在樹下睡覺的花滿樓,百花樓澆花的花滿樓,湖邊漫步的花滿樓。。。。。。
司空摘星心頭突的一涼,倒吸一口寒氣,心裏竟有些害怕。究竟是何人竟然潛伏在花滿樓身邊這麼多年,將他一舉一動都記錄下來?他對花滿樓有何企圖?
環視暗室一圈,司空摘星向書桌走去,以他極好的視力,他可以看到桌上還有一幅畫。他走近,畫中所畫再一次讓他瞪大雙眸,畫上的人立在窗邊,風吹起他的長發絲絲縷縷散開,這不是兩個月前他離開時無意間往後一瞥看到的景色嗎?那時候的花滿樓抬頭望著天空,玉白的肌膚幾近透明。
兩個月前!那個時候那個人在花滿樓身邊!
司空摘星放下畫忙向外跑去,隻是跑到門口時,麵前的石門卻轟的關上,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冷冷的,毫無溫度,“沒想到你竟然躲到這裏來了。”
那人從黑暗中走出來,夜明珠的光漫上他臉上紫黑的麵具,司空摘星隻看見一雙漆黑無情的眸子,和那天在樹林裏看到的眸子重疊。“是你!”流雲教的尊主。
那人隨意的看了一眼被打開的箱子和畫卷,目光轉向司空摘星,“是你打開的?都看到了?”
他這句話無異於承認這間暗室是他的,司空摘星瞳孔一縮,怒火讓他漲紅了臉頰,“是你!你跟蹤花滿樓究竟意欲何為?你要對他作什麼?我告訴你,不管你是誰,隻要傷害到我司空摘星的朋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男子輕笑,帶著嘲諷,“是嗎?我很好奇,你會怎麼保護花滿樓呢?”他身形移動瞬間到了司空摘星的身後,動作快得讓司空摘星反應不及就被點住穴道。
“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我要做什麼你待會兒就會知道了。”說完,他點住司空摘星的啞穴,將他推出暗室,外麵守著的守衛立即將司空摘星帶走了。
男子慢慢的把畫卷一幅幅重新卷好,低聲喃喃道,“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七童。”
司空摘星又被押回牢房,這次他們並沒有將他鎖起來,而是站在牢房外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司空摘星閉上眼睛假裝睡覺,心裏卻像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那個麵具男子的武功太過高深莫測,他若是要對花滿樓做些什麼簡直輕而易舉,可是為何潛伏了那麼久都沒有動手?從那些畫可以看出那個人監視花滿樓有至少十年之久,這麼長的時間他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他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何?
司空摘星在心中暗暗焦急,他果然不適合思考這些事情,他的聰明才智似乎都用在了機關開鎖上,對這些費腦子的事真的想著就腦袋疼。
牢門的鎖被打開,司空摘星睜開眼,就見到一雙黑色的鞋子,往上便是黑色的衣服,以及深紫色的麵具。是他!
他來幹什麼?!
司空摘星瞪大眸子,很想大聲問他,但是被點了啞穴,他隻能瞪著眼睛,做出一副凶狠的樣子。
“你跟我來吧,馬上就可以知道你有什麼用了。”男子扔下這句話就離開了,司空摘星被兩個護衛架起跟在後麵。
流雲教的人將他帶上一輛馬車,有兩個人看著他,那個黑衣男子坐著另一輛馬車,一共隻有十來人,從外麵看就像是哪個富貴人家出遊一樣。
馬車行駛了很久,在司空摘星快睡著時,終於停了下來。他睜開眼,那兩個護衛把他架下馬車。司空摘星在看清這裏是何地時,眼睛張開,惡狠狠的看向前麵的黑衣人。
這裏清幽雅致,門口一張素色的牌匾,上麵刻著娟秀的三個字:百花樓。
這個人竟然將他帶到百花樓來了!
引觴看著牌匾上的三個字,眼中情緒翻滾,各種情感交織著,幾乎將他二十年來的自製力擊潰。
這裏,隔了二十年,他終於回來了,這次會帶走他最珍貴的寶貝。
引觴麵具下的薄唇翹起,眼中一派勢在必得。他踏進百花樓時,花滿樓正在搬花,滿樓正豔的百花裏,一白衣人翩翩而行,他抱著一盤茉莉花,雪白的花朵映著他晶瑩的肌膚,竟比那花還吸引人。
花滿樓沒有因他們的進入而停下動作,他將幾盤不適合在陽光下生長的花搬回幽暗之處放好,對他們道,“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吧,百花樓不會拒絕任何人。”
花滿樓進屋泡上一壺茶,就像對待所有普通人一樣,有禮有度。
引觴走進屋子,裏麵的裝飾與他多年前所見分毫不變,挑挑眉,端過花滿樓倒好的茶,“花公子,久仰大名,本尊流雲教尊主引觴。”
花滿樓不緊不慢的整整寬袖,“我知道。”他的神情淡而溫和,卻沒有好奇。
引觴道,“花公子既然知道,想必也猜到本尊要做什麼了吧?”
花滿樓誠實的搖頭“不知。”
“哦?”引觴端起茶輕輕抿了抿一口,一股清潤的氣息便順著喉嚨流入四肢百骸,舒服怡人,他的茶一如他的人,總能令人上癮。“那如果本尊告訴你此次的目的是為你,花公子又該作何感想?”
“我已經猜到了,隻是不明白。”他不明白這人為何會盯上他。
“不明白我為何會大費周折的要捉到你?”引觴接下他的話,其實他自己又何嚐明白?他隻知道時間過得越久,他就越想把這人綁在身邊,最好讓他離不開他。
“這個問題你會知道的,本尊現在隻想知道花公子是否願意和本尊走一趟?”
花滿樓笑容依舊,白玉扇點著手心,“我若是有選擇自是不會和尊主走,隻是我朋友在尊主手上,在下是怎麼都得去一次流雲教了。”
司空摘星被押在門外,聽到裏麵的對話隻覺怒火難當,這個該死的流雲教小人,竟然拿他威脅花滿樓!混蛋!
花滿樓五識敏銳,能發現司空摘星引觴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站起身,負手走到花滿樓麵前,彎下身,厲眸緊緊鎖住花滿樓的眼睛,“如此,花公子就請吧。”手掌翻轉卻是極快的出手,一記手刀劈上花滿樓的脖頸。
花滿樓隻覺脖子一痛,神智頃刻潰散,身體便無力的倒下。引觴順勢接住他的身體將他抱起,眼眸逡巡著懷中人的容顏,然後,在司空摘星瞪大的雙眸裏,一寸寸的低下頭,吻上花滿樓淡色的唇瓣,細細廝磨。
他的好友在他的麵前被人如此輕薄,司空摘星隻覺腦中的理智轟然倒塌,混蛋!混蛋!他一定要殺了他!!
控製著心底的激動,引觴隻是淺淺的吻著,手中力道緊了緊,引觴對那兩個護衛使使眼色,讓他們把司空摘星放開,“你不是想知道我相對花滿樓做什麼麼?這便是我的理由,我要他!要這個天下獨一無二的花滿樓!”
說完就抱著花滿樓走了,似乎絲毫沒看見司空摘星一臉震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