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用什麼口氣和我說話？”榮智恒淡淡開口，目光冷冽地斜著榮臻。
    “您幹出來的事還指著我用什麼好語氣？”榮臻冷哼一聲，“不是說我媽病了想見我？人呢？”
    “在臥室睡覺呢。”榮智恒回答的不鹹不淡。
    “就該想到。”榮臻磨了磨牙，從沙發上拎起阿哲的外套，拉上阿哲道：“走，我送你回家。”
    “站住。”榮智恒冷冷出聲：“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您還有什麼事？”
    “你跟那個男演員的事，不打算跟我解釋解釋？”
    “我跟哪個男演員？有什麼事需要和您解釋？”榮臻料他也是沒有證據，估計是想讓他不打自招，不過他榮智恒精明，兒子也不傻，最擅長的倒就剩裝傻了。
    “少在這揣著明白裝糊塗！那好，我問你，你和那個岑溪到底怎麼回事！”
    “您小點聲，別吵了我媽休息。”榮臻從懷裏摸出煙來，點著了叼在嘴裏，不急不緩地吐了一口煙霧，淡淡道：“您有什麼話就直說，我懶得去猜。”
    “你是不是喜歡上男人了？”榮智恒緊緊盯著榮臻的表情，希望從裏麵看出一點端倪。
    榮臻眼裏稍有閃躲，其實他並不怕對榮智恒坦白，但現在的時機的確不合適。岑宇出了事，岑溪無暇分身去應付別的，如果他們倆的關係現在對榮智恒坦白，肯定要被阻攔，這段時間他就不可能有機會再跟岑溪見麵。
    不能在他需要自己的時候被阻隔，不能坦白。
    榮臻拿定了主意，笑了聲，一手勾上阿哲的肩膀，把阿哲摟進自己的懷裏，戲謔道：“您說的喜歡是指這種？”
    榮智恒冷著臉沒說話，臉色難看得很。
    “哦，不是這種，那——”榮臻倏地轉身貼近阿哲，兩張臉之間的距離不足幾公分，榮臻慢慢湊過去，馬上快親上阿哲的時候，倏地停下來，扭頭望了眼榮智恒：“還是這種？”
    榮智恒就差氣得沒背過氣去，指了他半天都沒說出來一句話。
    阿哲也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不輕不重搡了榮臻一把，小聲道：“當你經紀人還真不容易，替你擋槍擋炮不說，還得讓你非禮。”
    “行了，少在那說風涼話。”榮臻從牙縫裏擠出來這句話，卻不由笑了。
    “你笑什麼？”榮智恒和阿哲幾乎同時問出來，不過阿哲的聲音太小，連榮臻都沒聽清楚。
    榮臻鬆開阿哲，衝著榮智恒從容道：“我要是喜歡男人，那這麼多年，會連阿哲都看不上？”
    榮智恒沒回話，榮臻又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照理說，阿哲這個條件的不多吧，什麼都沒得挑，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簡直是被包養的極品。。。”
    話沒說完，腿彎就被阿哲狠狠踹了一腳。
    打了個趔趄，榮臻還沒學乖，小聲道：“我說的是事實麼。”
    榮智恒的表情顯然是半信半疑，於是榮臻加了把火，發揮了不知道多少電視劇台詞的口才：“您說的那個岑溪，就是和我合作的男演員，條件哪比得上阿哲？我連阿哲都不感興趣，會對其他人有意思？這麼多年，你看出來我和阿哲關係不軌了麼？”
    一番話噎得榮智恒啞口無言，半晌，榮智恒開口了：“我就信你這一回。”
    榮臻低頭掩了臉上的竊喜，心裏想的卻是：可我還真就眼瞎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