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經過一番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表演，袁長樂對於這個豫省來的戲班，基本上還算滿意，雖然他沒聽過什麼豫劇，對於戲劇也不怎麼了解，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人的樂器水平都很不錯。尤其是那四位年紀大的樂師；幾個年輕的人，包括班主的兒子在內，樂器水平雖然也不錯，但顯然他們的好嗓子更占據優勢。
    不過，聽完眾人的表演，袁長樂並未立刻給出答案，而是靜默的坐在太師椅上，拿著李狗蛋，也就是之前他給過一塊錢的小家夥提來的茶水，自斟自飲的喝著茶水。
    李狗蛋抿著小嘴，老實的站在一邊，顯得一副很有教養的樣子，絲毫不像之前在院子外麵見到時那麼調皮。
    袁長樂的沉默，讓豫省來的戲班眾人忐忑不安，雖然在他們的臉上一早就寫上了任憑命運安排的絕望，但今日的表演，似乎又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其實如果可以，袁長樂也想將這些人全留下，重新去找其他的樂師，不說能不能找得到，就是能找到，可能也不一定有這些外地來的樂師更能值得信任。
    他別的才能沒有，也就唱歌以及隨機應變的能力還有點用，這才能不能得到章家的賞識，也再次一舉了。
    “這麼吧！”沉默了大概十分鍾，袁長樂又開口道，“我唱一首歌，如果你們能在一刻鍾內聯合起來，將其表演出來，我會考慮是不是將你們全部留下。”
    戲班眾人聞言麵色立刻一喜，隨即就滿懷期待，又緊張兮兮的看向袁長樂，那眼中的透露的期望，說實話真的很讓人動容。就是那位看上去有些狡猾的班主，也是一樣。
    “聽好了，我可隻唱一遍。”
    “是。”戲班眾人殘差不齊的回答。
    袁長樂頓了一下，起身走到客廳的中央，看著迎麵走來的劉師兄以及趙華，微微一笑張口唱了起來：“臥似一張弓，站似一顆鬆，不動不搖坐如鍾，走路一陣風……”
    袁長樂的開口吟唱，讓迎麵走來的劉仁東和趙華微微一怔，停下腳步聽著對方嘴裏唱出的，直白的語言，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忽然生氣一種難以名狀的浩然之氣，這浩然之氣升騰的很快，像是要把他們的手腳控製住，甚至隨著對方唱的越來越快，他們甚至有種想要隨之舞動拳腳的衝動。
    “……南拳和北腿，少林武當功，太極八卦連環掌，中華有神功——
    ……棍掃一大片，槍挑一條線，身輕好似雲中燕，我們豪氣衝雲天……
    ……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剛柔並濟不低頭，我們心中有天地……
    ……清風劍在手，雙刀就看走，行家功夫一出手，他就知道有沒有，手是兩扇門，腳下是一條根，四方水土養育了我們中華武術魂……東方一條龍，兒女似英雄，天高地遠八麵風，中華有神功……”
    袁長樂的歌聲落下，可是現場卻是久久不見有人出聲或動作。
    如果說他剛開口的時候，所唱的語句，很是讓這群戲班的老戲骨們不屑，但這種新的唱詞和調子，卻是真真讓他們內裏熱血沸騰。
    “啪啪啪——”良久，外麵傳來了單調的鼓掌聲，戲班眾人，包括趙華，這才從豪氣衝雲天的歌聲中的醒悟過來。
    “師叔……”趙華一邊激動的鼓掌，一邊忍不住聲音顫抖道，“你，你太厲害了！這，這唱的太好了！”
    袁長樂沒有理會趙華，而是看向戲班的眾人：“如何，一刻鍾的時間……”
    不等袁長樂說完後，劉仁東就大步走了進來道：“如果做不出來，你們也不用走出這道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