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八章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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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歡在忘川河岸邊逮住了阿渡,一個大大的擁抱後是無盡的訴苦。
“最近忙成了狗。”
“殷諾剛回地府,忙點也是預料得到的。”
阿渡從忘川水裏撈起一朵彼岸花瓣,不走心地勸道。
“可是我忙的事情為什麼那麼奇怪?”
俞歡有些奔潰地奪過那片花瓣張嘴啊嗚一口吃了。
“你忙什麼?”
“我忙著粉刷王的寢宮啊,複古風格的房間,有四麵天藍色的牆,你說辣不辣眼睛?”
“還好吧。”阿渡不是很感興趣。
“我還忙著幫小白訓狗。我堂堂一個隨侍長也~重點是我還不敢拒絕,我怕無常打我。——然而最最忙的一件事是,我還忙著糾纏邱宇道長。”
“你纏著他做什麼?”
“我纏著他討藥膏啊,簡直是供不應求,包括無常和天帝都對我實行了威逼利誘等手段,就是為了讓我交出藥膏,當然,因為威逼利誘是威逼在前利誘在後,每次我都沒有熬過威逼那個階段就答應了,所以一點都沒有得到什麼被利誘的好處。”
俞歡歎著氣道:“心累。。。。最近覺得整個地府隻有我一個單身狗,所以才想著找你談談心畢竟隻有你能懂得我的感受了。”
阿渡冷漠臉道破真相:“其實你就是想談戀愛了。”
俞歡一臉尷尬地捂著臉:“很明顯嗎?。。。。可惜我沒有對象。”
阿渡忍不住給了他一個提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俞歡驚得躥出五米遠:“你你你。。。你想幹什麼?告訴你我對你沒有感覺,我們隻是純潔的友誼而已。”
阿渡正想解釋清楚,俞歡觀察他的神情,驚疑不定,如受了驚的兔子一般一溜煙地跑了:“我我我,我還忙著去找邱宇道長了,就先走了,真的,你好好想想,你可能也是單身地久了太饑渴,我卻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一邊喊一邊跑遠了。
阿渡無可奈何地在他背後罵:“傻子。”
冥夜回到地府第三天,殷諾的魂魄離開了醜陋的軀殼回到了陰陽殿,於是忙的不隻是俞歡,還有負責撒花的成小彩。
地府的王堅持要營造一個浪漫得如同緣由化形初遇時的場景,於是成小彩終於知道了地府女主人的真麵目。驚地從樹上跌落了下來,打破了旖旎美妙的氣氛。同他一起掉下來的還有裝滿了支煙花瓣的竹籃一個。。。以及他那個傻弟弟。
“哥,你沒事吧?”
成小彩顧不上屁股疼,當機立斷拉著弟弟跪倒在了審判廳前,看著王沉下臉色的樣子抖著嘴連連求饒。
冥夜皺著眉,如此完美的計劃被破壞他心中當然有氣,但他也不準備當著殷諾的麵處罰下人就是了。
殷諾由此識破了當初支煙樹落花的原因,戲謔地挑著眉看著冥夜,冥夜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丟臉。
“我回來啦。”
殷諾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突然便傻乎乎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他不知道的是——那一刻他臉上燦爛的笑容是冥夜永生難忘的記憶。
他上前一步,笑著擁他入懷,忍不住孩子氣地埋怨道:
“你回來了。。。。我等得好久。。。。”
冥夜忍不住心中的雀躍將他抱了起來,無視被閃瞎眼的成小彩他們,一路徑直往寢宮走去。
殷諾揪著他的耳朵問道:“做什麼?”
“久別重逢,慶祝一下。”
“怎麼慶祝?”
冥夜看著他的眼神一深,“上次那條藥膏還沒用完呢。”
殷諾頓時紅了臉,虛弱地抗議道:“現在是白天啊。”
“誰說的?現在是晚上了。”冥夜剛說完這句話,他的笑容便被黑暗掩去,隻有陰陽殿的燈籠發出微弱的光芒,照著他柔和的眉眼和情深。
冥夜的王控製地府的白天黑夜,於是忘川邊的阿渡對著突然黑下來的天空無奈地搖搖頭,安撫驚慌失措的新晉鬼神:
“坐好坐好,小心叫忘川下麵的冤魂拖下去。”
對方忍不住問道:“地府的天,都是說暗便暗的嗎?”
阿渡親切地介紹道:“我們的王近來談了戀愛,有些任性,無需見怪,承蒙諒解。”
與此同時,正在投胎事務所前玩耍的小白也差點一腳踩空摔了一跤。
無常在旁邊扶住了他,念叨句:“小心點。”
小白點點頭,慌慌張張地拉著他的袖子:“怎麼突然就天黑了?就像上次一樣。你快點去看看王是不是又快死了?”
小黑拍著他的腦袋,有些吃醋了:
“你怎麼一點都不記仇?”
小白嘟著嘴應了句:“我才不要記仇,記仇的都是傻瓜!”
“但是不記仇的人吃虧。”無常最怕他吃虧。
“誰說的?記仇的人不開心,不開心才是吃了大虧了。”
小白似乎自有一套理論,無常隻好啼笑皆非地哄道:“行,你不用記仇,我來記就行了。”
這句話的後半句叫震天響的銅鑼聲蓋了過去。成小彩得了順順的命令,正拿著個大鐵鑼一邊走一邊四處敲著大聲宣布:
“各位鬼差莫慌,從今日起地府的黑夜提前五個小時,大家互相通告,照常上夜班。”
小黑正巧看見順順雙手抱胸就站在陰陽殿外,於是拉著小白上前搭話:
“聽說白冽不見了?”
順順高傲地瞥他一眼:“你這人,是打死不打算向我行禮了?”他見小白還在旁邊,於是決定給無常留幾分麵子:
“原本一直叫鬼差看著,沒成想他還要作妖,突然便朝鬼差出手,以他所剩無幾的法力力拚,自然是受了重傷。。。雖說還是叫他跑了。。。。”
無常想不通他的目的:“跑了?”
“不,他死了。”
順順看著無常的眼睛,麵色沉重:“第二天隻找到了他的屍體。。。。”
“死在殷諾和他原本住著的那個宿舍裏,血流得一幹二淨,把整床被子都染紅了,聽說新住進去的學生第二天醒來發現了他,差點沒嚇死,這件事還上了人類的社會新聞。。。。我也真是想不通,這人是好端端地故意尋死嗎?”
“死了?魂魄呢?”無常吃驚地追問。
“不知道,或許正在人間哪裏飄蕩著。。。也或許。。。已經消亡了。。。他修道將成,不算凡人,魂魄不歸地府所管,偏偏又被天界所棄,或許消亡才是他最好的結局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滄桑地如同勘破了塵世。
無常也跟著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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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沒人喜歡白冽最後的結局。即使是俞歡和安子丘他們,也全都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悠悠地歎了口氣。
也許他們或多或少都暗暗佩服過白冽的冥頑不寧,畢竟這世上過於執著的人,總是又可恨又難能可貴吧。
當然,殷諾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個消息了。
他隻會如白冽所希望的那樣,一世安穩,夜夜安眠。。。。。。他會像忘記苦難一樣忘記這個蒼白的男人嗎?還是會記得呢?
他會記得,有一個人曾經這樣瘋狂地深愛過他嗎?
即使是用錯的離譜的方式,那也是愛情的一種啊。
唯有這點,不可否認。
作者閑話:
寫了好久的一個故事,很少有人喜歡的一個故事,確實結束地有些倉促了。我想說,我的文筆確實對不起白冽和冥夜的深情,但終歸是講完了這個故事。總覺得要寫下來告訴別人,這些人才算真正鮮活地存在過。這是我第一次完結的文章。以我這種三分鍾熱度的性子不容易啊,其實這個故事的缺點和不足之處我都清楚地知道,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是另外一回事,隻能是慢慢成長了。希望大家海涵。
然後接下來要更的下一篇是《梁先生不想當殺手更不想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