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站在門口，並沒有進來。
    “於禮，把你的銀行卡拿出來，我用一下。”肖岩示意程叔進來，可程叔最終還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前兩天也不知道是誰在門口放了一套全新的貓屋，於禮就給拎了回來，然後整天拾掇“三十”和它的新家。此時，於禮正在清理貓砂盆。
    “我手上好像染了三十的便便，我的卡在錢包裏，自己去拿！”
    肖岩一臉嫌棄，在客廳的一本《平麵構成》下找到了於禮的錢包，從錢包裏取出於禮的生活費銀行卡，還順帶抽出了於禮的身份證。
    程叔接過來，臉色有一點點微變，但是也沒多說什麼。“一個小時我就拿回來。”
    肖岩答應了一聲。
    “對了，肖岩，學校要分給我們一個辦公室，好像就在東門那邊，臨著街，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快去衝個澡，吃完中午飯再說。”
    於禮還作死的要用粘了貓屎的手，摸肖岩的臉，一分鍾不到，被對方撂倒在地，扛著走進洗手間。
    五月的太陽，已經開始釋放它毒辣辣的前勁了。曬的路邊廣告牌發燙。
    幸虧離家裏沒多遠。
    辦公室所在的地方，也就是學校第十教學樓旁邊的一個副樓。九層高，本來學校在這座城市的北邊，就不算太繁華，而且學校周邊最好做的生意都是些網吧、小飯館之類的。所以，這座樓作為學校的附屬產物，低層還好出租一點，而這高層幾乎是鳥不拉屎。
    於禮站在涼風瑟瑟的大廳裏，那叫一個爽。
    “哇！學校真大方！”然後拉著肖岩，找到電梯鑽進去。
    隻走了一趟，於禮基本摸清了整個樓的情況。一層、二層、三層主要是一些小店鋪，全都是賣頭花、手機充電器之類的螞蟻小店。四層應該有好幾家初高中補習班。五層有一個網吧，應該還夾雜著一些手機維修店。六層開始人煙稀少，但好歹還能看得出來，應該是個會議中心。七層、八層稀稀拉拉有兩個辦公室，其他基本空著。到了九層，倆人走出來，所有的屋子都空著。
    更要命的是中央空調沒有一絲冷氣，太陽一照，整個辦公室就像一個蒸籠。
    不過好在，一分錢不要，地方也還不小，足足有六七十平。
    “這麼大！”於禮興奮的開了門，看著空無一物、隻有白牆的辦公室。“不錯！肖岩，以後我們又多了一個地方出來！”
    肖岩瞅了一眼，開了下燈，好歹電還是有的。幾個大窗戶，幾乎能看見藏在八號女生寢室樓後麵的旱冰場。
    肖岩臉上看不出喜怒，出了門，看了看整層樓，像他們這樣的屋子，還有二十多間，不出意外全都空著。衛生間的確幹淨，因為可以看得出來，自從這棟樓建好，這個廁所就沒來過幾個人。一層厚厚的白灰，水滴飛過，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有一個水龍頭，滴滴答答每隔幾秒，掉一滴水出來，證明此處的確通水通電。
    “不錯吧！”於禮站在門口等著肖岩，喜笑顏開。
    “的確不錯！”肖岩算是應付的回答了一聲。
    於禮興奮的給李傑和曲別打電話，通知他們來看辦公地點。
    倆人到了之後，看了一眼，曲別還急著回去玩遊戲，順口說了一句：“嗨，就這樣吧！又沒指望真招人來辦公。”
    李傑看了直搖頭！
    “啥都沒有，我還以為學校好歹能配幾張桌子呢！”李傑也和肖岩一樣，觀察了一下樓層。“什麼破樓，看來是租不出去，才送給我們折騰的。我看，這要把辦公室裝修一遍，也要不少錢。我們哪有錢，這屋子給不給都一個樣。”
    “你看看，空調沒冷氣兒！”李傑扭開中央空調的開關。“我看，想要讓它出氣兒，我們還得交錢，不交1000，也得交800。我們四個人最少四個桌子，還不一定夠，這麼大的空屋子，少說也得六七張桌子，一張桌子200，1500瞬間就沒了。”
    “我看我們要來這辦公，最少，還得花五千塊錢裝修費。”李傑歎了口氣。“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在寢室小打小鬧好了，等到完成一筆單子，直接解散公司，把注冊資金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