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請假外出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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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月樓,這個曖昧的名字簡單明了地暴露並描述了它的實質及一切,該風月場所也是閻王殿旗下的分店,價格公道,質量上乘,商品多樣,童叟無欺。閻王的這些紅樓,原本是用作信息采集與殺手藏匿,後來本著資源利用的道理,也就認真做起了買賣。經營紅火,且作為殺手們唯一的福利備受讚揚。
    隻有一點值得注意,雖然默認出門狩獵的打工仔們可以在這些站點停留享受福利吃霸王雞,但是——梁慕因為還沒去過,所以也沒有所謂的會員卡——即表明身份的小黃巾,據說是用特殊材料所製,隻有那些受過訓練的女子可以辨認。
    梁慕第一次聽說這種事的時候覺得楚封白真是惡趣味啊惡趣味,但無論如何,他此時待業家中,外出需要向大老板報備是不爭的事實。
    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去敲楚封白書房的大門。
    周易的妹妹站在門口對他笑笑。
    梁慕:“你不通報一聲?”
    周怡拿粉色的手絹捂住嘴笑:“您來了不必通報。”
    這倒是方便刺殺!
    梁慕默默握拳,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轉。
    楚封白聽見他的聲音,便在房裏喊了一聲:“梁慕?進來。”
    梁慕直接推門而入:“大白天開著門又在幹什麼燒殺搶掠奸淫拐賣見不得人的事?”
    這次楚封白倒是沒有伏案工作了,梁慕瞪大雙眼看著他慢悠悠地用餐。覺得自己遇到了靈異事件:
    “原來你需要吃東西?”
    楚封白含笑掃他一眼,夾起一筷子炒雞蛋:“又開始胡說八道?”
    梁慕定睛一看,確定了那是一筷子炒雞蛋而不是炒鴕鳥蛋鳳凰蛋恐龍蛋,於是眼睛瞪得更大:
    “而且還是人類的食物。”
    楚封白不理會他的發瘋,隻招呼他坐下,道:“有那麼驚訝?”
    “那是自然,打從我認識你我就沒見你吃過東西。”我覺得你甚至不會撒尿不用睡覺。
    梁慕記憶裏的楚老板就是不停地伏案伏案,苦幹苦幹,他有時候真擔心楚封白會英年早逝過勞死。
    楚封白麵不改色地吃下一口白米飯,看著梁慕研究什麼稀奇古怪東西的模樣問道:
    “吃嗎?”
    梁慕果斷地拒絕:“不吃!”
    又自然地朝門口喊:“怡兒,去給我端幾盆糕點來,就上次那幾種。”
    周怡和楚封白同時反應了幾秒才知道他在喊誰,周怡便害羞地去幹活了,楚封白卻眯起眼睛,隻裝作不在意道:
    “什麼時候和我的婢女這麼熟稔了?”
    梁慕道:“周易給梁念治病,一來二去就熟了。梁念你看見了吧,兩年前那麼矮,現在都長到我肩頭了。周易神醫在世,你該給他漲工錢。”
    說著往楚封白書桌盤的椅子上一坐,繼續吐槽道:“你果然變態,居然在書房享用三餐。你這屁股離不開這椅墊,早晚要得頸椎炎。”
    楚封白也不問頸椎炎為何物,隻道:“你也曉得周易是神醫,我的健康也無需你擔心,但你若要牽腸掛肚,我也倍感欣慰。”
    梁慕翹著二郎腿,突然轉了話題道:“你和劉婉搞在一起了?”
    楚封白皺眉:“你這輩子學不會文雅了?誰和你說的閑話?”
    梁慕哼了哼鼻子:“是不是閑話你自己清楚,我先同你知會一聲——我家秦葉喜歡上劉婉了,你若不是真喜歡她,就不要跟著摻和了。”
    楚封白不予置評地聳聳肩,真就和他閑話家常:“最近在做什麼?”
    梁慕:“提前熟悉老年生活,混吃等死。”
    楚封白不由自主地皺眉:“不吉利的話不要亂說。”
    梁慕趁機訴苦:“怎麼是亂說?本就是不一定的事。”
    楚封白挑眉一笑:“放心,便是我死了都輪不到你死。梁慕,你的命比誰都硬。”
    話音剛落周怡端著糕點進來,梁慕便沒心思再聽他講話,猴急地撲上去接過糕點,吭哧吭哧地啃了起來。楚封白就著他的吃相下飯,倒覺得食欲大增,較平時還多吃了半碗飯。
    一邊吃著一邊抽空問梁慕:“你若真這麼愛吃這些,平日裏怎麼從來不見你登門,叫我扣著這些糕點也無用,往小院送了又怕你更是來的不勤了。”
    梁慕暗道好笑:“你若想見我,不過派人傳喚一聲而已。”
    楚封白歎了口氣道:“我不是想見你,我是要你想見我。”
    直男梁慕被繞暈了:“有區別嗎?”
    楚封白這次卻不答了,隻道:“你又有事求我?”
    “說什麼求不求的!我們誰跟誰!”梁慕理直氣壯。
    確實,他們誰跟誰啊,雇主和打工仔?
    梁慕是個直性子,也學不會拐彎抹角,直接道明來意:“我要去嫖、娼。”
    楚封白這次是真的驚訝了,驚訝到一貫的喜怒不形於色原則都不顧了:“。。。我以為你還小。。。。”
    “小?”梁慕露出一個壞男人特有的微笑:“老子今年二十有四!”
    “不。。。。我的意思是。。。。你從前倒不曾有過這種要求。”
    “你不用多問,這是我應得的福利,我就是來報備一聲我要出去一天,帶著梁念一起。”
    楚封白有些明白了:“是他要求的?”
    “不是!”梁慕有炸毛的趨勢:“你問這麼多做什麼?!煩死了!你就說答不答應!”
    楚封白放下手中的筷子,沒食欲了。他輕聲道:
    “每次見你,我都覺得你一直是剛進殿時的模樣,所以一直覺得你還小。你的性子,也確實是小孩子脾氣。。。。喜怒哀樂都不加修飾,不會討好,也不會虛假。梁慕,我沒遇見像你這樣的人,這輩子應該也不會再遇到了另一個了,所以才縱容著你的秉性習慣。。。。。沒想到一眨眼,你也到了這個年紀。。。。”
    梁慕突然覺得這一幕很熟悉。
    怎麼他的話自己這麼感同身受呢?
    梁慕別扭道:“你又不是嫁女兒!到底答不答應?”
    楚封白靜了半響,食指無意識地摩擦著自己的大拇指,終於開口:“可以,”他道:“我派人送幾個幹淨的進來。”
    梁慕忙道:“不用,我自己到風月樓去。”
    楚封白還想說什麼,梁慕便打斷他:“你就當我出去透透氣。”
    於是性啟蒙教育的行程順利定下。
    梁慕心滿意足地將剩下的糕點打包,準備走人。楚封白便在他臨走前叫住了他:
    “梁慕。”
    梁慕回頭,嘴角的笑容還未褪下:“什麼?”
    “那個小孩,你為他取名梁念。”
    於是梁慕的笑容便如潮水般褪去。
    楚封白的聲音也隨之退去溫度:“不要待他太好。我不喜歡。”
    半是警告,半是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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