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幾點了，怎麼才回來？去哪野了？作業寫了？”說話的正是楊蕾的母親，楊冰，容貌一般但身材保養的還是不錯，臉上畫著濃妝，透出一份嬌媚，身後站著一位大上許多的禿頭老男人摟著楊冰。
    楊蕾從來沒見過他的父親是因為在楊蕾還在楊冰肚子裏的時候她父親就因為吸毒被抓了進去，楊冰未婚先孕在老家也待不下去了，隻好離開在這座城市落腳，心裏恨著那個男人，自己的孩子也是跟了自己的姓氏。
    而沒收入的楊冰最後隻能靠著當別人的情婦養家糊口，可隨著年紀的增長，楊冰對現在的生活更加厭惡，如果沒有楊蕾這個累贅，想必自己的生活會更加美好，甚至會嫁給一個富商再生一個孩子，都是因為這個丫頭，長得一點都不像自己，倒是像那個死鬼父親。
    “好了，親愛的，跟這個小丫頭發什麼火，小孩子難免喜歡出去玩，不過天都黑了，不會是和男孩子玩去了吧。”老頭不懷好意的看了眼楊蕾。
    楊蕾向後退了退，可惜她們家是在太小了，她身後就是門，自己的母親靠在那男人身上，楊蕾隻覺得惡心。
    禿頭男人看向楊蕾悄聲對楊冰說道：“你之前說過的可算數？”
    “當然，誰讓你看不上我這老的？不過這小的可有點貴。”
    “行，多少。”
    “三千，隨你意願。”楊冰媚笑著摸著男人的啤酒肚。
    “嘿嘿，行，給你，你出去玩會吧。”
    “好嘞，不過我這乖女兒可沒伺候過誰，你可小心別被撓了。”楊冰笑著手下錢體貼的關上門，以往接客都是帶去賓館的，沒想到這次的老家夥看上的竟然是楊蕾那丫頭，不過聽說這男人有虐人的嗜好，那丫頭看來是要吃點苦頭了，哼，白吃白喝還住自己的房子，不給自己賺錢怎麼行？楊冰拿著錢就離開了單元樓。
    “小丫頭，過來，給叔叔捏捏肩膀。”禿頂老頭衝著楊蕾說道。
    楊蕾一臉絕望和懼怕，從剛才兩人的對話中她已經知道自己被母親賣了，沒想到母親竟然將自己交給這樣的混蛋，她還沒成年呢……
    男人不耐煩的走上前楊蕾尖叫一聲卻被男人扔在床上，男人解下皮帶狠狠地往楊蕾身上抽著，楊蕾剛要尖叫男人使勁的掐了把楊蕾的大腿內側，疼痛讓楊蕾眼中滿是淚水。
    “死丫頭，不準叫，你的聲音太難聽了，惹你媽媽生氣，真是不乖的小孩，讓叔叔好好教你什麼叫聽話的孩子。”說完啪的一聲，又是一皮帶。
    楊蕾小聲的哭著，男人笑著，用手裏的皮帶將楊蕾不斷掙紮的雙手綁起，粗糙的大手伸進楊蕾的衣內使勁掐著嫩肉，見楊蕾依舊不停的哭著，男人有些不耐煩，脫下襪子堵進楊蕾的口中，手不停的掐著楊蕾的大腿內側、腰側，嘴裏不停的罵著：“趙小玉，讓你找漢子，老子抽你，掐死你。”禿頂男人原來有一個小妻子，比他小二十歲的妻子，年輕漂亮，可禿頂男人年紀在那擺著，年輕的時候太放縱，現在造成了某種功能缺失，女人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心裏陰暗了，對女人有種敵意，尤其是比自己年齡小的更有一種淩*虐的欲*望。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離開了，望向牆麵上的鍾，已經淩晨兩點了，楊蕾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手被綁著，皮帶下的手腕因為掙紮已經破了，但因為手時背在後麵綁著著，她根本解不開，身上哪裏都痛著，大腿更是早已淤青紅腫，身上還有被皮帶抽出的血印，楊蕾嚎啕大哭。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楊蕾費力的看著門口，身體小幅度的打顫。
    楊冰將楊蕾口中的襪子拿了出來，滿臉嫌惡。
    “那家夥真是個變*態。”楊冰眼中帶著一絲慶幸，還好伺候那人的倒黴鬼不是自己。
    “母親……”楊蕾目光複雜，雖然不是那個男人而鬆了口氣，但想到是自己母親把自己丟給那人的就感到一陣惡心和憤恨，為什麼，她是她的女兒啊，天下間哪有虎毒不食子的？
    “看來徐先生對你還是不錯的，乖女兒，以後要乖乖的，你要聽話，以後就給你找好的客人，否則，小心老娘給你關起來天天伺候這樣的。”楊冰坐在床上，手輕撫著楊蕾的臉說道。
    “不要啊，母親，我是你女兒啊，您不能這麼對我。”
    “是啊，就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我就要這麼對你，我告訴你，我之所以生了你是因為你老子強了我，他最後吸毒被抓我也逃了出來，可正是因為有你，我才不能留在老家生活的……
    你說，你作為那個男人的孩子，是不是應該補償母親，我可是生你養你這麼多年的，以後，你可要賺錢給我，作為你的母親，我會盡量給你找些好活，畢竟你現在沒張開，喜歡小孩子的不多……”楊冰打了個酒嗝，臉上滿是猙獰。
    “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麽？不，應該是恨，你小時候明明是那麼可愛的一團，可為什麼越長大越像你那個死鬼老子了？嗯？為什麼？如果你像我的話，我現在一定好好對你的，可惜，你偏偏就向那個人！”楊冰痛苦，晃著腦袋，輕撫楊蕾的手變成捏，最後變成掐，直到看到楊蕾五官扭曲疼的眼淚鼻涕都出來的時候才嫌惡的鬆手。
    楊冰扇了楊蕾一巴掌：“臭丫頭，長得真醜，我怎麼生出了你，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摔死你，老娘也就能嫁人了，真是不能心慈手軟……都是你，毀了我，要不然我就嫁給石頭哥了，混蛋，混蛋……”楊冰哭著罵著，最後趴在床上睡著了，而楊蕾還被綁著，楊冰還壓著她的腿動彈不得……
    楊蕾目光空洞的看著天花板，自己的母親恨著自己，自己的父親更是強了自己的母親，而自己還像那個男人，她該恨誰？
    她恨那個男人，搶了自己的母親……
    她恨自己的母親，既然不喜歡自己為何還要生下自己？
    她還恨剛剛虐待自己的那個禿頂男人……
    她好恨……為什麼自己要活著……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楊蕾發現綁著自己的皮帶已經不見了，但長時間的捆綁，她的雙手此時都是麻木的，楊蕾好不容易才從床上坐起，好不容易坐起來後，楊蕾已經疼的一腦門汗水，肚子已經咕咕叫了，昨晚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看看時間，已經早上六點多了，還要上學呢，先吃點東西吧。
    楊蕾拖著疼痛不已的身子走向洗手台，看著鏡中的自己，淩亂不堪的頭發，眼睛紅腫著幾乎睜不開，眼底濃重的黑眼圈，臉上有一處淤青，那是楊冰昨晚掐的。
    脫下所有衣服，楊蕾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後就哭了，腿上，腰上都是淤青，身上那些紅印已經淤紫，渾身都疼著，楊蕾抱頭痛哭，但想到今天還要上學，忍痛站起身洗漱，洗漱好後，楊蕾找了套幹淨的衣服穿好，雖然餓但實在沒什麼胃口，走到門口才發現不對勁……
    門被人從外麵鎖著……
    她家門一共兩扇，一扇是裏麵的木門，外麵是鐵門。
    楊蕾使勁的捶著鐵門：“媽媽，放我出去，我還要上學的。”她住在五樓，陽台有防盜網，根本出不去。
    “喊什麼喊，你這樣子怎麼上學，好好在家待著養傷，乖，這些吃的拿屋裏吃吧。”楊冰剛走到四樓就聽到楊蕾的叫喊，心裏大為不滿，尤其是聽到媽媽兩字，但想到現在還需要這小丫頭賺錢，忍了忍帶著一絲裝出的心疼。
    “媽媽……”楊蕾愣了，以前她喊楊冰媽媽的時候，楊冰都不準自己叫的，對外自己隻能稱母親。
    “嗯嗯嗯，別喊了，讓鄰居聽了不好，你先拿著。”楊冰進了屋，將楊蕾拽到書桌前。
    “你先坐下，媽媽給你買了炒粉，先吃了吧，雖然我恨你那沒臉的老子，但今日我想過了，你是無辜的，媽媽過去沒做好當母親的本分，但以後會好好待你……
    你知道媽媽也不容易，那些男的，很多都是像昨晚的那樣的，媽媽不管你也是怕你嚇著，可現在，你那老子欠下不少債，現在找到媽媽了，隻要你和媽媽一起接客人，就能還債了，要不然，咱娘倆都要被抓起來砍掉手腳。”楊冰哭著說道，但還是小心的打量著楊蕾的神情。
    果然……
    楊蕾眼睛通紅：“媽媽，我……我會幫媽媽還錢的，我去打工……”
    “傻孩子，你還沒成年，哪有人敢要你。”
    “可……”
    “難道你想看著媽媽去死嗎？如果媽媽出事也沒什麼，可那些人是不會放過你的，昨晚雖然痛苦，但那些人不會讓你斷手斷腳，難道你想斷手斷腳被人扔進黑屋子裏麼？”楊冰掩住眼底的恨意繼續勸說道。
    “不想，我不想……媽媽，我會幫你的，我……我接……”
    “那就對了，還是媽媽的寶寶乖，以後我們娘倆有錢了，還完債就不會被那些人追了，到時候我們找個沒人認識的城市裏住下，然後買個大房子，裏麵隻有媽媽和你，你不是喜歡養花嗎？到時候咱娘倆就開個花店，等你嫁人了，就當嫁妝。”楊蕾眼裏是對楊冰描述的那種生活的向往，隻有自己和媽媽，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再苦再累又怎樣呢？媽媽自己夠苦了，自己作為她的女兒，應該承擔責任……
    反正隻是被打，昨天被打一頓就賺了那麼多錢，以後努力就能還債了……
    楊蕾眼角流下淚水，伸手抱著楊冰想到，而她沒注意到的是楊冰眼底的厭惡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