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空白的畫卷，杜旭徹底傻眼了。這怎麼可能，自己消息情報來源絕對的可靠，不可能會錯的，難道被林老頭騙了。杜旭再次打開畫卷，古樸的畫紙，泛黃的紙質，難道外界傳言林老頭珍藏的絕無僅有的畫，這麼名貴的畫會是一張白紙嗎，真奇怪。杜旭覺得自己真是悲劇了，千辛萬苦來到L市，偷的畫竟然是這樣的。不行，晚上還的在去一次。
    隻是還沒等杜旭二次探訪林老頭的辦公室，便接到張言的電話。
    “什麼，林老頭死了”杜旭驚的頭皮一緊，自己昨天晚上才去過林老頭的家，難道自己去的時候林老頭一死，那自己聽到的鼾聲有是怎麼回事。
    話筒對麵的張言，語氣無比的嚴肅“你馬上來我家一趟。”
    杜旭脖子一梗，“憑什麼”不是嫌棄自己嗎
    “嗯哼，你可以不來”張言冷笑兩聲，“希望姚幃那裏，你也可以這麼的有骨氣”
    “你”杜旭狠狠的磨牙，姚幃的手段嚐過第一次，是不會有人敢去嚐試第二次
    “當然，請你把昨晚的戰利品也帶過來吧”張言悠閑的拿過桌上的咖啡，輕輕的晃著，“希望你不要耍小聰明，侮辱我的智商。”
    “你”
    杜旭將手機狠狠的摔在沙發上，認命的收拾東西，昨天在世紀大廈的一幕還記憶有新，杜旭對於自己這個新的上司真是心有餘悸，本來想著隱瞞下這幅畫，沒想到這個張言提前看出自己的心思，真是可怕。
    不過，哼哼，小爺才不會如你的心意。
    正當，杜旭想躺沙發上思考對策時，電話又響了，杜旭認命的接通電話。
    “剛才忘了告訴你了，10分鍾後，我要在家見到你，否則，你知道後果。”
    杜旭徹底發飆了
    10分鍾後，杜旭在無數張的罰單上簽上張言的後，終於到張言的家裏。
    簡單的小公寓樓，精致的裝潢，低調中透露出品位，真看不出來是那個自大的人會有這樣的品味。
    張言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優雅的仿佛在參加一個晚宴。
    杜旭挑了一張離張言最遠的沙發，隨意的靠在墊子上，順手拿起一個墊子放在膝蓋上，散漫卻不顯的粗俗，反而給人以舒適的感覺。
    “說吧，叫我來幹啥。”
    張言放下手中的咖啡，雙手放在胸前，冷冷道“林旭濤死了，就在淩晨1點左右。“
    杜旭無意識的攥緊手中的靠枕，大腦飛速的運轉，如果張言沒有騙自己的話，那麼自己到的時候，林老頭是真的死了，那奇怪的鼾聲，又是怎麼回事。
    “你想到什麼”張言定定的望著麵前的人。
    “沒，沒什麼，麵對張言的眼睛，杜旭不知怎麼有些心虛。
    張言麵無表情，“你淩晨去偷畫了。”
    “你才偷了，和你說過那不叫偷，那叫俠盜”杜旭瞬間炸毛了。
    “好啊，對麵的人無所謂的晃晃手中的杯子，“把你盜的畫，拿出來吧。”
    “你”杜旭此時才發現自己上當了，不情願的將畫取出來，誰實話自己也沒打算瞞，姚幃一定把和自己打賭是事情說了，那以張言的智商肯定就能猜的八九不離十，自己隻是咽不下去這口氣而已。
    杜旭將手中的畫展開，張言疑惑的看著這張畫，卻似乎並不驚訝。
    “你不好奇”杜旭忍不住問道。
    張言皺著眉頭，在畫軸處摩挲了一下，才開口道：“這副畫是真的。”
    “真的，什麼真的”杜旭疑惑的望著手中的畫，話說的沒頭沒腦的。
    張言在杜旭的身上掃視一遍，“外界傳說的那副畫“
    “不是吧”杜旭雖然也有些懷疑，但是難以接受，自己千裏迢迢來盜的就是一張白紙。
    張言將畫放在麵前的桌上，仔細的觀察了一陣，方開口說道：“這張畫的畫軸處有磨損的痕跡，畫紙陳舊，畫麵卻幹淨整潔，無一絲一毫的折痕，這說明畫的主人雖然經常看這幅畫，卻也十分的珍惜。”
    “那也不能說明這就是那副畫，也許這幅畫恰巧林老頭喜歡呢”杜旭不以為然。
    張言冷冷的望了杜旭一眼，杜旭的小心肝顫了顫，自己說錯話了嗎
    “你知道林哲濤為什麼喜歡那幅畫”
    杜旭覺得張言仿佛在看一個白癡一樣，“不是價值連城嗎’”
    “真不知道，姚幃看上你那一點了”
    杜旭迷糊了，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確實挺白癡的，被姚幃一個簡單的激將法給賣了。
    張言慢慢攪拌著麵前的咖啡，緩緩的開口，“這幅畫傳言是有妖力“
    杜旭覺得荒唐可笑，心裏卻有一絲莫名的恐懼，讓自己笑不出來。
    “傳言，這幅畫是林哲濤的祖父與怪神簽的一份契約，一份能保林家財運亨通的契約。
    這也太荒謬了吧“杜旭鬆鬆肩，這是21世紀，誰編的幼稚故事。
    “那和這有什麼關係”杜旭指著那張白紙問道。
    “關係大著呢”
    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進來，杜旭倒是嚇了一跳。
    張言見怪不怪，細品著手中的咖啡，對來人視而不見。
    “你，怎麼進來的“
    來人到也不客氣，大喇喇的坐在中間的沙發上，為自己衝了杯咖啡，對著杜旭促狹的一笑，“翻牆進來的呀，這麵癱從來都懶的給我開門“
    杜旭有些驚奇，會有人用懶來形容張言，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冷靜，沉默，睿智。
    “我是趙一明，麵癱的死黨。”趙一明對著杜旭笑笑，抿了口咖啡，接著道“你是不了解林哲濤這個人，這人就是十足的商人，尤其討厭文藝類的東西，自然不會去收藏任何字畫。如果，這個傳言是真的，“趙一明摸著下巴，“不對，換個說法，如果趙一明的家族裏真的有這種傳言，那麼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和尚”張言抬頭，“把杜旭弄到你們檢驗科”
    “什麼”這聲和尚顯然是在叫趙一明，“你想幹嗎”
    沒等張言開口，杜旭便叫了起來，“什麼檢驗科，我不要去。“
    趙一明喂喂了兩聲，“警察局呀，你竟然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怕麵癱把你賣了“
    “你是警察”杜旭驚的跳上沙發，這是要害死自己的節奏嗎
    “我不要去”杜旭快瘋了，難道要自己去解剖屍體嗎，不，那是個噩夢。
    “對了”趙一明起身，走到張言的麵前，“林哲濤死前似乎和人約好了”
    張言雙手交叉放在麵前的桌上，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是我約的他“
    “你？“趙一明疑惑的望著張言。
    張言放下手中的杯子，優雅起身，“引蛇出洞而已”
    杜旭無語望著麵前無視自己的兩人，突然腦海中閃現一個問題，脫口便問道：“你為什麼對林老頭的死這麼關注。”
    張言高深莫測的看了眼杜旭，並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