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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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在L市的東南角有這樣一棟樓,古老的雕花門樓,斑駁的紅漆,散出腐敗的氣息。若你仔細看,會發現樓頂的四個角鎮守著異獸,這些異獸無不雕刻的栩栩如生,神態猙獰,黝黑的眼珠泛著詭異的神采,仿若下一刻便會騰空躍起向你撲來。屋簷下是精致的手繪花紋,湛藍花枝纏繞著屋簷的四周,怪異的花朵在這些仿若符咒般的枝椏間含苞待放,慢慢的盛開。
這便是吉祥樓。
吉祥樓的主人是一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身著白色的襯衣,黑色西褲。襯衣斜對襟,對襟處是精美的盤口,衣服下擺略長如古時的長袍,腰間的盤處掛著一枚精致的中國結。麵容清秀,帶著一幅金絲邊眼睛,氣質儒雅。
叮當
紅色的雕花木門被推開,門梁上掛著一個竹片製成風鈴,竹片形狀怪異,每片上刻著奇怪的花紋,竹片相互撞擊竟能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你好”進來的是一個麵色頹廢的男人
“你好,有什麼能為你效勞。”櫃台後麵走出一個二十多歲的白衣男子,顯然是吉祥樓的主人。
“我想簽一份契約“男人有些唯唯諾諾
“很好,不知先生,要簽怎樣的契約。”白衣男子溫和的問道。
“我想,我想擁有無人能及的事業。”男子雖然怯懦,但是語氣裏有掩飾不住的激動。
“嘖嘖,看你現在也快50了吧,一副病癆樣,誰知道你是不是還有20年壽命。“說話的時跟在白衣男子身後的青年,滿臉的嫌棄神色。
男子的臉漲的通紅,憋了半天方開口道:“我今年剛30歲。”
“不會吧。”青年一臉的驚訝
“姚煒,不得無禮。“白衣男子嗬斥道。
“好的,這是你的契約。“男子溫和眼裏透著冷漠,那是視盡人間百態的大徹大悟。
“這是你的回禮,他會幫你的。”
男子接過手中的畫,畫上是一個四角的怪獸,男子有些懷疑,“這,可以幫我,這是什麼?”
白衣男子溫和的笑笑,輕聲答道:“饕餮,欲望之神。”
第一章
5月的天氣開始漸漸的炎熱,國慶的假日狂歡今天才剛剛開始,L市著名花卉節也進入了高潮,大批的人群湧入L市,杜旭便是其中的一員。
不過,杜旭的目的卻不是為了旅遊,而是完成一項任務,確切來說兌現一個賭注。
此時,杜旭坐在世紀大廈的辦公室內。
“你就是張言,”杜旭摸著下巴,嘖嘖的歎了兩聲,“長的倒還可以。”
麵前叫張言的人,冷著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淡淡的掃了杜旭一眼,不為所動的翻著手中的資料,用生冷語氣開口道:“杜旭,23歲,X學校畢業,特點,無職業:XXX。”
讀到這裏,張言緩緩的合上手上的資料,麵無表情的道,“小偷”
杜旭跳了起來,“什麼小偷,那是個人愛好。”
“都是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分別。”張言麵無表情的抖抖手中那份簡曆,仿若手中握的是一份垃圾。“毫無特色,不收。”
“你。。”,杜旭憤憤的拽過那張被張言當做垃圾的簡曆。“你別後悔。”
話畢,轉身,一個靈巧的側空翻,落地無聲,收放自如,準確的落在自己的背包旁。
“哼”,杜旭高傲的回頭,冷哼一聲。
張言眼皮微抬,還不錯,不算廢柴。
杜旭拍拍手,咬牙切齒的嘟囔道:“敢說我毫無特色,今天讓你知道什麼叫有特色。”
迎麵便是一遝的文件,張言似乎渾然不在意,左手順勢一撈,那遝文件穩穩的落麵前的辦公桌上,絲毫不亂。
杜旭心中微訝,自己迎麵扔過去的東西帶著巧勁,縱然速度不快,但是角度刁鑽,對人的衝擊力是很大的,張言穩穩的接住,毫不費力,看來姚煒對他讚許,並不算誇大。
杜旭正在胡思亂想,耳邊想起張言冷冽的聲音。
“初次見麵,便動手看來家教也不怎麼樣,更加不收。”
“你,”杜旭忍不住在心裏罵了句三字經。
“你在罵我。”張言冷聲問道,“嗯哼。”
“你,你,你,“杜旭連聲幾個你字,卻無言一對,一口氣梗在喉間,這人是有多變態,心裏罵也能聽到。
“好,好,你厲害,”杜旭收拾東西。心底倒是將自己大哥從頭到腳問候了一遍。
“恩,你。。。”張言抬抬手正欲開口。
“我沒罵你,”杜旭跳到一側,還是離這人遠些
張言左眉微挑,看著杜旭。
杜旭覺得這人的眼神太淩厲了,自己快被逼哭了,“我真的沒罵你。”
“手機“張言默默的望了一看杜旭,便低頭,這就是姚煒那老狐狸找了的人,確定沒掉包。
“啊,哦,大哥。”杜旭慌忙接通電話,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電話裏不知說了聲什麼,杜旭裏麵炸毛。
“你這混蛋,我不跟你賭了,我去裸奔,我去遊街,我認輸了,我要回去。”
“嗬嗬,”話筒裏傳出的聲音,低沉溫和,如夜曲般,帶著曆史的韻味,讓你不禁會有種身處古時的錯覺,這聲音對,杜旭來說卻是魔音。
“可以,把你的知牌交上來“
“我還沒找到。”提起這個,杜旭就滿肚子的火,本來興衝衝的來L市,誰知剛到,知牌就丟了,那可是自己的命根子,沒有知牌,自己更是難以回去了。
“嗯哼,那你就繼續呆在那裏,別忘了答應大哥的事,親愛的小弟弟。”對麵的聲音裏,滿是而惡作劇。
“你”杜旭咬牙。
“不過,。。。“對麵的人,提高語調,顯然是在引杜旭上鉤。
“不過什麼。”杜旭趕緊問道。
“我可以你一個消息”
“你有那麼好心。”杜旭顯然是不相信自己護理般的大哥。
姚煒嗬嗬的笑起來,“親愛的弟弟,看來還是你最了解我,這個報酬呢。”
杜旭的心被提了起來。
“先欠著”
杜旭拍拍胸口,“消息是什麼”
“你的知牌在張言的手裏。”
半小時,杜旭終於忍著將手中手機捏爆的衝動,衝進辦公室。
“電話”
張言挑眉,冷冷看著杜旭。
“姚煒的。”杜旭將電話扔了過去。
張言右手微揚接過電話,不到半分鍾,張言便不顧電話裏的吼聲,淡定的將電話掐斷。
杜旭目瞪口呆,嘖嘖連聲,見張言毫無反應,無趣的轉了一圈,屈起中指關節,敲敲桌子,“把知牌還我。”
張言微微抬頭,冷哼一聲,“沒見。”
杜旭有些傻眼,你還真是。。。
“甭給我廢話,令牌還我。”杜旭有些不耐煩的嚷道。
張言抬頭看了杜旭一眼,緩緩打開麵前的抽屜,抽屜裏赫然就是放著那一個令牌,杜旭的眼睛都看直了。
杜旭眼珠一轉,開口道,“我知道你在追查什麼”
“哦,”張言將令牌拿在手中細細的觀察,那是一塊上好的木頭製成,和古時的牌子到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隻是那令牌的背麵刻著一朵花,形狀怪異,倒是從未見過。
杜旭眼看著張言在自己觀察這個牌子,心裏無比的擔心,咬咬牙道:“你在追查一個案子。”
張言坐直身子,將手中令牌放在桌子上,冷聲道:“看來我們是有合作的條件“
張言鬆了一口氣,又恢複到之前的嬉皮笑臉,伸手欲拿你那塊令牌。
“不過,你還要告訴我,你的令牌是從那來的。”
杜旭嗬嗬輕笑了起來,“可以,如果你真想知道,可以去問我老爹。畢竟這東西是他偷的。”
張言冷冷笑了起來,雙眼微咪:“恐怕你口中的令尊已經駕鶴西去了吧。”
杜旭打了個響指,“正確“
“哼,既然如此,這個就算你留在這裏的信物吧。”張言無所謂的將手中的令牌重新放入抽屜裏。
杜旭磨牙,麵前這個人是軟硬不吃,今天看來是難以拿出來。這種東西戴在身上實在不便,就放在他著也行,看他的樣子十有八九也不清楚其中的秘密。再說,惦記這個東西的人那麼多,恐怕麻煩也不少吧。
“好吧,既然你麼喜歡他,就留給你了。”
杜旭擺擺手,大搖大擺的出去。
瓢潑的大雨毫無預兆的下來,隨電閃雷鳴,狂風四起,天空很快暗了下來,林董事的心也跟著急躁起來,忍不住在屋子裏踱步
這該死的天氣。
轟隆,又是一道閃電伴隨著雷聲劈了下來。隨後是一聲巨響,林董事的心裏隱隱有些發毛,窗外閃電將夜色照亮,如白晝般清明,隻是那一霎那間,林董事覺得自己似乎看見了一隻怪物,要破窗而入,夜色如初,雷聲暫過,一切歸於平靜,林董事握緊手中的畫,麵色死灰。
對麵大廈電線被風掛斷,引起一連串的火花,大廈霎時陷入一片昏暗中。
沒有了霓虹燈的照明,昏暗的房間讓林董事的心裏一陣陣的顫抖。
“今天怎麼了”
林董事摸索著去開開關,清脆的卡擦聲響起,燈卻沒有亮。
Shit,應該是對麵的電線也影響到這裏了。
林董事有些不安的在椅子上動了動,手中的資料握的更緊。不知道今天約的人會不會來了,但願老天保佑吧。
忽然,林董事覺得昏暗的房間裏似乎有兩道光在閃,暗暗壓下心中的恐懼,小心翼翼的挪到光源處。
“啊“
林董事的麵前突然出現一張驚恐的臉,不,那不是人臉。血紅的雙眼泛著紅光,尖銳的牙齒抵在林董事的鼻尖處,腥臭的氣味毫無預兆的撲麵而來。
林董事張著嘴,喉間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雙眼暴突的倒了下去。
轟隆的雷聲掩蓋了一切世間的聲音,一名白衣男子手執雨閃緩緩在雨中行走,那驚天動地的雷聲似乎隻在他身後炸開,手中的雨傘在風中紋絲不動,宛如在一幅靜潑墨畫中行走,緩慢的走到地老天荒。
多雨的L市讓杜旭十分的不爽,該死的大雨完全打亂了杜旭的計劃。今天已經是最後的期限,如果不能再去偷走那張畫的話,明天杜旭的名號在整個黑道都會被鄙視。
白衣男子在世紀大廈的樓下站定,抬頭望著一片漆黑的高樓,歎了口氣。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張符紙,夾在兩指間,淩厲向空中一揮,隻見那道符紙衝破雨幕,一道白光如閃電般被收在符紙中,瓢潑的大雨在這一刻,停了。
符紙從半空中悠悠的落下,男子伸手接住,符紙上赫然寫著“饕餮“
男子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黃符放入口袋裏。
杜旭在這個高樓林立的地方轉了2圈,依然沒找到那個所謂的L市的標誌建築,無奈的站在原地歎氣。
白衣男子長歎一聲,轉身離開。
“請問,世紀大廈怎麼走。
“麵就是。”白衣男子微微點頭。
杜旭有些愕然的望著麵前的白衣男子,如畫的眉眼,溫潤如玉的氣質,如果在穿一件長衫,到真的可以用君子如玉來形容了。
“謝謝”
沒想帶L市真是人傑地靈,竟然有如此的人,就像從潑墨畫中走出的人一樣。
杜旭利落的將腰間的繩索向上拋,黑色的繩索在空中劃了一道完美的弧線,如期纏在5樓的護欄上,杜旭瀟灑的打了個響指,手腕的機械表指針指向了5點,pefect黎明前的黑暗,手腕上的機械表實際是一個滑輪,杜旭輕輕按動一個紅色的按鈕,手中的線開始收縮,目標的位置是在20樓,杜旭小心翼翼的踩在8樓的護欄處,如法炮製,幾次以後,輕巧的落在20樓的窗戶外。
小心的將耳朵貼在窗戶處,沒有動靜,隻有輕微的呼嚕聲,杜旭矮下身側身從半開的窗戶處鑽了進去。
昏暗的光線讓杜旭的眼睛有些不適應,手中的微電打開,小心的向四周掃射,辦工作的椅子上睡著一個人,微微的打著呼,杜旭心裏冷笑一聲,就算你此時醒著,小爺我也能來去自如。
杜旭點著腳尖,如貓般無聲無息的在地板上移動。那人的背後的牆上似乎掛著一幅畫,杜旭心裏大喜,看來自己的消息並沒有錯。
杜旭拿著手中的微電小心的挪著步子,輕柔的將畫取了下來,正準備打開看。
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杜旭的暗暗在心裏罵了句shit,急忙將手中的畫收了起來,倒黴的L市之旅,門外的鑰匙聲已經響了起來。看來從窗戶處爬出去已經不可能了,杜旭緩緩的移到門後,剛站定門便打開了,杜旭飛起一腳,將來人踢入屋內,慌亂間那人似乎沒來及把鑰匙,杜旭順手將門鎖上。
拐進附近的洗手間,將身上的衣物換成清潔工的衣服。看了眼手上的指針6點半這棟大廈的員工快要來了。
杜旭避開所有的攝像頭,潛伏在門口,6。50等保安打開大門時候,大搖大擺的從門口走了出去,邁出這棟大樓的時候,杜旭長籲一口氣
杜旭回到住處,便將自己要偷的那副畫拿出來,畫紙上空白一片,仿佛不曾又任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