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二、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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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安一進門就又要往歐陽筱身上摸,淩然急忙扯住了他,“先坐下,你嚇到歐陽先生了。”
淩安毫無所覺,仿佛摸人的人不是他一樣,擔心對著歐陽筱說道,“寶貝,怎麼嚇到了?”
說了還不如不說,看到歐陽筱詫異的眼神,淩然頭痛的說:“他沒有惡意,他隻是欣賞人的方式有些特別。”說完把淩安拽到身旁坐下了,其他人依次就坐,歐陽筱坐在了徐天和葉澤的中間,葉澤坐在淩安旁邊,想著黑貓沒準哪會兒就跳回去了。
還真是挺特別的,想想都心有餘悸,歐陽筱一時搞不清淩安是正常還是不正常,不過美麗的事物總讓人莫名的有好感,擺擺手,說道,“不要叫我歐陽先生,叫我歐陽或者阿筱都行,我以後也叫你淩然。”又介紹了一下徐天,“這位是徐天,是我和阿澤的發小。”又看向淩安問道:“這位是?”
“我哥,淩安。”經曆了剛才的事,淩然都不太想說這是他哥了。
淩安聽淩然介紹他,衝葉澤他們點點頭,又看向了坐在葉澤肩上的黑貓,然後說道,“這是墨。”
長“毛”如墨麼?三個人心裏默默的想著,然後看到黑貓睜開了眼,看了他們一眼,又閉上了眼。這是算打招呼?
歐陽筱叫人上了菜,按照淩安的吩咐,給黑貓要了芒果布丁。
等黑貓下去吃布丁的時候,葉澤的肩膀都有些麻了,看著正在撕布丁包裝紙的淩安,除了摸人以外再正常不過了,細看之下,這人還真是……漂亮,估計見過這張臉的人都不會忘記吧,腦子裏有什麼一閃而過,不會忘記,好像自己也見過這張臉的,還是在葉宅,葉澤剛要開口詢問,就發現淩安也在看著他,突然邪魅的一笑,說道,“想起來了?”
葉澤點點頭,說道:“嗯,你……太漂亮了。”葉澤記得九歲的時候,爺爺還住在葉宅淩安,有一天來了一個醫生,帶著一個很俊俏的青年,自己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好看的人,醫生去給爺爺看病了,便讓青年陪著自己玩,教自己唱了一首童謠,然後兩人便離開了,從此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淩安沒想到葉澤這麼直接的誇他,笑了一會兒才說道:“你也不錯,當初的小豆丁長得高大帥氣了呢,就是這張皮笑肉不笑的臉看著太糟心了。”
葉澤抽了抽嘴角,實在無法反駁。
歐陽筱和徐天聽著兩人的對話,相視一笑,淩安說的也正是他們經常說的,他們說出來是因為他們親近,但是淩安就不同了,看著葉澤一副吃癟的樣子心情大好,也沒想到淩安和葉澤見過麵,不禁覺得有些驚訝。
歐陽筱想知道那件往事,葉澤居然沒有提起過,所以很想知道,葉澤不願說,淩安卻絲毫不顧及他,添油加醋的說道:“那年回國以後聽說葉宅建的非常宏偉,宅子很漂亮,就想進去瞧瞧,正巧一個做醫生的朋友要去給葉先生看病,就跟著進去了,結果一進宅子便被一個小可愛纏住了,死活都要讓我陪他玩,我隻好教了他一首童謠,結果哦,什麼也沒看到。”說完還惋惜的歎了口氣。
“小可愛”葉澤的臉已經完全黑了,因為歐陽筱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了,徐天這種整天麵癱著一張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淩然看著他好像在想他小時候的樣子,葉澤尷尬的咳了一聲,說道:“你以後想什麼時候去都可以,住下也行。”
淩安伸出手摸了一下葉澤的臉,笑道:“這樣最好了。”說完還帶著葉澤輕輕哼起了那首童謠:
青青竹園,嚶嚶鳥鳴;
潺潺流水,悠悠笛聲;
鬱鬱花香,脆脆童語;
……
或許其他人會認為淩安因為可以進葉宅高興,但是同樣感受到葉澤細微變化的淩然知道他說什麼最好了,這樣的葉澤才會像一個孩子。
葉澤被淩安摸了也沒有反感,好像知道自己躲不過一樣,又看向淩然袖口細長的竹葉,問道:“我們……以前見過麼?”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隻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淩然沒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模糊的回答說:“或許見過,你記得就有,不記得就沒有。”
這算是什麼回答,葉澤一時不能理解,自己確實記不得淩然這個人了,但是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他。如果真的見過,隻是因為自己忘了就故意不說清楚麼,未免太孩子氣了吧?!看淩然一副不太愛說話的樣子,葉澤知道自己也不能問出什麼了,隻能等自己想起來了。
淩然並非不想說他們見過,隻是說了見過,那在哪裏見的,又做了什麼,就要說清楚了,更何況他更希望葉澤自己想起來,想起他們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