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自由早晚亂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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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神經衰弱,,稍微一點不開心就發脾氣,我是不是,快到更年期了。
啊,姨媽來了,那沒事了。
前幾天晚上做夢,夢到海月在跟公司股東吵架,我在一幢空曠的大樓裏麵找電梯,要去找她。
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海月晚上11點給我發的消息,她說,工資別急,會有的,在跟股東談。
我跟她說我做夢的事情,她說,臥槽牛逼。
我懷疑我出竅了。
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一直在做夢,早上起來精神狀態很差,我僅有的一點雙眼皮也腫到看不見。
我偶爾會想,要是可以回到過去,那該多好。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說,人要向前看,不能回頭走。可是,大概是這樣的,我們都會後悔,因為一定有一件事的結果是自己想要改變的。
我看著智聯上的職位邀請投遞消息,一邊跟老周說,要是我當初沒那麼傻,堅持做工程,我現在的工資也會很高的,唉。
不會,不可能,老周邊說邊靠著我。
要是我多在工地待幾年,我就不會是這個逼樣了。
老周說,不會的,沒有要是,沒有如果,你不在工地。
我知道,要是我真的做到跟著一棟樓一起成長,跟著一個工程直到完工,我也不會遇到這些人,不會遇到老周。
不過,也許我也一樣會快樂,自顧自的生長著,被混凝土一遍又一遍澆灌著,想要回到過去,隻是因為這幾年的事已經讓我崩潰了很多次。
是的,每個人都希望有如果,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
我們是象棋裏的卒,要麼死,要麼站在原地等死,隻有前進,不許後退。
或多或少,我們都經曆過生活的灰暗時刻,可是我們能做的,不過是靜心等待,直到雙眼能適應黑暗。
新的工作讓我感到懷疑自己,原來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我自認為聰明和優秀的人。
一個小小的招聘工作都能讓我自己沮喪。求職者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他們覺得距離太遠、待遇不夠、行業不適、崗位不合,他們一次又一次鴿了我的麵試。
我不知道到底是我的問題還是公司崗位的問題,又或是這些求職者自身的問題,你他嗎不做銷售為什麼要點意向銷售,是不是腦子進屎了。
我已經做到足夠溫和禮貌的電話詢問、介紹和邀約了,可他們還是鴿了麵試,當我想要電話或信息詢問麵試者為何未能如約麵試時,他們的電話無應答,信息石沉大海。
不明白,我不明白,到底是我的問題還是他們的問題。
如果不能抵達麵試,至少回個電話或者信息,讓招聘者知道原因,這是基本的禮貌和尊重。
罷了,也許,因為我招聘的是低端型人才,所以不能要求他們的素質能到達我所期望。
源於領導給的壓力,我不得不加緊步伐。
可是,簡曆庫的簡曆幾乎快被我看完了,我已經快沒有麵試者可以邀約了,我害怕,我害怕被否定,害怕別人看我時失望的眼神。
這讓我懷疑自己,讓我否定自己,這讓我感到不安。
從領導的口中得知,其他公司的招聘工作進行的井井有條,麵試者每天都有,一個月能招到不錯的工作員人,而到了我這裏,情況變得遠遠不同,我幾乎連一個麵試者都難以邀約到公司麵試,每天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麵試者還是沒能如約到達公司麵試,我的心就一點一點的涼。
今天又是他媽失敗的一天。
為什麼這些招聘平台不能出一項政策,就是麵試者未能如約麵試一次,一周內就不能打開求職簡曆,或者招聘公司能對這些求職者評價,讓其他公司能看到,這樣好通過一刷。
群裏的一位兄弟跟我說,我們的待遇不行,那些找工作的願意做銷售的很多不會願意自己找房子的,一般都是提供住宿,你們這個待遇一點吸引力都沒有,肯定招不到人。
我真的裂開了,到底,我該怎麼辦。
老周下午說,找新工作吧。
可是現在這個工作雙休,太誘人了。
大概,就先混著吧。
反正老周說,我這三四千的工資什麼也幹不了。
大概我就是廢物吧。
想做個廢物,可是又不甘心隻是個廢物。
最喜歡宋冬野《郭源潮》裏的一句歌詞,層樓終究誤少年,自由早晚亂餘生。
《醜奴兒·書博山道中壁》有言:少年不知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泛濫的感傷,也就是矯情,最終會耽擱年輕人,過於放浪追逐“自由”,則會使自己的餘生迷亂。
大概就是我了。
被矯情耽誤,為自由迷茫。
有時候真的覺得,能掙大錢的工作就是好工作,多掙點錢,不為別的,就是喜歡充實的工作。
想快樂,想掙錢,想快樂的把錢掙了!
每天眼睛腫到快睜不開,每天晚上做不同的夢,半夜經常醒,第二天早上起來滿身疲憊。
我跟老周說我該買一點安神補腦液喝一下,他說吃藥不好,然後買牛奶給我泡。
我眼睛下的黑眼圈一直很重,加上最近臉色很差,看起來整個人跟個鬼一樣。
老周說,隻有我開心了他才開心,我脾氣一差他就遭殃。
下午掙了五塊錢,覺得整個人都很開心。
希望每天都可以掙到錢。
那樣我就每天都會開心。
我一直在跟老周講,我喜歡自由,可是我沒想過,我喜歡的自由也限製了我,我幼稚的想法持續了很多年,不一定肉體自由,精神自由也可以。
沒有必要去糾結太多的理想狀態,我們都是平凡的小人物,終究,也有平凡的活法。
層樓終究誤少年,自由早晚亂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