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芷攥緊那張名片慢慢放下了手，蔣慈還狼狽地攔在他麵前，一隻手用力抓住楊芷的胳膊。
    “啊，我們是一個公司的麼？”張諫之上下打量一番蔣慈，仔細考慮一下，確定是真的沒有見過這張臉才慢慢搖了搖頭。
    “是……是，我在那裏，打掃衛生……”
    張諫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便不再理他，他覺得和一個清潔工沒什麼可說的。
    “你考慮一下，封佳鈺這個人向來是頗有遠見，他認可的東西不出多長時間一定能在其領域大放光彩，這麼跟你說吧，你若是想進H。K，有了封佳鈺一句話，日後你的星途必定是一帆風順，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真正的在這個圈子紅得發紫，到時候，不光你，你的……”說著，張諫之瞥了一眼蔣慈：“兄長或是朋友也會跟著你沾光，俗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到時候，你們就不必在這種天氣裏還要辛苦出來擺攤討生活。”
    楊芷睥睨著他，嘲笑一聲：“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你告訴我，你是跟著誰升的天，或者是，你父母跟著你升天了麼？”
    聽到這種侮辱性的言辭，張諫之也不惱，畢竟他見識了太多這樣的小男孩，剛出道的時候就已經尾巴快翹到天上去，目中無人傲慢自大，但是日子長了，這個社會一定會回予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說起來，這種事情太快拆穿也沒什麼意思。
    張諫之笑笑：“你覺得是怎樣，那就是怎樣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想通了的話就給我電話，隨時歡迎。”
    回到車上，封佳鈺正坐在裏麵看手機，見張諫之回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他也不想主動去問，就坐在那裏等著張諫之自己開口。
    呆坐了幾分鍾，張諫之見封佳鈺還是沒什麼動作，歎了口氣：“小男孩挺棘手的，有點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意思。”
    封佳鈺看著自己的手，沒作聲。
    “不過他旁邊那個男的，說是咱們公司的保潔，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我向來不會太在意，所以說不上來是哪一個，但應該是腿有殘疾，我見他走路不穩當，不知道倆人是什麼關係，看起來不太像是親戚。”
    封佳鈺終於答了腔：“腿有殘疾？”
    “嗯，看起來三十歲左右，講話帶點兒南方口音，但不是很明顯。”
    “我知道了。”封佳鈺向靠背倚去。
    “你真喜歡那個小男孩啊。”
    張諫之有點頭疼，封佳鈺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讓他真是又愛又恨，就因為他這種性子平日裏沒少給他添麻煩，但不得不說，也正因如此，他才能一直穩居內地一線男星，要從內地找個一線還真的挺不容易的，畢竟他跟那些沒事演個車震馬震的所謂一線毯星不同，人家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人家有不可否認的實力，退一萬步講，封佳鈺當年是以全國第一名的成績進的第一音樂學院，光這一點也夠他垂名青史、史冊萬載了。
    “得不到的東西才是好的，輕易得到的有什麼可珍惜的，反正沒了也還會再有。”
    很多時候張諫之都覺得封佳鈺是不是價值觀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