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慈有些愣，他呆呆地望著盧子謙，感受著他的舌尖一點一點的侵襲，由口腔放開之後慢慢向下，一直到鎖骨。
    盧子謙慢慢舔著他鎖骨上一點淡色的小痣，盡管蔣慈內心還在奮力掙紮著，但是剛剛盧子謙那句“我想要你”卻如同當頭一棒，找不到什麼話來拒絕。
    蔣慈不是很明白他所謂的“想要”是指哪方麵，想開口問，又怕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
    盧子謙解開他厚厚的棉服，裏麵隻穿一件單薄的長袖衫，在接縫處已經破了一個小洞，盧子謙看了很久，突然將他抱起來，伸手扯掉他的長袖衫。
    車內暖氣開得很足，盡管如此，蔣慈還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盧子謙一寸一寸慢慢撫摸著他的皮膚，努力撫平那些不安的情緒。
    “院長，我還是覺得。。。。。。”蔣慈再一次出聲打斷他：“我還是覺得，不要了吧。”
    “還在怪我？”
    “沒有，隻是我。。。。。。”
    盧子謙有些煩躁，他直起腰脫去外麵的西裝，露出裏麵白色的襯衫，他身上有一股藥味，怎麼都消散不去。
    蔣慈突然想起來老板娘去世那天，也是這樣的味道，充斥了整座醫院。
    忽的，餘光突然瞄見車外人影閃過，小孫的聲音響起，蔣慈愣了下，馬上伸手去敲車窗，小美挽著小孫從車旁經過，蔣慈更加大力地敲打車窗，盧子謙看著，還真怕他這敲法把自己車窗給敲碎，趕緊伸手大力禁錮住他的兩隻胳膊，低聲喝道：“你做什麼！”
    “我真的不行。。。。。。求你了。”蔣慈出聲哀求道。
    盧子謙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聲音清冷：“上次你不是也舒服的射了麼，我問你，做就是做了，一次兩次又有什麼區別。”
    一句話戳了心窩，他說得沒錯，既然已經發生了，一次兩次又有什麼區別。
    小孫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車子以為是裏麵的小朋友在惡作劇，沒有多理，摟著小美有說有笑地回了出租屋。
    “你要是想聽實話，我一字不落地說給你聽。”盧子謙發了狠，使勁扣住他的下巴，疼得蔣慈直皺眉頭。
    “你這樣的人，要真想攢錢娶媳婦可能一輩子都實現不了，房子車子你買不起，何況你還有殘疾，不要妄想女人了，你真想讓她跟著你一輩子擺攤住一輩子出租屋？你這是在害人，懂麼？”
    “我知道。”蔣慈平靜地回答：“我根本就沒想過這些問題。”
    盧子謙眼眸一閃，委身抱住他：“說起來，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日久生情這一說，有些人，相處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他，但是有些人，他再差勁，卻總是忍不住想去注意他，可能是我的誤會，誤會你和那個姓孫的小子，但是我現在突然明白，那叫不甘心。”
    盧子謙拿過蔣慈破舊的秋衣給他穿好，又拿過棉衣給他套上扣好扣子：“你回去吧。”
    蔣慈看著他，點點頭，伸手去推那車門，沒推動，盧子謙歎口氣替他打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