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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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本來早些過來看望你的,可是劉伯不讓,說是讓你好好休息;如今見你已經完全康複真是太好了,今日妹妹做了一些你最愛吃的菜肴,犒勞下你的胃。」
溫柔似水的語調,動作優雅地為對方夾菜,可惜……偏偏秦楓食不知味地吃著早已盛滿菜肴的飯菜,一想到剛剛的情景就有些囧破。
辰時不早不晚也是賴床的時刻,因妹妹霍依雪的突然來訪,正與周公下棋的秦楓猛然從床榻上爬起,精致的臉龐一臉驚慌失措,一邊慌慌張張地把優從床榻上拉起為他穿戴好衣衫服飾,一邊想著這麼大塊的人該藏在那裏?而他那裏顧得上對方春意盎然的模樣。
然而當優穿戴整齊縱身一躍消失在廂房內時,才發現淨顧著幫人穿衣卻忘了此刻著一身裹衣的自己。這還不算什麼,頂多讓霍依雪多等片刻讓自己穿戴好而已,然讓秦楓有些無語的是為對方穿戴衣衫服飾那享受的模樣不禁讓臉頰隱隱約約有些泛紅。
「哥哥,何時去看望爹爹?」
看望爹爹?蹙著眉有些茫然地看著霍依雪,想著對方是不是糊塗了?人不是已經不在了何來看望?倒是隨時向對方上香還可以。
「爹爹……不是已經……」
「……哥哥,我說的是回霍家看望自己的爹爹。」
顯然來到異世的秦楓並沒有蓮兒的記憶,又對他的事情一概不知,更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自然認為看望的人是藍夜翔的爹爹,而非自己的親爹。
逐漸恢複白皙的臉頰霎時變得更白,顯然對方的話對秦楓而言確實是當頭一棒,而此刻的模樣讓一旁的霍依雪無從辨別此刻的人是否與以前一樣?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霍依雪來“蓮心小築”的目的便是觀察對方是不是恢複了正常?從前幾日上香開始便有些懷疑對方,要不是劉管家的阻擾早就來此,而非今日才上門。
為了進一步確實對方不是因聽到“爹爹”兩字而臉色有些慘白,提議讓對方陪自己到庭院中逛逛。
因說錯話而有些擔心不已的秦楓在對方提議後,內心其實是十分抗拒,但又怕對方再次起疑隻好硬著頭皮隨霍依雪踏出“蓮心小築”向庭院邁去。
風,在清晨的、溫暖的陽光下有些微涼地拂過臉頰,庭院中陣陣花香隨風飄散,踏著腳下的鵝卵石一步一步像千金重的腳步隨對方邁進了八角亭。
「小菊,去把東西抬出來。」
「是,小姐。」
不知所以然地瞥了眼身旁之人,猜測著對方想要幹什麼,一輛不大不小足夠成人騎上去的木馬隨著小菊與另外一人抬進了八角亭內;望著眼前的木馬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殆不知目視木馬的那一刻並沒有注意到霍依雪雙眸中閃過的一絲亮光。
「哥哥不想玩木馬嗎?」
玩木馬?猜測對方的用意原來是這個意思,而溫柔的聲音似乎聽不出不懷好意,忽然秦楓心中一怔,難道是蓮兒喜歡的東西?所以對方才……但一想到在“蓮心小築”說錯的話而引來的後果不敢再說什麼,手足無措地思考著如何答複對方。
時間在慢慢的過去,無聲的四周隻有輕微的涼風拂過耳邊,似乎對方一直在耐心的等待他的回答,縱然努力回想夢境中蓮兒的一舉一動仍是一片空白,驀然對方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焦慮。
「哥哥不想玩就不玩吧,哥哥大病初愈還是少見風的好,我們回去吧。」
焦慮的心頓時安心許多,跟隨她的身影走出八角亭,然後身後兩人的私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飄進了他的耳內……
一路心情沉重卻又不知道如何走回“蓮心小築”的秦楓,踏進廂房的那一刻望了眼等候多時的優,想也沒想地直接抱住了對方將自己的腦袋藏於懷中閉目不語,腦海中回響著較為震驚的私語聲。
「喂,小菊啊,你家少爺好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癡兒的想法你弄不懂的。」
「可是,他不是最喜歡玩木馬嗎?以前見到我們抬出木馬時的那股興奮勁怎麼沒有了?」
「誰知道呢,如果癡兒的想法你能弄懂,這說明你也是癡兒。」
「討厭……」
難怪一開始優會用“哄小孩”的語調對自己說話,難怪傷愈後時不時做出幼稚的動作、幼稚的話,難怪少年眼中看他有一種不屑的神情,難怪霍依雪會起疑心……僅僅因蓮兒是癡兒的原因。
淚,不知何時已潸然淚下,微搐著肩膀再次抱緊優的身軀。
癡兒,正常人都知道那是傻子的另一種叫法,更沒人願意與傻子做朋友,有的隻有譏諷與欺負;一想到此處,心不由地有些疼痛,蓮兒的過去是怎樣生活的?是開心還是難過?他一概不知。
聞著熟悉的氣息,疼痛的心慢慢平靜下來,還好來到異世的時候有優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