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序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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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五年前』
      被麻繩反綁禁錮著的雙手已經掙紮的出了血,頭腦被藥物刺激的知覺都消失了。不管多麼疼痛,不管多麼難過,金澤一還是沒有產生想死的念頭。因為他知道,一旦死了就是認輸,自己還沒有愚蠢到這個地步。
      
     “……受本次案件影響,各地區對少年少女們加強管理,防止再次發生本次類似的案件……” 
             2010年  8月15日 十五點廣播新聞                  
     
     “是怪物吧……”
     “孩子啊,記得早點回家。”
     “這個世上還真的有變態……”
      ——這個世上還真的有變態——
      漆黑的屋子裏,由於是嘴巴被毛巾堵住的原因,金澤一的呼吸變得有點困難。臉被漲得通紅。他死死的抓著床單,由於藥物起了作用,身體格外的難受。
    對於這個藥物,金澤一知道這是在上床時很需要的。它使人喪失意識變得隻想幹那種奇怪的事,可是,將他捆起來的那個男人沒有對他做什麼,反而這樣變得更奇怪。
      血液從同班同學徹的身上流下來,當澤一抬起頭的時候他才發現,徹的手臂一半已經被砍掉,砍掉他手臂的人就是那個抓他過來的變態。半截手臂血肉模糊,澤一害怕自己也會變成這樣的,顫抖著加上身體裏奇怪的藥物整個人都已狼狽不堪。
      “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
    跟他們一起被抓來的女學生韓玉晶哭著喊著。
      麵對眼前這個跟他們看似同齡卻又恐怖的陌生人,韓玉晶隻好抱住那個男人的腿,可是那人無情的踹開了她。
      “求求你,求求你……”
    韓玉晶話還沒說完,刀片直接被刺入了右眼。她疼的嗷嗷直叫直到眼珠從眼眶脫離,那個變態才把刀片拔出。
    所有血腥的場麵澤一都看在眼裏,極其的反胃,直到非常殘忍的殺完澤一的朋友,那個變態才將澤一嘴裏的毛巾拔出。澤一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直接一陣狂吐,胃裏很是難受,他不敢抬頭看地麵的屍體。那變態雖然長相清秀但是笑的卻使人戰栗。澤一依舊害怕的縮著身體。那人冰冷的手摸向他的臉頰,“害怕了?”
      澤一沒敢回答,因為他知道自己就將是要被殺害的第3人。
      奇怪的是身體裏的藥物作用已經逐漸消失了。對方的手便又摸向他的發梢輕輕的撫摸著。因為害怕,澤一流淚了,一眼掃過去,地上保留著不完整的屍體。
      “為……什……麼……”
    澤一輕聲的問著。
      對著一個變態說著為什麼,會留下答案嗎?
      怪物是天生的。
     
      “……案件與五年前類似,案件又頻頻出現,嫌疑人已經被定位少年J,少年J因使用了與五年前相同的殺人手段而被警方定為五年前的殺人凶手,2015年少年J已經21歲……”            
                                            2015年3月7日  上午六點廣播新聞
    “對於之前你是看到了犯人的長相嗎?”
    “聽說犯人當時才16歲對嗎?”
    “金夫人,金夫人……請你接受我們的采訪吧。”
    澤一被母親拉回了家裏,家門牢牢的反鎖著。母親雙手抱著頭,靠著門緩慢地坐在了地上無視了門外數十個記者。
    “對不起。”
    澤一隻好開口說了這三個字。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可能是,自己還活著就是一個錯誤。
    “什麼對不起?你是犯人嗎?你可是受害者啊!我們是受害者啊,那些媒體五年來一直把我們當做犯人一樣審問而真正的犯人呢?警察們有去抓嗎?”母親吼著,抓狂的敲打著家門。
    “媽,不要這樣。”
    澤一抱住了母親。
    焦慮,擔憂,害怕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也就形成了另一種形態——憤怒。
    正常人類的心是不會在瞬間產生極端的感情。之前,母親從來隻是抱著他哭泣,如今母親會動不動砸家裏的東西,也會與自己的丈夫吵架,甚至自殘。案件已經過去五年了,澤一已經是一個20歲的成年人。五年來,作為受害者的他,長相,名字與家境都被曝光在媒體麵前。無數騷擾電話,記者,小說家各種訪問都打擾到了金夫人與兒子的正常生活……而那個變態隻被“親切的“稱為“少年J“。可以說警察根本沒有找到他的藏身之處。五年前,澤一留下了傷口但身體部位完好無損,好朋友徹與韓玉晶已經身亡,他們的父母也如同對待凶手一樣對待了澤一。
      ——為什麼隻有你活下來了!——
    是的,自己存活下來就是個錯誤。
    就這樣,高中生活澤一混沌的過完了。傷口不但沒有淡忘反而越來越疼痛越來越深。
     ——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嗎?——
     ——忘記了。——
    那是格外清晰的一句話。記憶裏時常有一個陌生的男子出現,肢解的厭惡與恐怖,這種感覺還沒有忘記。
    偶爾醒來會將自己關在衛生間,直到將胃中的東西吐幹淨了才離開。
    曾有的時候服用安眠藥才可以使自己完全入眠。
      五年前,凶手沒有奪取澤一的身體部位。那個人在澤一的麵前將之前碎了屍的部位拚湊著,嘴裏哼著一個熟悉的童謠……拚湊了半個小時,屍體碎了的四肢與眼珠便重新被拚湊成一個動物的形狀。
    澤一害怕的嗚咽。“作品“完成後就像一副畫佇立在澤一的麵前,之後他親眼見到那個男子打開一個與房間大小差不多的冰櫃,那裏呈現了各式各樣的作品……
    他是一個變態。
    不,他是一個怪物。
       有一種怪物他們以吃人為生。他們通過殺人而得到快感,他們沒有憤怒,沒有眼淚,沒有性愛。直到,完成一個完美的“作品”,他們才會露出滿意的微笑。他們舔了舔嘴角,笑著說,
      “謝謝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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