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沐寒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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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霓裳險些嚇得失聲尖叫,待看清來人的身影後氣惱的狠狠的踢了他一腳,那身影還繼續吐著舌頭扮著鬼臉,嬉笑道:“開個玩笑,對不了沐大娘,霓裳妹妹”
沐霓裳小嘴一撅,沒好氣道:“你過來幹什麼,過來看我們熱鬧啊!”
那少年鬆開雙手,臉麵的皮膚也彈了回去,赫然是先前救沐氏的少年。
那少年神情很是焦急慌忙擺了擺手,結巴解釋道:“不,不是,我是來,幫,幫,幫你們的”
沐霓裳抿嘴一笑,道:“傻瓜,我也是跟你開玩笑的”
少年一陣臉紅,沐霓裳又接著道:“上次謝謝你啊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大哥哥吧?”
“沐寒!”少年靦腆道。
“沐寒?沐欲寒冬而出生”沐霓裳喃喃道,隨後又古靈精怪的問道:“你的生辰一定是臘月對不對?”
“這你都能猜的出來?”沐寒瞪大雙眼,震驚的嘴巴張的老大。
“那是當然,叫你大哥哥我覺得怪怪的,叫你沐寒又覺得不合適,那以後我叫你寒哥哥怎麼樣?”沐霓裳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道。
“好啊!”沐寒又害羞的撓了撓頭,模樣有些癡傻。
“好啦,不說廢話了,今天不把屋子打掃出來,我們娘倆兒今晚就要露宿野外了”沐霓裳俏皮道,說完就一蹦一跳的向不遠處的房門走去,沐寒和沐氏也慢慢跟了上去。
待到近前,三人才瞧清這房的樣貌,屋子不大,總共就兩件房,其中一件甚至連窗戶都沒有。
房門的扣鎖早已生滿了朱紅色的鐵鏽,沐寒隻是輕輕一碰竟然“嘭~”的一聲碎成一堆鐵灰,屋門也因為常年沒有推合,推開之時有些吃力。
“吱~”房門發出古老而又粗獷的聲音,仿佛一個快要入土的老者般,除了撲麵而來的黴味兒還有一拋拋的灰塵從房門上落下,嗆的三人不停的咳嗽,待灰塵喪去的差不多時三人這才瞧清屋子的麵貌。
屋子總共就兩間房,期中一間是個耳室,與外麵大敞房相通,三件陳舊的家具還規矩的擺在屋子的角落,上麵也同樣是沾滿了厚蒙蒙的灰塵,除了這些並未有傳說中的滿屋屍體。
可是有一點令人非常奇怪,像這樣長久不住人屋子早應該結滿蜘蛛網,要麼就是蛇鼠打穿的洞穴才是,可這屋內一個洞穴都沒有,一張蜘蛛網也看不見,甚至連一些生活在黑暗的蟲蟻都未瞧見,“幹淨”的有點令人震驚,有的隻是那約有半本書厚的灰塵。
沐寒看出了端倪,發覺這屋子甚是古怪,其餘的家具全都消失了,唯獨三個落地衣櫃還規規矩矩的擺在那裏,沐寒小心翼翼的向那落地衣櫃走去,待到近前這才瞧清楚這衣櫃的麵貌,衣櫃約有五尺來高,朱紅之色,沐寒一眼就瞧出這是產自吊羅山的黃檀木,聽聞這種木材成材緩慢、木質堅實,又有很漂亮的花紋所以非常的值錢。
他輕輕的用袖子拂去衣櫃把手上的灰塵,長長的憋了一口氣猛然將櫃子拉開,本以為會看到屍骸什麼的,結果裏麵除了幾件爛衣裳和厚厚的灰塵就什麼也沒有了,他又依次打開剩下的幾個櫃子皆是如此。
沐霓裳見他瘋瘋癲癲的一會兒打開這個櫃子,一會兒打開那個櫃子,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寒哥哥,你在幹嘛呀?”
“哦,沒什麼,我就是想看看這櫃子有沒有傳說中的金銀財寶!”沐寒笑了笑道。
沐霓裳不知從那裏打來的水,一邊向沐寒走過去,一邊笑道:“你呀,真是個財迷”
沐寒接過沐霓裳手中的水,大口大口的飲了起來,沐霓裳襯沐寒飲茶水的功夫環顧了一下四周,也沒發覺什麼古怪,回頭衝沐寒笑了笑道:“要是有錢財怕是早就被人打劫空了去,你看看,這屋子內,除了這幾個高大的櫃子什麼都沒有了,我猜想,定時那些盜賊嫌這櫃子又大又不值錢,搬著費力氣,所以就沒人打它們的主意了唄!”
沐寒喝完水,將手中碗遞還給沐霓裳,神秘一笑道:“那可不一定,霓裳妹妹,咱們從今以後可以過好日子了,再也不用受苦了!”
沐霓裳開心的低頭淺笑,其實她根本不知道這幾個櫃子值千倆白銀。
“好了,水也喝的差不多了,我們開始打掃吧,要不然你們都不能居然了”沐寒道,沐霓裳開心的點了點頭。
等他們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外麵的天色也暗了下來,沐氏趕緊找出油燈小心翼翼的點上,這裏不比村裏,一黑下來就是伸手不見五指,沐氏小心的挑著燈芯生怕它熄滅掉。
待到他們忙完這這一切時,三人早已累的精疲力盡,雖然很累,但是屋子在他們的布置下漸漸有了生人氣息,“咕~”沐霓裳的肚子發出一陣叫聲,沐寒也摸了摸饑餓得咕咕亂叫肚皮,突然像想起了什麼,躍床而起,快步向門外跨去,奔向濃濃的黑夜之中,沐霓裳見外麵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趕緊叫住沐寒道:“寒哥哥你去哪兒啊?”
“我去給你們弄吃的”沐寒頭也不回的說道。
說完就徹底消失在沐霓裳視線所能及的地方,沐霓裳想去追無奈又放心不下母親隻好和母親在屋內等著。
可能是由於今天搬家太過勞累,沐霓裳單手枕著腦袋就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門外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敲門的聲音還是很有規律的敲著,敲兩下頓一下敲兩下頓一下不斷的刺激著沐氏母女二人的心髒……
沐霓裳小心的走到門口,感覺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微微的清了清嗓子,開口試探道:“寒哥哥是你嗎?”
屋外並未有答允之聲,那敲門聲仿佛聽到了沐霓裳的聲音,微微一頓之後就繼續有規律的敲了起來,隻是這次的節奏比先前快了不少,沐霓裳心髒跳的更加的快了,她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嘴皮,麵色蒼白,關於這所房屋的傳說她多多少少也聽別人講過,沒想到才入住第一晚就有怪事發生,這以後該如何是好。
她腦袋飛速運轉,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年老沐氏聽出了端倪,端著油燈慢慢的走了過來,那沐氏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沒有見過,她絲毫沒有亂了陣腳之勢,而是清了清嗓子開口淬罵道:“你是哪路不長眼的死東西,竟然跑到我家門前叨擾,若是再不速速離去,明日天亮我就接些茅廁的屎尿潑到你的墳上……”
經過沐氏這麼一番謾罵,那敲門的聲音也戛然而止,沐霓裳嚇得瞪大了雙眼,額頭的冷汗都將發髻給打濕了,腿肚子也拚命的抖動,畢竟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怪事,她抓著沐氏的衣裳問道:“娘親,剛才屋外……”
沐氏嗬嗬一笑,滿臉的褶子都重疊了起來,在油燈的映襯下顯得有些嚇人:“嗬嗬,沒事,隻不過是過路的髒東西”說完在沐霓裳的腦袋上摸了幾摸。
說也奇怪,沐氏這幾下撫摸將沐霓裳心中的恐懼緩解了不少,沐霓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而就在此時門外的敲門聲再次“砰砰砰~”的響了起來。
沐霓裳嚇得趕緊躲在沐氏的身後,緊緊拽著沐氏的衣袖,開口都有些顫聲道:“誰,誰呀!”
“霓裳妹妹,快開門,是我!”
沐霓裳一喜,聽到熟悉的聲音趕緊上前拔掉門閂打開房門,沐寒頭發淩亂的站在屋外,背上背著小半袋的糧米,手上拿著用荷葉包著的烤雞,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看的出他是跑著回來的,沐霓裳歡喜的一把抱了上去,大喜道:“寒哥哥!”
這沐寒也是呆頭少年,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女孩兒擁抱,不由得小臉一紅,紅著臉道:“怎,怎麼了?”
沐氏趕緊接話道:“沒事兒,沒事兒,她就是歡喜而已!,趕緊進來啊,別老站在門外!”
沐霓裳這才鬆開沐寒,和他並肩的走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