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被迫定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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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房門在眾人麵前緩緩打開了,沐氏端正的從屋內走了出來,絲毫不懼向她扔石子的眾人,眾人見她出來了也就停了手上的動作,麵麵相聚的看著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突然,聽得一身材壯碩村婦震臂大呼:“大家給我砸這災星,為我們村的男人報仇”
村人受她言語這麼一挑唆,壓下的火氣再次升了起來,紛紛拿起石子正欲砸向沐氏之時,沐氏的身後突然衝出一個黑影,快速護在沐氏麵前伸開雙臂,用一種敵視的眼神看著眾人道:“不許欺負我娘~”她的聲音又大又尖刺得眾人慌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表情難受之極。
待得那刺耳之音散去時,隻見那身材壯碩婦人緩緩走出,伸出右手用一根手指指著她道:“大家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哪有七歲大的孩童有這般大的嗓門,她分明就是天上的災星轉世,專門兒來我們村禍害我們村的男人來了,大家拿起石子給我砸死她們!”
“對對對對,她是災星,砸死她們,砸死她們!”眾人跟著起哄道。
噼裏啪啦的石子再次如同雨點般向她們母女炮轟而來,這次石子的密集程度著實嚇人,沐氏嚇的臉色一變,慌忙轉過身將沐霓裳護在懷裏,密集的石子一個個的落在沐氏的身上發出噼啪之聲然後又反彈在地。
沐霓裳抬頭看著將她緊緊抱在懷裏的娘親,這個年近五旬的老婦此刻滿臉痛楚,細長的柳眉痛苦的皺在一起,她微微拱腰將沐霓裳周身護在懷裏,勉她受傷害。
沐霓裳淚眼婆娑的看著她的老母親剛想發話,人群之中不知誰人突然丟出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石頭,不偏不倚正中沐氏的後腦勺,“砰~”幾滴鮮血迸濺到沐霓裳的臉龐,沐氏雙眼圓睜緩緩在沐霓裳麵前摔倒在地,鮮紅的血液順著脖頸流很快染紅了沐氏素白的衣裳。
沐霓裳瞪大了雙眼,“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無比絕望的呼道:“娘~”
她跪在地上拚命的摁住沐氏往外流血的傷口,鮮紅的血液將她那雙白淨的雙手染的通紅,可是那麼大條口子又怎會是她雙手可以摁住的,若是再不醫治,怕是再過半柱香的功夫沐氏就要斷氣身亡了。
人群發出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說道底,這群村人隻想教訓教訓沐霓裳母女出出氣,誰也沒有想到人群中竟有渾水摸魚公報私仇之輩,剛才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沐氏母女二人身上,誰人也沒想到會有人丟那麼大塊石子。
大家正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人群之中突然走出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這少年身形有些瘦弱,但還算精裝,麵相倒也生的白淨,少年偏偏跌跌的擠出來了人群,隻是身上破碎的補疤再次張開了嘴巴,一搖一搖的,少年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渾身上下竟沒有一塊兒好布料,全是補丁重補丁。
少年背著一個背簍,那個背簍用大他一倍形容也絲毫不誇張,背簍裏放滿了花花綠綠各型各樣的藥草,看他打扮很難將他和醫家的學徒聯係到一起。
此刻隻見他快步上前,輕步蹲下身來伸出二指在沐氏鼻子下探了探,見到沐氏鼻息衰弱,眉頭都忍不住打起褶皺來,沐霓裳見少年皺眉心裏也猜出了個七八分,隻見她跪著拚命磕頭淚如雨下道:“大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娘,求求你救救我娘!”
少年趕緊將她扶起,剛要開腔,卻見那先前高聲的壯碩村婦擠出人群抱著冷膀子向他們走來,少年見到那村婦走來,眉頭又是深深的一皺,那村婦一邊向他們走來一邊不屑道:”救你娘也不是不可以,若是將你娘救活了你就得答應我一件事。”
沐霓裳早已哭成淚人兒,隻見她突然抬起頭,用一種毒辣冰冷的眼神盯著那村婦,按理說有人救她娘親她應該感到欣喜才是,可是,沐霓裳永遠忘不了,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丟大石子的人就是她,這個嫉妒成性的女人——陳氏。
陳氏有些心虛的向後退了退,手腳都有些慌亂了,但很快鎮定下來了,被一個孩童盯的亂了手腳這要是傳出去她這臉麵就沒處擱置了。
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語氣冰冷道:“你個小災星,你敢用那種眼神盯著我!”說話間她猛地一腳踹在沐霓裳身上,沐霓裳吃痛摔倒竟沒有發出一絲的痛哼之聲,踹完之後她還忍不住往沐霓裳身上淬了一口:“休想讓我救你娘!”說完她就要拉起蹲在地上少年,沐霓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跪著走到她的麵前,拚命的磕頭道:“陳嬸,你發發慈悲心,救救我娘,救救我娘。”那婦人聽到這話這才放開少年,嫌棄的在自己衣袖上擦了擦手,很是滿意沐霓裳的所作所為,一邊擦著她那比腳趾還粗的手一邊道:“救好了你娘,你們就得乖乖的搬到村尾的房子住,這個條件你也願答應?”
村婦此言一出,人群像炸了一般,大家紛紛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沐霓裳又不傻,她當然知道那陳氏是在整自己,可是看著倒在血泊的娘親,她無奈的開口道:“願答應!”
陳氏這才衝少年使了個眼色,暗示少年趕緊沐氏醫治。
少年早先之前就已動手為沐氏封住了身體幾處大穴,阻止動脈的血液往外流淌,陳氏模樣生的寒磣也是識得醫術之道,她一眼便瞧出少年做的手腳,氣的狠狠踢了那少年一腳然後就氣衝衝離開了。
少年吃痛的一皺眉,這一腳的力道非同小可,若是掀起衣裳來看,怕是皮肉又見了血光,少年完全沒有在意那一腳而是全心全意為沐氏治傷,別看少年年紀不大,針法卻甚是了得,隻見他衣裳一解,從懷裏拿出一個針包,熟練的攤開針包,別出一根銀針熟練的刺在沐氏的腦袋上,銀針落下,剛才還卷卷不斷往外流淌的鮮血此刻像被堵住了般,竟然一滴都沒有往外流了,少年又口含新摘的草藥忍著刺鼻的藥味嚼碎之後敷在沐氏的腦袋上……
忙完一切之後,少年又不放心的在屋子內呆了幾個時辰,見到沐氏醒轉過來,身體並無大礙了這才悄悄的離去……
沐氏傷好之後就要遵守沐先前和陳氏定的約定——搬往那所破舊的房屋。
關於那所破舊的房屋有個可怕的傳說:傳說那所房屋原本是一戶地主的寢屋,那個地主是個外來戶,初到沐家村的時候因為模樣生的醜陋而被村人嫌棄,後來村人才知道她是個“鑽地猴”,靠偷盜地下之財發了家,發了財的地主在村內買下幾塊田地也在村子的尾端修建起了這所房屋取了房漂亮的妻室,沒幾年就有四五個子女承歡膝下,仿佛事情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可是那地主極度愛惜錢財,甚至到了惜財如金的地步,為人也是摳門的緊,摳門到一家人吃肉都隻是以“聞”解饞,弄的妻兒怨聲四起,那地主並不是沒有錢財買米肉,聽聞他的錢財多的可以堆滿小半間屋子,盡管他的錢財多的快填滿半間屋子就是舍不得給妻兒買些魚肉吃。妻子問他家裏有那麼多錢財為何舍不得吃喝,他答言道若是錢財太過於顯露怕招來山寇賊匪。
那個的時代的婦人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無論婦人如何與他拌嘴,他就是不答應家裏吃頓好了,她的妻子無奈最後她也隻能依了地主,地主家的錢財越來越多,妻兒卻越來越瘦,由於長期吃糙糠粗米弄的最後瘦的隻有皮包骨,就連眼睛都失了神變成了灰黃之色。
那財迷地主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最近他覓的一個古墓打算幹完最後一票就帶妻兒遠走高飛,逃離這荒野村地到大城市去生活。可是,當他尋得財寶回來之時,妻兒仆人全都死光了,而且死像極其淒慘,渾身的肉皮都被整個兒剝了去,雙眼也被挖了去,隻留下鮮血淋漓的血肉和兩隻咕咕往外冒鮮血的血窟窿……
至於那一家人為何慘死沒有人知道,有人說他因為常年偷盜陰間財物惹怒了陰間的鬼魂,地主由於常年偷盜陰物身上煞氣濃重,鬼魂近不得身隻好索了她妻兒的性命,又有人說是他偷盜的那些陰間財物由於常年不見光滋生了陰邪之物害掉了他全家人的性命……
至於那個地主更沒有人知道他去處了,這個故事是不是真的更沒有人知曉,但是村裏的人很是忌憚那所房屋,寧願繞個大圈回家也不願從它旁邊經過,仿佛這所房屋比墳墓還可怕,因為常年鮮有人至,這所房屋的院內已經長滿了枯黃的雜草。
沐霓裳攙著老母走到這所房屋的院門口,竟是滿臉的欣喜,欣喜的地方是這是所土築的房屋,瓦片房梁都還保存的很完整,隻要簡單的修造下又可以當新房子居住,母女二人正在欣喜之際草叢內突然蹦出一個黑影速度極快的向她們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