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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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忽然離開,除了狂蠍悠然自在地坐在長形沙發上嗑瓜子,其他人一臉懵。
因而當月封出現時,弗裏斯、林蔚、艾爾還有菲利斯這四個算得上黑色天堂裏除了月封外最說得上話的人都站起來了。
“老大,你還好嗎?”這是弗裏斯。
艾爾一臉色色地問,“老大,嘖嘖,居然一天一夜,真猛。”
林蔚遞上一杯水,“老大,那個人類呢?”
菲利斯,“月封,你究竟去哪兒了?”
“老大·····”
“老大·····”見四人都問了,其他人也不甘落後似地湧上前問道。
月封扶著額角,他突然發現這群家夥其實很囉嗦。推開一撥人,“我隻是消失一晚,一天一夜,那個混蛋沒看表啊哈!?”
那個沒看表的艾爾望天。
月封輕哼一聲,“以往又不是沒習慣我這樣突然消失,怎麼,我未成年啊?!”
艾爾嘟囔,“隻是剛成年罷了。”
月封一瞪眼,艾爾立刻擺擺手,“沒,老大你英姿颯爽,成年了,絕對成年了。”這阿諛奉承的臭樣,眾人都很是無語地望天,月封還是磕了一下艾爾的腦袋,“出主意的時候又不見你轉腦筋轉得那麼快。”
艾爾訕訕地笑了笑,“那是,因為老大你在嘛。”
眾人立刻噓了一聲,艾爾作勢要打,眾人立刻正襟危坐。
月封看了看狂蠍,“狂蠍,怎麼,突然沒話說了?”
狂蠍瞥了他一眼,吐了一扣瓜子殼,“你這不是有決定了?”
月封嘴角微微勾起,一臉狐狸模樣。
“黑暗天堂即將開啟年度的拍賣會。”月封如是說道。
“ohyeah,總算可以一展大爺我的英姿風采了哈哈。”艾爾立刻呼應,“老大,你一定要大搞特搞,不然大美女們都不來啊。”攀在沙發背上,似乎可以看見尾巴在他身後甩啊甩的。
“哦?那我豈不是要準備禮服,上次那件我記得我好像還沒洗過呢。”弗裏斯苦惱。
林蔚拍拍弗裏斯的肩膀,“你算了吧,那件衣服,我好像記得你上次穿過時是三百年前吧,現在,估計皺得不成人樣了。”
“哈哈哈,這個單身汪,沒女人幫他收拾那行啊!哈哈哈····”不知道是誰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一群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了。
這裏,也隻有菲利斯保持一貫的冷靜,問:“為什麼?”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靜默,盯著月封。
月封漫不經心地拿起一個蘋果——啃,“是時候一網打盡了。”
“你這是要回歸了嗎。”菲利斯眼中光芒閃了閃,“你不怕你將會成為貴族們的眼中釘嗎?”
正因為清楚,才更要如此做。;
月封把啃完的蘋果核準確地扔進垃圾桶,反問“難道我之前就不是他們的眼中釘嗎?”
月封瀟瀟灑灑地走回密室,一堆人膜拜地看著他睿智而帥氣的背影,不過天知道他們怎麼看出來的。
月封一打開門,一股冷氣撲麵而來。
皺眉,“你這小鬼怎麼又在我密室裏亂來。”
“哼唧!”湛藍這一次現身,一件毛絨絨的連體藍色哆啦A夢小睡衣,肆意地占有蘭一的懷抱,聞言,直接雙手趴住蘭一的脖子,把頭埋在蘭一的肩膀上。
月封走過去,一把揪住湛藍的小辮子,湛藍不滿地嘟嘴,肉肉的雙手不停地撥開。
蘭一抬頭,“別跟小孩子置氣。”
月封嘴角一抽,他怎麼感覺蘭一把他也當做是一個小孩子了呢?
蘭一把手中的書攤開在月封麵前,指著某一段道:“這是湛藍嗎?”
聽到自己的名字,湛藍好奇地趴在蘭一肩膀上看咕嚕嚕地吐口水泡泡。
黑色天堂就像是一個逐漸升起的明星,帶著銳不可當的氣勢,迅速占領了九大混亂之地中的四個。
然而,因為不是老牌組織也就沒有底蘊,招來其他組織的虎視眈眈一直是個隱患。
王爵的暗中支持是一種實力,但卻無法有效阻擋其他組織的侵蝕這也是一種難處,雖然說狂蠍之前來到黑色天堂的事已然漸漸傳開,但是,王爵始終沒有明麵上承認。
月封走到窗口邊,看著底下安然有序地運作,扛物資,碼頭停泊,空中飛船來來往往,還有蝙蝠們迅速飛行的景象,月封就覺得有肩上莫名有種負擔。
“咳咳咳··”狂蠍掩嘴,“幹嘛呢,愁眉苦臉的,誰欠你錢了?”
月封笑了笑,“沒有的事,隻是一些瑣碎事罷了。”
狂蠍也收起吊兒郎當,解下佩刀,放在腳邊,坐在客椅上,“話說,我可沒想到你會這麼大手筆,居然直接勸動了王爵。”
月封先是愣了愣,後明白過來了,“怎麼,你知道這個消息了。”
狂蠍不開心地撇撇嘴,“你真夠厲害的,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王爵居然給你調動軍隊。”狂蠍語氣中全是酸酸的,月封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你是怪你家王爵沒有告訴你?”
狂蠍立刻否認,“哼,我才沒那麼不顧大局,我隻是為我不能為王爵分憂覺得有點憂傷罷了。”
他帶著有點懷疑的語氣說:“按道理來說,將軍們之間都會為了一點點權利而爭得你死我活的。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你家王爵後院至少有好幾萬個女人吧,按等級下來,也至少有幾十萬吧,但是,卻不見誰會鬥來鬥去的,還一個個都死忠得要命?”
一提到自家王爵,狂蠍便花癡起來了,月封懷疑自己眼睛,他似乎看見狂蠍雙眼裏冒著的星星。
“那是,我家王爵治城有道,幾乎所有人都死心塌地地自願跟隨王爵,你知道嗎,每一位在他們跟隨者眼裏幾乎就像是你在異種眼裏的地位,那是一種信仰般的存在了。”
狂蠍接著,“而且月封你發現了嗎?你的地位,已經足以媲美一個王爵的聲望了,古老的貴族那邊都流傳著你出席科菲家族繼承人的宴席時你的風采,從這點來看,你的確做到了,你讓那些古老貴族的繼承人感到了焦慮和危機感。你太出色了,出色到那些人不得不再次把你放在眼裏了。”說起此事,狂蠍也不得不高看月封一眼,不是誰也有勇氣去赴鴻門宴的。
他隻身一人,站在處於金字塔頂端的貴族麵前,一個人承受壓力。卻得到了貴族繼承人們口口相傳的名氣了,或許,這才是王爵看重的資本。這個人,擁有讓王爵動心的能力。
這時,狂蠍再次仔細端看月封的麵容,她分明看見,這是一張陰柔豔麗的臉容,美得讓人驚豔,一頭三千青絲,第一眼,分明就是個可稱之為顛倒眾生的妖孽的男人。
但是,他的手段,他的能力,他的眼光,卻是一位梟雄所需要的。
狂蠍她忽然半俯身體,對著月封,近在咫尺的兩張臉,她嫣然一笑,美得張狂的一個微笑——
對方,卻是不為所動,甚至有點疑惑。
狂蠍泄氣,坐回椅子上,沒好氣道:“果然,物種不同怎麼戀愛。”
月封一挑眉,他好笑地看著對方,招招手,“狂蠍,你該回去你的房間了。”
狂蠍紅唇微揚,“恩~真是美好的氣息,戀愛的酸臭味啊,咦~~~”狂蠍眨眨眼,悠悠然地離開了。
月封轉身拉開門,“哪來的一隻小老鼠啊?”
蘭一抱著湛藍,湛藍不滿地嘟嘴,“我才不是老鼠。”隻是剛好聽到而已,蘭一心裏腹誹。
月封抱胸,盯著對方耳朵紅紅的,心裏覺得好笑,他想了想,似乎之前一回來就弄的東西已經完成了。
“你把我帶去哪裏?”蘭一被拉著手不滿道,直到他被帶到一個滿目繁花盛綻的空中小花園裏。
“等我一下。”說罷,打開了空中小花園的門。
正值下午,陽光並不猛烈,在玻璃中折射出七彩虹光。清風拂過,輕撫漆黑的發端,還有傳來的淡淡發香。
清風中散落的花瓣,微微旋落在黃土上,還有那泛著微光的藤椅上。
蘭一被安坐在精致的藤椅上,他好奇地看著月封低著頭蹲在一簇花草後麵搗鼓著。
“你在幹什麼?”蘭一好奇地問道,這家夥在總是出人意料地做一些事情。
月封舉起手,開始用手指倒數起來,“看著上麵,一,二,三!”
話音剛落,電流聲滋滋響起,接下來出現的畫麵讓蘭一不自覺地張大嘴。
“蘭一哥哥!!”奶聲奶氣微的嗓音響起,蘭一懷裏的湛藍被嚇了一跳,立刻把頭埋在蘭一懷裏。
在小花園中的半空中出現了一個投射的窗口,那個虛擬的屏幕上擠滿了好幾個汗津津的小腦袋。
“這·····”蘭一難得出現了一點點慌亂的情緒,他雙手放在藤椅的椅把上,視線圍繞視頻和月封之間轉來轉去。
月封聳聳肩,抱走了那隻小壞蛋並走出了小花園,留下空間給蘭一。
月封離開後,蘭一這才找回平日大哥哥般的溫和淡定,“你們出那麼多汗,不擦幹的話是會感冒的。”
“知道啦!”孩子們用衣服袖子呼嚕呼嚕幾下就擦幹淨臉上的汗跡,隻是,雙頰的紅暈依舊沒褪去。
蘭一便好奇了,“你們幹嘛去了,那麼興奮?”
“去遊樂場了!”
“去吃雪糕了!”
“去遊泳了!”
·····接二連三的回答讓蘭一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玩得開心嗎?”
“嗯!”歡快地回答讓蘭一頗為開心。
花園外,月封第一次這麼興致滿滿地欣賞——花。
但當蘭一神色興奮地從小花園走過來時,月封就覺得這件事還是做得很好的。
月封歪頭,“怎樣,還談得開心嗎?”
蘭一盯著月封好一會兒,盯得月封差點以為自己臉上是不是有髒東西的時候,蘭一突然綻開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感激道:“謝謝。”
下一刻,蘭一驚詫地看見一個臉皮厚賽城牆的人的臉突然就漲紅起來了,紅撲撲的。
可惜月封突然反應過來了,刷地一下跳起來,然後整個人都跑到小花園裏,還順手鎖上門了。
見狀,蘭一忍不住再次扯了扯嘴角,心情大悅啊。
••••••••••
自從東湖出現了九大將軍都出現的事件後,東街就一直被虎視眈眈,就盯著看有沒有什麼便宜可撿了。
但是這一次,月封舉行拍賣會,邀請了就九大混亂之地的有名組織的頭頭們來參加,其陣勢絲毫不比拉爾·科菲成年宴會差,而且,他這個剛出現在科菲家族正統繼承人成年宴會的人,現在又舉辦這個拍賣會,在某些有心人眼裏,可是示威的行為啊。
“拉爾,現在那小子擺明就是像你示威啊!”費藍柒不甘地說道。
一旁摩爾朵和費藍柒也同意地點點頭,拉爾·科菲沒有理會他們,反而轉向看最為沉默的祁君,“你怎麼看?”拉爾問。
祁君先是看了看其他三人,再看向拉爾,他反而搖搖頭,“我反而不讚同費藍柒你們的意見。”
聞言,費藍柒一下子跳起來,“祁君,看清楚啊,那小子分明就是這樣。那家夥肯定是覺得他上次大出風采,想要繼續奪得長老院的視線啊。”
祁君冷靜地解釋,道:“要是想要奪得長老會的視線,其實他在上次就已經做到了。拉爾,你上次使用神物估計也被反噬了吧,而且神物的氣息那麼強大,不會是我們能夠做到一絲不漏地遮掩住的。”
此言一出,費藍柒、摩爾朵、連溟和祁君都盯著拉爾,拉爾扯了扯嘴角,最終搖搖頭,伸出手掌,上麵橫跨整個手心的一道長長的黑色,如同蜈蚣般的傷疤,其中,還能清晰地看見裏麵蠕動的黑色能量。
“果然是祁家人,這都瞞不過你。”拉爾收起手,“我上次私自動用了神物,長老會那邊已經察覺到了。但是這也不能改變我已經接觸家族權利的現實,而且有母親大人的鼎力相助,我也隻是被小小的懲戒一番罷了。”說是輕鬆,但是祁君和其他三人又豈會不知道,長老會向來以家族利益為先,居然偷用家族所屬神物,加上那些老頑固的自以為是,拉爾嘴上說的小小懲戒,恐怕也並非一般。
“好了,已經過去了,這傷口我母親祈禱了一番,隻需要幾天後就能完全痊愈了,不用多在意。”拉爾伸出食指按下祁君眉頭的皺褶,“別那麼鬱悶了,那些老頑固你也不是不知道,繼續說吧。”
祁君孩子氣地啪地一下拍掉拉爾的手,拉爾也絲毫沒有那個高高在上的繼承人模樣,隻是眼帶寵溺地一笑,旁邊三人,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月封畢竟是能夠和拉爾相對立的人,他應該沒那麼愚蠢。畢竟他還是黑色天堂的領導人,這一次,他應該是有所圖的。至於目的••••”祁君自覺而又熟悉地在拉爾的書房裏找到血界的一副大地圖,打開地圖,他拿起拉爾的手。
“喂喂喂,別當我們不存在啊!”摩爾朵嚷嚷道。
費藍柒附和,“就是,秀恩愛作死啊。”
說罷,連溟白了他倆一眼,“兩個白癡,不知道這地圖是活的?”
聞言,兩人這才恍然大悟,費藍柒嘟囔道:“誰記得啊,話說,要不是秀恩愛秀得我們大腦都麻痹了,怎麼會想不起這事啊。”
祁君聽到後氣笑了,“明明是你們兩個有勇無謀,這下子倒怪在我身上啦。”剛說完,拉爾一個眼神飛過去,兩人立刻雙手貼近褲線,身杆挺拔,雙眼目視前方。
旁邊的連溟被逗笑了,搖搖頭,這兩個活寶。
手指點開地圖,九大混亂之地的組織分部清晰可見,就像是軍閥割據一樣,東一塊西一塊的。
“據我所知,似乎這些組織的可以說得上話的人都被邀請了。”祁君說。
拉爾立刻領悟對方的意思了,“月封占據了四大混亂之地,他是想趁機摸清其他混亂之地的底子?”
祁君點點頭,拉爾還是很有領悟力的,“月封是城府極深的人,他之前占據四大混亂之地看似隻是那四個混亂之地的領頭組織之間的狗咬狗,但是,我在把月封這個人出現的時間中那些組織出現的事情綜合一下,然後我想了好久,終於發現這一切根本就是月封的手筆。”
聽見這話,拉爾不自覺地挺直腰杆了,“哦?”
祁君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臉色白了一下,然後既帶著點佩服又帶著後怕道:“他這人說好聽就是看穿了人心,說白一點就是精於算計,玩弄人心。”
連溟三人立刻拉著椅子坐下聽。
“月封看穿四大混亂之地領導組織最上層的利欲熏心。他利用對方的心理,一邊削弱混亂之地裏的小幫小派的實力。那麼大組織自然會想占據整個混亂之地的,但是當他們占據了混亂之地之後,旁邊卻靠著另一個混亂之地,而那個混亂之地之前也吞並了其他小幫派,一個看起來很強大卻又摸不清的組織靠在你旁邊,而且還有過吞並的行為,你們說,你們第一時間會想到什麼?”
“先聲奪人。”連溟立刻回答。
祁君點點頭,同時也忍不住想,果然是五大家族中善戰的家族,以攻製攻。
“沒錯,但是雙方都會想到這個東西的。但是卻互相都猜不透對方的實力——”還未等祁君說完,費藍柒立刻舉起手,“拉鋸戰。”
祁君沒在意被打斷,笑了笑道:“沒錯,這最可能變成拉鋸的。但是,萬一有一方突然出現內亂呢?”這一個反問,讓在場的人都想到了最後結果了,肯定是強勢一方吞並了弱勢的。
“靠著這幾乎相同的套路,隻是各自的方法不一樣,最後,這個幕後黑手,靠著裏麵安插的自己人,不費一兵一卒奪得一切。你說,這其中,要是走錯一步,或者估錯一步,前功盡棄。”
聽完這話,拉爾立刻陷入了沉思。
祁君接著道:“所以,我認為,這麼明顯的目的根本不可能是月封舉辦這次宴會的目的,他最有可能的最終目的,一統九大混亂之地!”
摩爾朵雙眼一睜,“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啊,九大混亂之地,他也隻是控製了四個最弱小的混亂之地,他憑什麼和那些背後有家族有王爵暗中支撐的五大混亂之地?”
“這個就是關鍵了。”祁君道,書房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最後,打破這個沉默的,是拉爾突然的起身,“我去母親那裏一趟。”
祁君皺著眉頭,拉爾直接離開,其他三人呆愣地盯著祁君,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比起這邊的猜測和顧忌,可以說是同盟的狂蠍這邊卻是瀟灑得多了。
一艘艘華麗而龐大的飛船逐漸出現在雲層上,密密麻麻的人群站在船頭上。
一襲抹胸紅色禮服的狂蠍,她撥了撥自己深紅色的長發,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般美豔動人。
她走到了自己飛船房間的陽台,身邊是她冷若冰霜的佩劍騎士淩霜,狂蠍嬉笑道:“這些大老粗還是那個德行,搶著出風頭,真是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野獸。”
“大人,請放下你的腿。”淩霜一本正經地說道,原來狂蠍不自覺就單腿踩著欄杆,絲綢版的裙擺順著絲滑的大腿滑下來,對麵不少大老粗已經眼都瞪直看著這邊了。
“哎呀,不小心不小心啊。”狂蠍悻悻地放下腿,她這個騎士實力夠是夠強大,美貌也足夠,就是太正經啦。
“喲,居然是狂蠍將軍,真是失敬失敬啊。”青色飛船上,一個身穿白色西裝容貌俊秀的男人出來,帶著得體的微笑打招呼。
隻是狂蠍在看見這個男人就不自覺地打個冷戰,立刻後退好幾步,對著身邊的淩霜說:“霜兒,這個死皮賴臉的流氓就交給你你了。我先撤。”話音剛落,狂蠍便咻地一下消失了。
淩霜歎了一口氣,走出陽台,這裏其實也等於一個瞭望台一般,可以清晰地觀看到飛船前方所有。
淩霜一出,對麵所有想要攀關係或者打招呼又或者看美人的人全都不自覺後退了一步,隻因為淩霜散發出的寒氣立刻將附近的空氣都變冷了並且船底逐漸開始結冰,隻是,她有意控製住隻為展現出第三騎士的威嚴和實力。
“各位請有序泊船吧。”結果,淩霜隻是說了這麼一句就回去了。
剛才那個首先開口的男人嘴角抽了抽,沒想到隻是一個下馬威。
狂蠍的飛船率先讓道,讓其他飛船逐漸在黑色天堂的碼頭上停靠。
狂蠍悠閑地拿著一個蘋果躺在鋪滿毯子的貴妃椅上,露出白皙而修長的雙腿,看見淩霜進來,狂蠍遞給她一個蘋果,“下馬威下完啦。”
“按照吩咐。”淩霜接過蘋果放回果盤上,“隻是,這樣豈不會所有人都知道王爵支持月封嗎?”
狂蠍瞥了她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了,“門外那個,站著幹嘛啊!”
門一打開,淩霜刷地一下拔出劍,月封連忙舉起雙手,“別別別,第三騎士,我隻是來說一些事。”
淩霜皺眉,寒氣再次出現,月封歎了一口氣,對著看好戲的狂蠍說:“你家騎士也太較真了吧。”
狂蠍按住淩霜的手,“好啦,他是個妖孽你又不是不知道,下次你肯定可以發現的。”
淩霜不甘地收回劍,“將軍。”
狂蠍立即明白對方的心思,擺擺手,“去吧。”
月封好奇地看著淩霜步履匆匆的,“去哪?”
“又不是不知道這孩子的心性,你這家夥整天刺激人家。”狂蠍沒好氣地對月封翻了個白眼,月封笑了笑,“該開始了,你準備好了?”
說到這事,狂蠍將蘋果一把扔進垃圾桶,“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計劃,不過我估計,這還不是完整計劃吧。”
月封一笑帶過,狂蠍也不管,反正她還有王爵在身後支撐,隻是這下子,卻真的是把人牽扯進來了。
狂蠍和月封悄然從飛船到地麵,緩慢走過樓梯,來到了月封的房間,敲敲門,“好了嗎?”
“進來吧。”一把女聲響起,帶著得意和期待。
月封和狂蠍打開門,就被一個嬌小的女孩撲過來,月封抱了個滿懷,“珂兒,你很興奮了?”
懷裏依舊穿著那一身古老的小裙子的珂兒仰起臉,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裏滿是興奮和驚訝,“月封,你這是從哪裏撿來一個這麼好玩的小孩,真有潛力啊他。”
“潛力?”狂蠍並不了解珂兒的身份,自然也不懂所謂的潛力,月封倒是明白了,他驚詫地看向珂兒,“難道?”
珂兒點點頭,“哎呀,真好,這可以算我最完美的一件藝術品了。”
狂蠍一頭霧水,根本不懂這兩個人瞎興奮什麼,但是聰慧的她卻沒有像以往那樣表現出自己豪邁狂霸的一麵,從多年的直覺中,狂蠍敏感地感覺到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總是隱隱約約地散發著危險感,足以致命的危險。
珂兒靠在月封懷裏,突地轉過頭來,那雙黑眸,深沉而滿含蘊意地盯著她,而被盯著的狂蠍全身就像被定住一樣,無法動彈。
“珂兒,辛苦你了。”月封說,珂兒立刻轉過頭笑眯眯地搖搖頭,自然,狂蠍身上的壓力也消失了。
“哎喲,什麼時候變成了禮貌的好孩子啦。”珂兒踮起腳尖,拍拍月封的肩膀,“這孩子也是有天分,一教就會了。”
說罷,珂兒轉過身拉著狂蠍的手,一臉笑容,似乎並沒有感受到狂蠍雙手冰冷的溫度。
“這裏就留給你自個兒慢慢欣賞了。”剛踏出門,珂兒突然轉頭,壞笑:,“見著人可別猴急哦,不許破壞我的藝術。”
月封望天,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倒不是月封性子急,隻是珂兒對自己的手法很有信心,估計那個月封也很難把控自己吧,見到那孩子後。
狂蠍被扯得踉踉蹌蹌的,她終是鼓起勇氣,張嘴,“請問,你是誰?”
“哦?”珂兒放開狂蠍,活潑地跳著轉身,左手裏忽然拿著一隻很是可愛但表情略顯陰沉的白色小狗仔,歪頭,“我是誰?喲,這問題可真好。”
狂蠍一驚,珂兒接著道:“可是我也忘記了欸怎麼辦?”珂兒食指戳了戳懷中的小狗玩偶,用很歡快的語調問:“啪啪,我們是誰啊,你還記得嗎?”
接下來,狂蠍第一次受到了驚嚇了。
隻見那個珂兒問了這句話後,她懷中的小狗玩偶忽然就張開嘴,發出吼叫聲,但是,狂蠍卻隻感覺好像有隻猛獸在耳邊怒吼一般,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待到珂兒拍了一下狂蠍的臉,狂蠍這才如夢初醒,但她一張開眼,就發現自己居然是躺著的。
也就是說,那吼聲,居然震暈了她!
狂蠍微微蒼白著臉看向坐在床位看電視的珂兒,第一次發覺,月封其實敢跟王爵討價還價不是沒有底牌的。
珂兒含著巧克力,不滿地捏了捏小狗的尾巴,嘟囔道:“月封真慢,難不成真被驚呆了?”
這時的月封,豈止是驚呆了,簡直有種衝動想把人藏起來一輩子歸自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