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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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極的月封看見蘭一走過來想也不想便把頭靠在對方的肩膀上。
“!”蘭一措不及防地被強硬當成了安慰抱枕,僵硬著身體片刻後,猛地把人推開。
月封臉上一臉得逞的奸詐笑容,蘭一再看看周圍的圍觀群眾一副“我懂的”表情——炸毛了!
蘭一恨恨地走開,經過月封的時候恨恨地碾過對方的腳,月封忍痛保持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
兩人回到教室的時候,教室立刻炸起來了,任憑教授在喊安靜也無用。
月封見狀拉著蘭一光明正大地逃課了。
教授嘴角一抽一抽地看著這兩位才回來那麼幾秒就在他眼前逃課了。
蘭一被興奮的月封一直拉著跑,跑過走廊,跑上樓梯。
直至跑到了通向天台的門口,月封扭了幾下門把,卻發現被鎖了?
“咦,難得我想嚐試一下那些日劇跑,跑完來個展示我雄性的霸氣的深吻也不行啊。”月封的臉充滿沮喪。
身後被他拉著一直跑的蘭一滿頭黑線,聽到什麼深吻更是臉色鐵青。
這都是什麼鬼!!
“回去上課!”蘭一覺得被拉著跑到這裏的自己簡直就像是個大傻瓜,他剛想扭頭就走。
門另一麵突然傳來了微弱的喊救聲。
蘭一和月封都驚疑不定地看向對方,月封點點頭。
蘭一立刻放下書包,果決道“破門!”
聞言,月封霸氣地一腳踹開鐵門,心裏還在想,小可愛越來越霸氣怎麼破?!老子也要雄壯起來才能壓製住啊!!!
厚重的鐵門居然就那麼破開了,月封放下腳,臉上保持著強忍驕傲的半笑不笑的扭曲表情。
兩人剛踏出門檻,月封便迅捷地攔住蘭一,把人藏到自己的身後。蘭一看見,月封的神情在走出去後變得凝重而嚴肅。
此時,後知後覺的蘭一才發現,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東西了。
血腥味!
濃鬱的血腥味!
再看了看周圍,蘭一看見的不是朗朗天空,而是密布的烏雲。
“看來這次我們有點麻煩了。”月封說道。
兩人的腳下漸漸地被鮮血圍起來,前方,一個跟個小狗似的蹲在欄杆上的人,半邊身子都被黑暗籠罩住,看見他們裂開嘴笑了,兩顆尖長的牙讓蘭一忍不住扭過頭看向月封。
月封也嫌棄地扭過頭,“臥槽,這家夥好醜啊。”
“······”蘭一無力地捂著臉,這家夥他不認識。
“桀桀桀,比起大名鼎鼎的月封大人的姿色,我當然是不堪入目了。順便說一下,我是妖青。”妖青從欄杆下跳下來,兩人這才看見對方手裏居然還拿著一個人,但令人驚駭的是,那已經不算個人了,腹部被撕裂,內髒和腸子破破爛爛的,那個人臉上還保持著驚恐之極的表情,脖子上兩個大血洞清晰可見,隻是因為之前那人又半個身子都正在陰影處所以無法看見。
蘭一皺眉,作為藝術生過於敏銳的觀察力讓他把那句殘屍上的每一處都看清楚了,由此產生的惡心更重,情不自禁地躲在月封的身後,月封自然也察覺到,估計是被那具屍體嚇到了。
月封皺眉,他從妖青這個人身上聞到了一絲很臭很臭的味道,那種介於腐屍和人類之間的臭味,但是,其中卻有吸血鬼的味道,所以月封才會說那句話。
“這是什麼?”蘭一輕聲問道。
但還未等月封回答,妖青便狂肆大笑,身後的烏雲湧動,“桀桀桀桀,我是什麼?桀桀,我也想知道我是什麼?!”說著,妖青五官扭曲,烏雲叢中逐漸醞釀出雷光。
“鬼知道你是什麼鬼,說不定隻是一條狗!”月封嫌棄道。
那邊聽到這話的妖青神情瞬間變得扭曲而陰沉,“果然,月封大人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不是和你的嘴皮子功夫一模一樣?”
月封嚇了一跳,立刻解釋這充滿曖昧的話,“你他娘的別給我亂扣屎盆子,我哪裏用嘴皮子功夫伺候你了,別給我亂說話!”
妖青被這低級葷話氣得眼白都翻出來了,身後的雲團旋轉積聚。
月封見狀感覺不對,想要讓蘭一先行離開,卻發現身後的門不知何時已經關上了。
“結界?!”月封說,這下子倒麻煩了,蘭一可不適合在這啊。
“桀桀,你以為你們走進了我的結界,還能活著回去嗎?今天就讓我試試月封大人的血吧。”
說罷,扔開那具屍體,雙手指尖伸出尖爪,利爪泛著冷芒。
月封咬開手掌,喚出月牙,順便再設下一個結界在蘭一身邊。
蘭一咬了咬牙,“小心。”
聞言,月封忽然渾身都充滿了戰力,臉色紅潤,這比吃了金戈還來得厲害啊。
月封諂媚地跟蘭一說,“嘿嘿蘭一,下次來句,“親愛的,小心!”好嗎?”
蘭一無語。
利爪與長槍相碰,發出鏗鏘之聲,隻是這戰局對於月封是不占便宜的,長槍自然是比不上尖爪利落敏捷。
月封右手拿著長槍,一甩一挑,讓妖青無法近身,這也就將妖青的有利轉化為不占力了。
他轉動長槍,槍頭漂亮地出現了一個槍花,手腕一個巧轉,借力打力,把妖青的力量全部反彈。
月封一個箭步,長槍一戳。
妖青的肩膀就出現了一個血洞,但血腥味似乎更能激發妖青的凶性,他雙目猩紅,神情猙獰,一個轉身,就打算奮不顧身地打破月封的結界,月封美目一眯,雙手抓住長槍,月牙被灌注力量,槍頭漸漸出現一個光點,月封單手掄著長槍,作出扔標槍的姿勢,對準正打算不管不顧直接去蘭一的妖青,手臂發力!
“啊!”淒慘的叫聲從妖青冒出鮮血的嘴裏發出,妖青咕嚕咕嚕了幾聲,卻還是猙獰地笑著,狠狠一爪,他相信,這全力以赴的力量足以破壞結界,剩餘的力量就可以讓這個人類慘死。
月封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以死相搏,他料到對方的想法,飛快地上前,卻仍擋不住結界被破壞。
意想到蘭一接下裏的結局,月封的雙眼漸漸被血色侵蝕。
誰料,結界破壞後剩餘的力量在襲擊蘭一之前,一個淡藍色的光罩出現了。
妖青死不瞑目,月封怔楞在原地。
“這····開掛了?!”月封拍了自己的頭一下,他差點就忘記這茬了。
蘭一拿著那個湛藍徽章,徽章閃爍美麗的水藍色光芒。
月封摸摸頭,後怕的情緒上湧。
他這正為自己忘記湛藍徽章這事而懊惱,卻沒發覺蘭一看著他,展露的淡淡笑容。
這家夥,傻了吧唧的。
蘭一收回湛藍徽章,內心卻是平靜而安穩的。
妖青一死,烏雲退散,結界消失,蘭一忽然指著妖青的屍體,“這倆···咋辦?”
月封啊了一聲,這才想起了這事。正想著解決辦法,月封的臉色卻忽然一變,他抽回月牙,握著蘭一的手嚴陣以待。
蘭一看見,半空中卻突兀地出現了幾個小黑點,並且越來越大。
睜大眼,蘭一這才看見,那些小黑點是人,隻不過此人非彼人罷了。
月封冷笑一聲,“還真是想聞著腥味的狗啊。”轉頭,對毫不知情的蘭一說:“抱歉了”
還未等蘭一想是什麼,月封一個手刀,蘭一暈倒在他身上,月封扛著他就跑。
月封並不知道,殺死妖青居然惹得血獵人出現了。
不過也是,妖青的結界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加上之前月牙的力量,不惹人注目才怪。
為了不讓蘭一扯上,月封隻好打暈他,裝作是為了搶這個人才殺死妖青的。
身後的血獵人緊追不舍,月封拍了拍蘭一的小屁屁,內心感歎手感幾秒,把人輕放在一個草地上,便快速離開。
月封並非害怕血獵人,但是,未免將蘭一牽扯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中,最好的辦法或許隻有這個。
至於解釋,血獵人那邊恨不得直接把這個屎盆子蓋在他頭上,這樣反而更能取得幾分名聲。
················
“封鎖現場,你是蘭一吧。”說話的男人是一個硬漢型男,內裏的汗衫下顯出流暢健壯的肌肉輪廓,黑色夾克為他增添幾分肅穆,板寸頭下是硬挺的五官,漆黑的眼睛炯炯有神,犀利得仿佛能夠洞察一切。
蘭一揉揉脖子,心想要是那隻臭蝙蝠還在他家的話,他肯定要揍他一頓!脖子太痛了。
“欸,你好。”
“我是曾涵,你對剛才的事情還有印象嗎?”曾涵拿出小本本,看了看。
蘭一搖搖頭,無辜地睜大眼睛,“我一醒來,就隻看見你們。”
曾涵表示了解,接下來也隻是循例問了蘭一幾句話便讓他離開了。
隻是,站在警局窗口的曾涵悄然地注視著蘭一離開的身影,對身後的人道:“看著點曉東,這個人,應該會有線索的。”
曉東表示不解,“這個隻是一個學生啊,老大。”
曾涵搖搖頭,“直覺有點問題。”
曉東聳聳肩,好吧,他家老大的直覺就堪比狼犬的狗鼻子,準得令人無法置信。
月封這邊擺脫了幾個血獵人直接回到GM之後,忍不住翻個白眼,“笨蛋,你以為你藏著我就不知道嗎?出來。”
藏在門後打算來個驚喜的白子涵無語,看來他老板心情不太好了。
“幹嘛呢,最近都沒見過你了。”月封拿著一瓶汽水,順便扔了一瓶給白子涵,“該不會一直在床上吧你們兩個?”
白子涵接過汽水,“別把我想得像你,隻是我親親要去出差,我陪著他去而已。”
月封眯眼,一把搶過汽水。
白子涵瞪眼,月封憤憤地把汽水放回冰箱,:“秀恩愛去死。”
白子涵哈哈大笑,指著月封道:“你也有這一天啊,以往誰不是被你秀得一臉黑啊!”
月封傲嬌哼了一聲,他是老大,他就這麼任性。
“說吧,有什麼事?”
白子涵拿出一份東西,推過去,相信你很熟悉的。
月封不可置否。
打發了白子涵,拿著那封東西的他直接走到了底下三層,敲了敲珂兒的棺材
碰!
“幹嘛啦!”珂兒不滿地瞪著他,蓋子被她暴力地推開。
月封說了剛才的事,聽完後珂兒眼神閃了閃。
“都說了讓你不要半夜風流了,看,現在報應來了吧。”珂兒毫不留情地數落他。
月封張大嘴,剛才那種風情全然變成了呆愣狀態,許久才反應過來,“MD,珂兒,你說什麼屁話呢。”
珂兒咯咯咯地笑,“看樣子你惹得麻煩不少啊,不過,即使不是你做的,那些該死的血獵人還是會把這屎盤子扣在你頭上吧。”
月封對此也沒辦法,“沒辦法嗎?”
珂兒擺擺手,“什麼時候你變得那麼瞻前顧後了,反正也不差這個罪名啦,最多他們來了你就代表月亮消滅他們好了。”
月封汗,感覺自己來錯地方找錯人了。
“不過說真的,你不會是真的被纏上了吧。”珂兒沉聲問,“我總覺得這背後有點陰謀的味道。”
月封冷哼一聲,對這個說法很是認同,“這也恐怕是那家夥搞出來的。”
而且月封覺得時機也掐得太好了,剛好他去體驗一番人類的大學生活的時候就搞出來了。
讓珂兒留意一下這邊的消息,月封這時便收到了血界菲利斯的視頻通訊。
“老大,我得通知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菲利斯滿臉厭惡地拿起一張俗氣之極卻又奢華至極的請帖,“這家夥居然邀請你去他的生日宴會,真是黃鼠狼拜雞——沒安好心了。”
月封輕描淡寫道:“誰都知道他沒安好心,我那個便宜大哥啊,估計又不安分了。不過也好,陰謀這東西我玩慣了,這家夥不過爾爾。”
菲利斯氣呼呼地打開那張請帖,“懇請我的名義上的弟弟來,真是說出來都不怕惡心死人。”
月封倒是無所謂,“也就嘴皮子占占便宜。”
確定會在指定的日期前回去血界的月封順利卻也不順利地離開GM,去找小可愛了。
不過,事先他得去美發店修一下自己那一頭秀發,那該死的珂兒居然又趁著興致來扯了他頭發。
本來想弄得美美噠讓蘭一看見自己身上閃光點的月封,但是事實上是————
月封抱著飯碗心情大好地夾菜,順道大發感慨,“蘭一,你今天居然來了,感動死我啦。”沒出息的樣子登峰造極,看得蘭一嘴角直抽。
但是看著自己的菜被人一掃而光,蘭一心底還是有點身為廚師的高興的。
然而,隨著月封自告奮勇洗碗時摔破碗的聲音接連不斷,蘭一的好臉色瞬間消失了。
似乎是興奮過度了,被趕出來的月封心想。
“你明天沒課吧,蘭一。”月封仍然記得蘭一的課程表,“那麼要不要跟我來個夢幻之旅呢?”
蘭一頭也不甩地拒絕,“我沒空,我要去孤兒院。”
月封這下子連耍賴的理由也沒有了,他也總不能觸碰到對方底線。
“那你去孤兒院要幹嘛?”
“去陪他們。”
“你居然陪那些幼小的生物也不陪我!”
“為什麼不陪孩子們,明明他們比你小。”蘭一有點莫名其妙
月封氣得狠狠一拍自己大腿,“身為你最親近的同學,你居然不告訴我,真是太傷我心了。”說罷,捧心狀。
蘭一喝著水,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
第二天一起床,蘭一便聽見房外大門被打開的聲音,還有兩個不同的聲音,蘭一心中一跳,他連忙爬下床打開房門。
碰!
蘭一和對麵兩人都略帶驚訝地相視著。
許久,蘭一才擠出一句,“怎麼回事?”
白子涵立刻轉頭看向月封,“老板,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白子涵立刻拿起公文包,順手抄起茶幾上一個蘋果,同時對蘭一喊道,“再見了,小美人。”
月封恨不得封了那家夥的嘴,臨走前居然還要說這種話。
車子哐啷哐啷地響··············
“你跟著來幹什麼?”蘭一很不滿身後那個悠閑坐在單車後座,並且雙手毫不客氣地捉住他的腰的人
月封勾唇一笑,眼裏不自覺流露出笑意,“當然是,看望一下人類最純潔的小天使們啊。”
蘭一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有時候這家夥真的比孤兒院那些熊孩子還要難纏。
“還不錯。”月封跳下單車,看了看孤兒院在那些母愛泛濫的阿姨們弄出來的色彩繽紛的牆壁,簇擁的爬山虎和時不時傳出來的小孩的笑聲,無論哪一樣都可以讓路人感覺到心靈的洗滌。
“這還是感謝你的。”蘭一真誠地說。
在院子裏,孩子們在玩耍著,天真無邪地笑著。
月封不由得感歎,“真像個天堂。”
聞言,蘭一隻是笑了笑,這是他的小天堂,也是他想要傾盡全力想要保護的家。
“啊!是蘭一哥哥~~~~”一個滿手泥的小屁孩突然大聲喊起來,頓時全部小孩都抬起頭。
一秒~~~~兩秒~~~~
“哇~~~~”
“蘭一哥哥!”
“哥哥!”
月封內心有點不滋味,看著那些孩子們都湧上前抱著蘭一,而蘭一更是笑得溫柔地回抱他們,他都沒見過對方對自己露出那種笑意都蔓延至眼底,溫柔的笑容。
撲通!撲通!
月封的心跳不同尋常地快起來了,他耳邊剩下的隻有那微弱的風聲和自己的心跳聲,越發快速的心跳,血液奔騰在血管內的聲音,月封突然動了。
蘭一低聲和孩子們說話,那聲線的寵溺不是對待外人的冷淡,月封不自覺地邁步,他想要聽到那種聲音,想要看見那個笑容。
孩子們奇怪地仰起頭,蘭一這才發現自己被一片陰影籠罩了,他抬起頭。
逆光下,月封的半邊臉隱藏在陰影中,明亮帶著明顯的YU望的眼神讓蘭一心中一跳,對於色彩和感情的敏銳感覺讓蘭一直覺現在的月封宛若一半是惡魔一半是天使,遊走在墮落的邊緣。
“你——”剛說出一句話便說不出去,皆因月封的手掌在輕輕地摩挲他的臉,蘭一尷尬,他拉住對方的手腕,眼神看向隔壁,孩子們都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
蘭一張了張嘴,做口型——住手!
月封卻像是被吸了魂一樣,雙眼直直地盯住他,因為長期學習繪畫而練就的觀察力,可以清晰地看見對方的雙眸居然在一點點地變紅,星星點點的紅逐漸蔓延至黑色的瞳仁···········
如同紅寶石的雙瞳深邃而迷人,月封不自覺舔了舔幹燥的唇瓣,渾身都散發著野獸般的氣場,孩子們都是敏感的,都感受到這哥哥身上異於常人的氣勢,害怕得小手揪住蘭一的衣角。
衣衫被拉扯,蘭一左手捉住對方的手,右手一推孩子堆裏的孩子王,那孩子是一臉清秀,黝黑的大眼睛眨了眨,瞬間領會蘭一的意思,聰明伶俐的他立刻往後跑。一個跑了,就跟著全跑了。
蘭一鬆了一口氣,這時候,頭上的太陽不知何時已然被雲層擋住了,風卷雲舒,暴風雨即將襲來。
蘭一咬了咬牙,用盡全力,他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
那力道打得月封白皙的皮膚都泛紅了,蘭一手心更是疼得厲害,心想這家夥的臉皮真的和銅牆鐵壁差不多的樣子。
“醒醒!”蘭一喊道,他可不想月封又一次失去理智吸他的血,那可不是什麼好感覺。
對方偏著頭,看不清神色,“月封。”蘭一再喊了一次。
這次月封回應了,他眨了眨眼睛,幹澀的眼睛逐漸濕潤起來,臉上傳來痛感,“你打我了?”月封用手揉了揉,“你關鍵時刻還挺狠的啊!”
聞言,蘭一有點尷尬,“你······剛才·······”
月封歪了歪頭,脖子傳來哢哢的聲音,聲音淡淡的,“沒事。”
蘭一懷疑,那個樣子根本不是沒事的樣子,但是心細的蘭一卻也感覺到對方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我剛想起來有事,我先走了。”月封語氣平靜,眼神卻有點恍惚。
蘭一眯起眼,這家夥還真當他是三歲小孩了。
“嗯。”
月封轉身就離開了,和剛才死纏著過來的樣子截然不同,蘭一站在他身後,心中下了決定。
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形形色色的路人們都忍不住把目光放在這個容貌出色,身姿挺拔的長發男子身上,隻不過,這個男子卻渾身散發著不爽的怨氣。
月封其實根本就沒有表麵上那般平靜,他頭一次感覺到恐懼了,在腦海裏隻看見血色一片的時候,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一切循著野獸的本能。
這種該死的不受控製的感覺令他忍不住抓狂!
更嚴重的是,在那段時間他似乎對於血的渴望異常強烈,這是異種的墮落嗎?月封忍不住想道,他曾親眼看見過那些異種為了血液癲狂的樣子,毫無理智
但是,令他疑惑的一點是,他能夠聽見腦海裏有聲音!
月封忍不住握拳敲向牆邊,“給我出來!”真是會找時間,月封不爽地盯著對麵,他無知無覺地走到一棟即將拆卸的危樓,但是也並不代表警惕性全無。
何況那股刺鼻的味道還真是濃鬱。
“不愧是黑色天堂的老大,居然敢孤身走到這裏來。”從危樓樓頂跳下裏三個成熟男子,樣貌相同,拿著的武器統一。
“這不是三個火槍手嘛。”月封嗤笑,“你們真大膽啊。”剛好本大爺心情不好啊~~
三人呈三角形站著,最前邊的就是三胞胎裏的老大,隻見他拔出長劍,“口舌之爭是無謂的,我們奉命抓捕你這個肆意在人界捕食的吸血鬼。”
“這個名頭可真夠大的。”月封挑眉,“不過,我什麼時候在人家捕食了?現在可不是六月,等一下下雪就不好了。”
“月封,我們血獵人協會是不會允許錯誤的發生的。”老二是個難纏的對手,比起老大的穩重和老三的狡猾,他是腹黑之餘還有冷情。
不會輕易被捕,也沒法說下去,也就隻剩下一個選擇了。
月封手中月牙逐漸出現,金色的紋路蔓延至整個槍身,微微顫抖著,嗜血的兵器終是不滿足小打小鬧,現在,對方的殺氣引起了月牙嗜血的本性出現了。
月封輕輕一抖,長槍發出嘯鳴聲,三胞胎皺眉,這嘯鳴聲刺耳直擊之極,血獵人本來在身體素質上就無法與本身具有血統天賦的吸血鬼相比,而之所以可以成為吸血鬼忌憚的組織,靠得是古老的咒法。
把自己擅長的咒法刻印在自己選擇的武器中,便可成為可以殺死吸血鬼的武器,當然了,銀製武器威力也是適當提高了。
月封心情不好,他也不多廢話,心中雖然對這三胞胎突如其來的拘捕感到疑惑,但是很明顯兩方是無法坐下來慢慢講道理了,因為說道理也是要說給會聽道理的人身上才是的。
三胞胎不打算車輪戰,一上來就是群攻,人數上的差距讓月封打得略微艱難,更艱難的是出現在三胞胎遊刃有餘的合作作戰上。
捂住手上的手臂,月封咬牙,對方特意打他的右手,讓他無法順利施展月牙的力量。
對方三人眼中帶著得意,看著月封狼狽捂住傷口的樣子。
“雖然知道你並不是一般的異種,但是你能夠對上我們三個也隻是手臂受傷,這還真是出乎我們意料。”老大如是說道。
月封扯下發帶幫助傷口,減少血液的流走,“何必那麼多廢話,你們一直都看不起我不是嗎。”
月封很不喜歡,那些人明明心裏麵看不上自己的人還一副很看重的模樣,那種做作,隻能讓他嘔吐。
“果然是擁有科菲家族一半血脈的吸血鬼,不容小覷。”老二似是無意地說道。
月封抬起頭,深紅色的眸子緊緊圈住老二,“還真是老舊的手段。”
老二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隻要有用就行了。”
“不可否認,你成功激怒我了,但這對你們有益處嗎?”手中的月牙的紅色越發深邃,淡淡的血氣從中散發。
三胞胎嚴陣以待,他們能感覺到,月封是真的打算全力以赴了。
下一秒,四人就迸發出激烈的戰鬥,你不讓我我不讓你,月封似是野獸般的眸子始終追緊老二,並且以一種自傷八百殺敵一千的姿態闖進三人構建的陣勢,在這裏,老大和老三越發越心驚,對方拚命的態度讓他們不確定是否真的要全力以赴。
有顧忌就是弱勢,月封抓緊對方不敢全力以赴引來其他關注,他狠狠地插進老二的肚子,月牙抽出時槍身上的金色似乎也變得明亮了。
月封成功激怒了三胞胎了,傷了其中一個兄弟,他也很難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果然,下一刻,老大老二就像瘋了一樣進攻,月封冷靜應對,然而麵對憤怒中的兩人,他顯得有不足了。
刺啦一聲,月封雙腳觸地,月牙插進地麵,在被後勁擊退了幾十米同時月牙也在地上留下了痕跡。
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果然是三胞胎,力量在情緒化後居然能夠疊加起來,雖然也顯然也會有弊端,但是,效果很是明顯。
“果然是有點逞強了嗎?”月封低聲道,抹去嘴角流下的血跡。
老大和老三一左一右地包圍月封,伺機而動。
就在月封打算拚命的這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了。
“你們幹什麼?!”
月封回頭,驚詫地看見蘭一推著他的自行車站在不遠處。
“老大,是人類。”老三不甘道,“老二受的傷怎麼辦。”
老大收起武器,“協會的規矩我們無法抗拒,這次卻也隻能先撤退。
“再鬥毆我就叫警察來了。”蘭一拿出手機似是準備撥打110了。
老三狠狠地瞪了一眼蘭一,蘭一似是無辜又似是疑惑地對視,老三被那雙琥珀色清澈的雙眸盯著,隻覺得心底所有的秘密都無法掩飾,他狼狽地轉過眼去,心中卻暗暗沾上一絲驚駭。
月封心裏暗笑,他收起月牙,“看來你們還無法逮捕我呢。”
三胞胎明白,無法現場逮捕,月封就可以尋找其他手段逃離。
三人略帶懷疑和不滿的眼神看向蘭一,蘭一很好地表現出他的無辜,眨了眨他那雙大眼睛,“需要我叫救護車嗎?”
三人被噎得無話可說,要說叫救護車這事得鬧大了。
而蘭一是很明顯發現了這個問題。從月封的身份以及是跟蹤過來所在的場地。
麵對人類的到來無可奈何的三人,最終隻留下三個互相攙扶的背影。
而現在,隻剩下蘭一和月封兩人了。
“你會有麻煩的。”月封輕聲道,“在他們走之前你就應該離開這裏。”
“這有什麼不一樣?”蘭一反問道,同時迅速地走到對方身邊,鼻尖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你的傷!”
月封身體晃了晃,蘭一的雙手在腦袋還未下達指令前便伸出手扶住。
靠在對方身上的月封,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體溫。嘴角在看不見的地方微微上揚。
對方一臉促狹的表情讓蘭一恨不得把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可惜是,他的身體和意誌是成反向進行的。
艱難地把人扶回去家裏,還得掩蓋住對方身上的傷口,蘭一可謂是筋疲力盡了。
看見對方在包紮好傷口便迅速陷入了沉睡,這時候的月封,無疑是美麗的。
蘭一悄悄拿出素描紙,炭筆在略粗糙的紙上刷刷地移動,輕輕幾筆,便勾勒出一個睡美人了。
“還真是雙麵人。”蘭一不由得感歎道。
·······································
被黑暗籠罩的角落,傳來一聲聲聲嘶力竭的痛罵生和尖叫聲。
身穿白色長袍帶著大兜帽的男子手握利器,置若罔聞。
滿身血痕的囚徒仇恨地看著那些人在他們身上進行實驗,他們承受著宛若淩遲的痛苦,“殺了他們吧,殺了他們吧。”他大聲吼道。
正在兩人身上進行實驗的白袍男子轉過身,身上的白袍神聖而潔淨,雙手帶著的膠手套卻已經浸滿了血跡,臉上的陰影遮擋住大部分麵容,但卻依舊讓人看了心生恐懼。隻因男子在陰影無法遮擋的部分是被割去雙唇的嘴巴,白森森的牙齒就這樣敞露在外。
“哼,你們還真是想得天真,以為死了就解脫了?”
“什麼意思?”囚徒心中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男子牙齒微微張開,這其實是他在笑的表現,“還真以為我們的實驗就隻有活人嗎?死亡也是我們研究的板塊啊。”
聞言,囚徒雙眼一片黑暗。
這就表示他們是死了也無法逃脫命運啊。
“為什麼!為什麼協會要這樣對待我們。”囚徒發出不甘的怒吼。
男人隻是無聲地笑了笑,為什麼?隻因為那些老頭子對長生的渴望驅使他們變成了禽獸不如的存在了。
作者閑話:
呼~差不多一萬字,下次不造會不會就破萬了,人物性格我大致上修改了一下,求推薦求收藏昂~~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