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命途多舛(修文) 第十一章 被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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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呼延龍靳能夠知道自己的名字,端木芸一點都不驚訝,同時,她也不擔心呼延龍靳會認出自己,因為端木芸這個名字整個軒轅王朝數都數不過來,沒有什麼特殊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當初才沒有直接改了姓換了名。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變化之大誰能夠相信?誰又能夠認得出?
端木芸嘴角想要扯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但是還沒成型就被臉上傳來的痛意所夭折了,隻是望著呼延龍靳的眼裏卻是充滿了諷刺。
哪怕此時的自己身體再難受,依舊躺著,氣勢怎麼都是弱了一大截,但是端木芸還是覺得呼延龍靳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呼延將軍的眼裏除了陰謀詭計,還有其他的嗎?”
呼延龍靳沒有想到端木芸開口說的話竟然是這樣的話,愣了一下,就拍手哈哈大笑。
許久,才收斂笑意,寒冷無情的眼看著端木芸像看一堆死物一般。
“來人,押下去,本將軍要親自審問。”
雖說這裏是將軍府,一般的人不敢進來,也沒有人能夠輕易進來,但是如今是多事之秋,朝廷各派係鬥爭激烈,他不想被人抓了把柄。
哪怕對付眼前這個卑賤的女人隻是一樁小事,他也不希望因此節外生枝。
況且,他相信到了那裏,端木芸會哭著求自己聽她的解釋的。
端木芸是被拖著一路雙腿都磨破了,血跡斑斑的到了這裏。
對於堂堂的將軍府有這麼一個地下牢房,端木芸一點也不驚訝,像呼延龍靳這樣的人,若是整個將軍府都是無害之地那才是讓人奇怪的。
看著雙手被吊起來的端木芸,呼延龍靳捏著端木芸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嘖嘖有聲。
“你說,這麼漂亮的臉蛋,要是就這麼毀了多可惜。
如果現在開口,或許還來得及,本將軍可以考慮考慮讓你不那麼痛苦。”
端木芸冷笑一聲,夫妻果真不愧是夫妻,說出來的話都那麼相似,都那麼自以為是,以為他們才是上天的主宰一般的偉大,好像他們的一絲施舍對於你來說就是莫大的恩賜一樣。
還真是令人厭惡的存在呢。
不同的是,軒轅秀婉很明確的定了自己死罪,而呼延龍靳卻更加的狡猾,沒有說這條命留與不留,隻有痛苦而已。
至於是痛苦的活著還是痛苦的死去,一切都看他的心情。
所以,比起軒轅秀婉,端木芸更加的討厭呼延龍靳這樣笑裏藏刀的人。
呼延龍靳看見端木芸嘴角的嘲諷,知道自己的想法被端木芸完全看透,一點也沒有被看穿的尷尬感,隻有更加的冷然。
“看來端木姑娘是個明白人。
隻是,本將軍最厭惡的便是像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明白人,真以為本將軍會稀罕你們的賤命?”
端木芸絲毫不為所動的看了呼延龍靳一眼,眼中沒有任何的祈求,隻有無邊的疲憊。
就在呼延龍靳以為端木芸會說些什麼的時候,端木芸卻再一次垂下了眼,連個正眼也不給呼延龍靳。
端木芸當然知道在呼延龍靳的眼裏,自己這樣的小命不過不值一提,卑微的連個施舍的眼神都是多餘的。
可是,那又如何?
自己隻要做好自己的就可以,其餘的,就順其自然吧。
麵對端木芸的不抵抗主義,呼延龍靳沒有失去半分的耐心,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端木芸的對麵,一個招手,劊子手就逼近了端木芸。
看著自己的雙手被用奇怪的東西夾著,端木芸本來無動於衷的眼終於出現了裂痕,她不知道這些究竟是什麼,但是她卻隱約猜到了這些東西的作用。
看著端木芸驚恐的看著自己,呼延龍靳本來鬱鬱的心情瞬間大好,對著端木芸殘忍的一笑。
“本將軍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不珍惜,本將軍隻好如此。
還是說,你以為你自己不過一介女流,本將軍就會對你客氣?”
聽見呼延龍靳後麵的那句話,端木芸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呼延龍靳會是那種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隻是,他該感謝呼延龍靳的,若不是他的嘲諷,端木芸想自己一定不會恢複現在的平靜。
閉上眼睛,左手手指指間傳來的劇痛,讓想要隱忍著都咬破了嘴唇的端木芸最終還是撕心裂肺的叫了出來,淚水也毫無章法的流淌著。
端木芸此時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能夠暈過去。呼延龍靳對於端木芸的慘叫聲完全無動於衷,閉上眼仿佛周遭的一切都無能激起這個閉目養神的將軍的內心的一絲漣漪。
在端木芸的聲音快要沉下去的時候才睜開了眼,在一個揮手。
可是就在自己快要承受不住這份痛苦暈過去的時候,一桶冷水由頭澆灌而下,本來神智幾乎昏迷的端木芸被迫清醒的看著眼前的惡魔,看著這個社會殘酷的現實。
“如何,端木姑娘可是想起什麼了?”
唇上幾乎找不到絲毫的血色,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因為被水澆濕的身體模糊的輪廓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饒是幾乎要陷入半昏迷的端木芸也清晰的聽見了周圍侍從咽口水的聲音,還有那流連在自己身上的貪婪的目光。
呼延龍靳當然也注意到了牢房裏的這一切,隻是漫不經心的瞥了端木芸一眼,剩下的便是滿眼的厭惡與嫌棄。
“本將軍突然發現端木姑娘身上還是有一點可取之處的。”
端木芸睜著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看著呼延龍靳,眼裏充滿了恨意。
她可以接受死亡,但是她不允許被人這般踐踏,想著便想要咬舌自盡,隻不過呼延龍靳卻是先一步看出了端木芸的意圖,隻聽哢嚓的一聲呼延龍靳單手直接卸了端木芸的下巴。
“如何,端木姑娘可考慮清楚了?或者說有沒有想起些什麼?”
端木芸簡直恨不得直接生吞活剝了眼前的男人,可是,如今的她,隻有任人宰割的地步。
不甘心的閉上眼,端木芸隻能絕望的流下淚水。
呼延龍靳心中不知為何升騰起一股無端的怒火,冷哼一聲甩袖離開,看也不看已經髒亂不堪的端木芸,丟下一句便離開了牢房。
“她賞給你們了。”
既然端木芸誓死不開口,自己也不會在她身上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昨天之事無論是否是意外,他本就沒有放在心裏,不過是給自己一個為昨日在眾人麵前丟臉的事情找回一絲尊嚴而已。
感受著在自己身上撫摸的手,端木芸感覺有無數的蟲子在自己的身上爬行。
就在端木芸覺得自己的神智再一次飛離自己可能會一去不複返的時候,一聲巨響傳來,還有端木芸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們這幫狗奴才,不好好做事,竟然在這裏貪圖享樂,找死!”
邊說著,軒轅秀婉邊揮動著手上的鞭子,有幾個猴急的已經解了腰帶的侍衛在還沒搞清楚情況的時候就直接一命嗚呼了。
其他侍衛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心情,隻有滿身的恐懼,生怕自己惹得將軍夫人不高興,下一刻與地上這四人作伴的便是自己,於是都寒蟬若噤不敢出半點聲音。
軒轅秀婉上下打量了一下端木芸現在的情況,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到端木芸身體隱約可見的曲線,一聲厭惡在這凝滯的空氣中響起。
“就這樣的貨色,虧你們還下得去嘴,真是夠賤的。”
至於這個賤字,是說的端木芸還是說的在場的一幹侍衛,或者說是兩者兼有,隻有軒轅秀婉明白。
看見破門而入的軒轅秀婉,端木芸的心情並沒有好轉,無論何種情況,都是一樣的結果。
因為自己在進來之前可是狠狠侮辱了軒轅秀婉一通,她不相信軒轅秀婉會同情自己,會放過自己。
果然,下一刻,軒轅秀婉勾唇一笑,緊接著長鞭招呼在了端木芸的身上,端木芸痛得全身都在痙攣,直到感受不到端木芸的呼吸了,軒轅秀婉才捋了一下自己的秀發,輕蔑的看著瑟瑟發抖的侍衛。
“怎麼?難道還需要本夫人教你們怎麼做?
把這個賤人給本夫人丟到亂葬崗去。
竟然敢如此侮辱本夫人,讓她死在快活裏還真是便宜了她。
況且,你們以為本夫人會不知道,若是她伺候好你們了,你們賞她口棺材什麼的豈不是便宜她了。
本夫人要她不得好死。”
一侍衛大著膽子結結巴巴的對上了軒轅秀婉。
“夫……夫人……人,將軍會生氣的。”
軒轅秀婉或許是剛才發了一通怒火,心情異常的好,也不介意這個侍衛的無力之舉。
“將軍不是賞給你們了?死活還會管?
既如此,將軍會生氣?本夫人倒是覺得你們是在不滿本夫人的做法!”
侍衛一聽,腿都軟了,哪裏還有剛才自己好事被打攪了的不滿,隻有滿心的害怕,不斷的磕著頭。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才該死,不該貪圖美色而頂撞了夫人,夫人饒命!”
他剛才看見端木芸的嘴唇張了張,知道還沒死,但是想到要是真丟到那毫無人煙的地方,端木芸必死無疑,所以一時被美色迷惑才說了那樣的話。
不過,軒轅秀婉是仁慈的人嗎?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下一刻,該還在磕頭的侍衛的腦袋就圓滾滾的滾到了其他侍衛麵前。
“如何?還有誰有想要說的?”
其他侍衛還有什麼敢說的?直接解下了端木芸,往亂葬崗上去,他們可不敢再有任何的造次,要是被將軍夫人知道了,絕對活不過明日。
所以看著眼前的美人,雖然不舍,但是還是往那屍體上一扔火急火燎的回去了,生怕自己一個回去遲了就會被將軍夫人剝了皮似的。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一個身著白衣的人出現在了這裏,眼神複雜的看著地上那幾乎成為血人的女子,風一過,白衣人不見,連帶著那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