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鬼麵開膛手 第三章 鬼麵開膛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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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姐就住在城中村的中心,是B36棟,404房,我和老金等人很快到達了,B36棟,我們沿著那漆黑的樓梯朝著四樓爬去,等我們到達四樓的時候,那樓道裏一片漆黑,沒有半點兒燈火,整個四樓似乎沒有任何居住,等我們找到404房的時候,我們看見房門上落了不少的灰塵,似乎有那麼一段時間沒有人住了。
就在我們打算離開的時候,老金手下的一個年輕刑警指著地麵幾個淺淺的腳印,很是疑惑地問道:“這怎麼有腳印進去,卻沒腳印出來?”
這個時候,我和老金相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些什麼。
緊接著我二話不說,抬起腳猛地一腳踹開了那扇落了不少灰塵的大門,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惡心的黴臭味,老金借著手電筒的光亮打開了屋內的電閘,那燈管亮了起來,瞬間把屋內照得通亮。
這個時候,我們也看清楚了屋內的情景,那個情景,即使是現在我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實在是太嚇人了。
我們看見眼前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她被人剝光了衣服,用鐵絲牢牢地綁在了一張鐵架床上,兩條腿上的皮膚被殘忍地剝下,像晾一塊抹布一般晾在一旁的椅子扶手上,而且她腿部的肌肉也被翻卷了過來,血管也裸露在外麵,但是令我感到很奇怪的是,即使這個樣子,她竟然還是沒有血液流下,她的腹部被人剖開了又縫上,肚子裏麵鼓鼓的,表麵是猙獰的縫合傷口,我不知道那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麼,隻是她肚子上那一道長長的疤痕實在是太難看,太恐怖了。
更為可怕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還沒有死,她張著幹裂的嘴唇,以細不可聞的聲音朝著我們呼喊道,“救救我,快救救我!求求你們快救救我!”
見我並沒有動,老金有些急了,他想上去解救下那個女子,畢竟這麼看著別人受盡折磨心裏總是過意不去,但是老金被我一把給拽住了,老金還想掙紮,我朝著老金喝了一句,“老家夥,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不要亂動!”
老金有些疑惑地看向我,他不明白我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停了下來,沒有動作,我朝他搖了搖頭,再次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因為在老金準備去救人的一瞬間,我感覺到了屋子裏有著另外一股奇特氣息的存在,假如我估計沒有錯的話,那股氣息應該屬於那個喪心病狂,滅絕人性的凶手。
我感覺此刻它就在我和老金的身邊,很近很近,它似乎沒有動作,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在我進來的一刻我已經失去了先機,這裏充滿了陰深的氣息,這裏是它的天下,是它的主場,它占據了所有的主動。
那個女人還可憐巴巴地乞求這我們救她,但是我們不能動,因為它就埋伏在我們的周圍,我不知道它藏在哪兒準備給我們致命的一擊。
那個女人已經明顯是活不成了,因為我感覺到了她靈魂氣息在逐漸的減弱,在逐漸地消散,此刻她的生命就像是狂風暴雨中的小蠟燭,隨時都會熄滅,而且我也沒有任何可以挽救她的方法,就算是現在上去救下她,她最終還是會死,而且還會是魂飛魄散,一命嗚呼。
要是我一個人來的話,我到還不至於這麼被動,但是現在我的身邊不僅有老金,還有三個二十來歲的年輕警察,這就使得我有些投鼠忌器了,我不敢涉險,更不敢拿他們的命開玩笑。
它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整個屋子裏靜悄悄的,隻有我手中羅盤的指針還在緩緩地轉著,還有那個可憐女人痛苦的呻吟和哀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已經有些腰酸背痛了,這樣下去可是不太妙,就在這時,一張茶幾從角落移到了我的麵前,與之同時移過來的還有一張竹凳子。
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的確站得有些累了,我拿過竹凳坐在了茶幾的一端,這時在茶幾的另一端,一個戴著鬼王麵具的女鬼現出了她的身形。
看到女鬼現形,而且拿了一張竹凳坐在了我的對麵,我皺了皺眉頭,鬼魂現形,這說明這個女鬼該是有多重的怨氣才能形成如此的法力,一個法力高超的女鬼,以我的能力,能不能製服她還真是一個未知之數。
就在我還在猶豫的時候,那個女鬼手裏拿著一把十分鋒利的裁紙刀直接朝著我的脖子上抹了過來。
我沒有想到這女鬼竟然凶狠到了這個境地,我急忙後仰,連同那竹凳一起摔在了地板上,與此同時,我瞬間拔出手裏的青銅劍朝著那女鬼一劍刺了過去,那女鬼明顯沒有想到我的反應速度會是這麼的快,而且我出劍的角度也是極其的刁鑽,剛好從茶幾的底部刺出,還沒等那女鬼反應過來的時候,劍鋒已經刺中那個女鬼的手臂了。
嗞的一聲,一股青煙瞬間冒了出來。
那女鬼被我手中的青銅劍刺中之後,瘋狂地尖叫著,張牙舞爪地要朝我撲過來,這時候我感覺有些不大對勁了,這女鬼怎麼感覺像是沒有任何意識一般,隻有最原始的殺戮?這怎麼一回事?
就在女鬼那長長的指甲就要抓到我的時候,我用手中的青銅劍橫起一擋,順手在口袋中掏出一枚畫有滅魂咒的銅錢,叮地一聲,拍在了那個女鬼的額頭,滅魂咒是何其霸道的東西,瞬間從那個女鬼身上冒出大量的青煙,她極其痛苦地慘叫著。
然而就在我拿出第二枚帶有滅魂咒的銅錢準備將其滅魂的時候,那個女鬼的眼中竟然留下了兩滴晶瑩的淚水,雙膝一彎,徑直朝我跪了下來,看到她這個樣子,我有些舉棋不定,不知道該不該將其滅魂。
最後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收起了手中的滅魂銅錢,因為我覺得一個會流眼淚的鬼魂怎麼也不至於會如此喪心病狂,然而她又的確幹出這麼滅絕人性的事,這麼說來,這背後一定有著什麼不一般的故事或者隱情。
“你身上有令我十分我恐懼的氣息,我不是你的對手,該來的總該還是會來的,其實,我能跟你談談嗎?求求你了!”女鬼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很軟,也很好聽,我很難將這樣柔柔弱弱的聲音和一個變態的殺人惡魔聯係起來。
“你想談什麼?我和你好像也沒什麼好談的吧,你既然已經不是這個世間的人了,你也應該知道你這麼做會受到怎麼樣的處罰,所以我勸你還是盡早投胎,下輩子去贖清自己的罪孽!”我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女鬼輕輕揭下了她臉上的鬼王麵具,那是一張清純而且蒼白的臉,她的臉上掛有幾滴血淚,“我知道我這樣做是錯的,但是你能不能聽我講一個故事,就一個故事,一個關於我的故事!”
我點了點頭,其實說實話,我也很好奇,究竟會是什麼原因,使得這麼一個看起來單純的女孩子變成了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惡魔。
她的故事並不長,但是卻無比的淒慘,她造下這樣的罪孽,遲早都要灰飛煙滅,所以根本沒有任何欺騙我的必要性。
在聽完她的故事之後,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斷然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回事,其實有句話說得沒有錯,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是有因必有果,那些受害者受盡百般折磨,最後魂魄不全而死,她們之所以會有如此報應,又何嚐不是她們之前造下的惡因呢。
女孩的名字叫小芸,她與那六個受害人還有紅姐是同一個市的,小芸的家裏條件貧窮,初中沒有讀完就被迫輟學在家了,輟學之後,小芸一直在縣裏打點零工幫補家用,日子過得雖苦,但是和她的父母還有弟弟在一起,一家人也很是幸福。
但是這一切的改變就發生在小芸十六歲那年,就在小芸十六歲的那一年,小芸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是個水靈靈的漂亮姑娘。
紅姐就是小芸她們隔壁鄉的,有一天,紅姐找到了小芸的父母,說起沿海大城市的熱鬧繁華,紅姐一個勁地吹噓大城市的收入有多高多高,就像是遍地黃金一樣,小芸的父母,那兩個老實巴交的鄉下農民竟然信以為真,相信了紅姐的說法,央求著紅姐帶著小芸去沿海大城市去闖闖,去發大財。
小芸生性乖巧,也很聽父母的話,於是小芸收捨行李跟著紅姐來到了沿海城市東城。
到達東城的第二天,小芸並沒有見到紅姐所謂極賺錢的公司,反而被紅姐逼著脫光了衣服去陪一個光頭的中年人“睡覺”,於是淳樸善良的小芸失去了她人生的第一次,更失去了人生的自由,從此陷入了被紅姐的魔爪之中,過上了暗無天日的生活。
小芸就這樣每天陪著不同的客人“睡覺”,脆弱的心靈早已不堪重負,小芸也曾想過要逃,但是紅姐拿小芸父母還有小芸弟弟的性命來威脅她,紅姐在鄉下有一個當混混的弟弟,曾經因為打架傷人而坐過牢,小芸很害怕紅姐的弟弟會對她的父母做些什麼,隻能逆來順受地任由紅姐擺布了。
但是因為小芸長相清秀,還帶著那麼一絲青澀的味道,所以很多客人點名要小芸,這麼一來,這就引起了其他姐妹的不滿。
那是小芸人生中最黑暗也是最後的一晚,那些心理變態扭曲的女人們喝了一些酒,有些醉了,終於瘋狂至極,把小芸關在了一間小黑屋子裏,使盡了各種非人的手段對她進行折磨,至於折磨的過程,為了考慮大家的心理接受能力,我這裏就不進行詳細的描述了,總之各種非人手段層出不窮,當真是滅絕人性,喪心病狂。
聽到這裏,即使像我這樣,在玄學一脈有所建樹,心境修為已經到達寵辱不驚的境界,在聽到那些非人的場麵時,還是感覺果然報應不爽,竟然心中隱隱有些支持小芸報仇行動的感覺。
小芸站了起來,為了證明她所說的都是事實,而且無言地告訴我她身上所遭受的折磨,她解開了她身上的黑色裙子,那布滿傷痕的軀體慘不忍睹,有抓痕,有刀痕,還有煙頭燙傷的痕跡。
我不忍直視地閉上了眼睛,“天道無情,命運無理,怎麼一個人的命數會這麼苦!”
小芸自知她自己罪孽深重,她雙膝一彎再度朝我跪下了,她懇求在我懲處她之後,能不能替她回去看看她的父母和她那調皮搗蛋的弟弟,因為這是她心中最後的依戀。
小芸犯了嚴重的殺戮,而且手段血腥殘忍,喪盡天良,依照規矩,是要引雷劫將其魂魄灰飛煙滅,魂飛魄散的,即使我發善心,送她去地府投胎,那麼她也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受盡苦難。
不管是對還是錯,小芸這樣的做法,天道是不可能容忍她的,或許有人認為是那些女人作惡在先,是她們罪有應得,為什麼我單單糾結於小芸的做法,這樣豈不是很不公平,其實,那些女人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魂魄受損,投胎也是白癡智障之流,依我看還不如直接魂飛魄散,一了百了好了。
同樣感到頭痛的還有老金這個東城的公安局長,這麼一件涉及六個被害者,影響惡劣的凶殺案,凶手竟然是一個怨氣頗深的冤魂,這叫他怎麼結案,畢竟從科學的層麵上來講,這就是牛鬼蛇神,在七八十年代還要打到的呢,你讓一個公安局局長該怎麼結案,難道如實寫上案卷之中?有誰信啊?
後來我也不知道老金是怎麼了結了這件案子的,這件案子就像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的聲訊了。
而小芸自知罪孽深重,在我答應送她的骨灰回家鄉的後,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小芸引雷擊魂,魂飛魄散了。
事後,我送小芸的骨灰回她的家鄉的時候,我見到了小芸的父母,還有她那個調皮的弟弟。
小芸離開她的家鄉已經有三年了,三年了,他們迎接到的隻有小芸的骨灰,那兩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和那個已經念初中男孩泣不成聲,看到這麼悲情的場麵,我不禁歎了一口氣,這種送骨灰的悲情任務還真不是我能做的。
看著小芸那痛不欲生的父母和泣不成聲的弟弟,我不禁歎了一口氣,人生韶華短暫,短短百年,榮錦繁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還是趁著年輕,陪陪父母,親人,畢竟讓在乎自己的人幸福就是最簡單也是最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