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老煙頭兒那腿是不是你招呼人給打瘸的？”
    “沒有。”南宮湛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是要發工資給你的人，我要是把他打瘸了，誰給你發工資？”
    生寶北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見他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嘴裏直嘟囔：“反正我看著你不是什麼好人，別欺負我不是文化人兒就當我什麼都不懂，你們有錢人的那點兒花花心思我還是見過的。”
    “嗯？什麼花花心思，說來聽聽。”南宮湛擠了把毛巾，“手抬起來，給你擦擦胳膊。”
    生寶北乖乖把手抬起來給他擦，這幾天被他服侍得習慣了，倒也沒覺得什麼不自在，全然忘記了之前的排斥。
    “你們有錢人啊，整天風花雪月不務實事，反正家大業大，不缺錢花。”
    南宮湛點點頭，“不錯，還知道些什麼？”
    生寶北咬牙，尼瑪，有錢人還真的這麼愜意麼！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你們有錢人仗著手裏頭有倆臭錢，看什麼人不舒服了，直接就拳頭招呼，反正也沒人敢惹你。”
    “恩，這個也不錯，還知道哪些？”南宮湛頭都沒抬。
    生寶北恨不得伸出爪子撓他兩下兒，牙都快咬掉了。
    “我還知道呢，你們個個都是負心漢，女人一個接一個地換，沒一個好東西。”
    “這個就不對了。”南宮湛轉身又擠了把毛巾，“那隻胳膊伸給我。”
    生寶北乖乖將另外一隻胳膊伸過去，不服氣地盯著他看。
    “你盯著我看也沒用，至少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才不信勒，那你還不是喜……”生寶北說到這邊，忽然間想到什麼，生生將接下來的話給咽了回去，差點兒沒一口氣給自己嗆死！
    他怎麼就給忘了，這家夥喜歡自己啊！這幾天來死皮賴臉地照顧著自己，自己怎麼就忘了的呢？
    生寶北看了看正在幫自己擦身子的人，恨不得立馬咬舌自盡！
    媽的，說好的寧死不屈寧折不彎呢！
    果然，習慣是最可怕的！
    生寶北一把將自己的胳膊抽回來。
    南宮湛手裏落了空，不解道：“怎麼了？又生氣了？”
    生寶北扭頭不看他，“我沒生氣啊，我幹嘛生氣啊，我們又不認識。”
    “不認識？”南宮湛笑了笑，聲音低了幾分，溫柔得恨不得將人化成水，“好了好了，乖，不要鬧脾氣，給你擦完身子護士還要給你換藥呢，你要讓護士聞你身上的臭汗味兒啊？”
    生寶北猛地轉過身來，吼道：“什麼臭汗味兒，什麼……”
    話還沒說完，戛然而止。
    南宮湛的臉放大在麵前，兩人鼻子靠著鼻子，嘴巴近乎貼在一起，生寶北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呼吸灑在自己的臉上，癢癢的，帶著男人身上特有的古龍水的香味，好聞得讓人瞬間心跳加快。
    生寶北咽了咽口水，臉“騰”地紅了。
    南宮湛笑了笑，“怎麼，覺得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