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沒人在這兒當電燈泡了，南宮湛一顆蠢蠢欲動的心越來越難撫平。他幹脆手一伸，將生寶北給牢牢地圈在了懷裏。
    “你幹嘛！”生寶北掙紮。
    “聲音小點兒，孩子們在睡覺，別吵著他們。”
    南宮湛拿著隔壁屋的孩子們當借口，果然，剛還在亂動亂鬧的人稍稍安靜了下來，但還是忍不住細細掙紮著。
    “六年了，我每天都想著能夠這樣抱著你，今天，終於實現了。”
    南宮湛放開懷裏的人，直視著他的雙目，溫潤地笑著。
    生寶北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撿都撿不起來。他堂堂一個男人，被另外一個大男人盯著，又抱又摸的，還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喂，我問你。生小可說你喜歡男人，這事兒，不會是真的吧！”
    “你很害怕？”
    生寶北咽了口唾沫，“鬼才害怕呢！我一叫花子，你個大老板的，打死了也不可能看上我！我怕鬼的怕！”
    南宮湛笑了笑，“如果說，我就看上你這個叫花子了呢？”
    生寶北倒抽一口氣，眉毛差點兒沒斜到天上去。
    “我說，我真是個叫花子！貨真價實童叟無欺！我還是個男的！下麵兒真帶著把兒！我真沒啥可圖的！”
    “我知道啊，我也沒想要圖你什麼啊，就是看上你了而已。”
    生寶北再次倒抽一口氣。
    “不是，不是我說，你堂堂一個大老板，光跟我說這個不嫌寒磣麼！從你看我第一眼起，我就覺著你這人眼神兒特怪！再說了，就光你嘴上說你是大老板，穿的人模狗樣的，我就該信你什麼嗎？”
    南宮湛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眼神危險地眯了眯。
    生寶北咽了口唾沫，繼續道：“雖然有一點我得承認，南宮湛這個名字，確實比較那什麼，華麗，比較貴氣，但是呢，您看上我的這種話，還是請您收回吧。我生寶北呢，就是一叫花子，平生也沒什麼大理想，就是想好好照顧我兒子。”
    “我實在是想不出，我這種人，您到底把玩兒著是想圖什麼。所以，南宮先生，要是您閑得慌的話，自個兒去您的上流社會找點兒樂子去，我們這叫花子呆的地兒，您待久了，怕是髒了您的腳。”
    南宮湛歎了口氣。
    “生寶，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這並不是討厭不討厭的問題。”生寶北抬頭對上南宮湛的雙眼，“南宮先生，實話告訴您吧，我這腦袋呢，不記得以前的事情，裏麵也隻有最近幾年的記憶。從我睜眼的那一刻起，我就隻知道自己是個乞丐。可是我身上的傷口卻時刻提醒著我，我以前是經曆過哪些……”
    說到這裏，生寶北歎了口氣，“我現在過得很好，以前的種種也不想再去追究。所以，南宮先生，如果您真的是想對我好，或者是替我著想的話，那就請您收回你所有的關心，放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做我的叫花子，平平靜靜地過活，行不？”
    南宮湛沉默了一會兒，眉頭緊鎖。半晌，抬起頭時，眉宇間帶著一股堅決的狠厲。
    “如果我說，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