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 上中產子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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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萍,加油啊,玉萍,哎呀,怎麼辦怎麼辦?孩子怎麼還不出來?玉萍!玉萍!”男人看著臉色鐵青的女人,急的團團轉:孩子她媽已經用了十幾茬的力氣了,孩子還沒出來,在這深山野嶺的,除了那倆和尚找不到別的人了。
外麵已經開始下起瓢潑大雨,漆黑一片,看著臉色越來越黑的女人,男人一跺腳,冒著大雨,拿起帶著的手電筒摸著路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古廟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廟門前,敲了半天門,裏麵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那是倆吃齋念佛的和尚,怎麼可能會理會接生這種事?男人急的直用肩膀撞著門,門是從裏麵栓上的,就他那單薄的身子怎麼撞的開?
男人絕望的往回走,他不能把女人一個人扔在洞裏,跌跌撞撞的摸回了洞後,女人已經奄奄一息了。男人跪坐在床邊揪著頭發:“怎麼辦?怎麼辦?老天爺啊!誰來救救我的玉萍啊!”當初隻顧著避開村幹部的圍追,在山裏亂竄,一定是在路上的時候動了胎氣了。
女人慢慢的抬起一隻手,讓他靠近自己,他連忙把耳朵貼了過去:“孩子一定是胎位不正了,羊水已經破了這麼久,孩子會窒息的。你用剪子把產道剪開,用手伸進去,摸到孩子的頭把他拉出來。”
男人拚命的搖頭:“不行!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女人吃力的說:“你要是再不動手,我們母子倆就都沒了。快•••!”
男人顫抖著拿起剪刀,掀起被子,咬著牙下了剪子,女人哼都不哼一聲,男人知道她是已經沒有力氣哼了。流著眼淚,男人摸索了半天,女人突然蜷了蜷腿,男人立刻抬頭看女人,女人的臉已經由黑轉白了,煞白煞白的。
男人摸了半天,還是不得要領,越急就越糟糕,女人的身體已經慢慢變涼了。男人現在的腸子都快悔青了:當初就不該讓女人冒險再生一胎,都怪自己的貪心,無知!
扔了剪刀,男人搖了搖女人:“玉萍?玉萍?你醒醒,我摸不到孩子的頭啊!玉萍!玉萍!我們就不該聽我媽的話,往山上跑什麼啊——,現在出事了——玉萍!你醒醒啊!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啊——,你快起來告訴我啊——,玉萍!”男人邊搖邊哭,女人已經沒了反應。
“哇啊————玉萍啊!你快醒醒啊——!玉萍!你別丟下我一個人啊!玉萍!老天爺——你沒長眼睛啊!這可是一屍兩命啊——!玉萍!”男人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任誰都無法看著自己的愛人以這樣的方式離開自己的。
女人身下的血浸濕了薄被,滴答滴答的滴到了床下的地上,順著地上的溝溝壑壑分散開來,一道道細細的“紅線”在地上展開,構成了一個井然有序的奇怪圖案。
男人哭的抽抽噎噎,並沒有發現地上的圖案,他撲到女人身上,摸著女人越來越冷的臉肝腸寸斷:“玉萍啊——!玉萍——!你快醒醒啊——!你別丟下我啊——!我可不能沒了你啊——!家裏的倆閨女沒了媽可咋辦啊——!”
淚眼朦朧中,男人好像看見一個白衣人站在了女人的腳邊,他以為是黑白無常來勾女人的魂了,嚇的渾身一個激靈。眨了眨眼,那人又不見了,他揉揉眼睛,洞裏的光線昏暗,不過還是看的清東西的,什麼也沒有。
正當男人以為是錯覺要繼續嚎的時候,女人突然動了動!男人立即撲上去:“玉萍!玉萍!你醒啦?!”
女人突然就開始拚命用力、屏氣、用力•••,一陣急促的喘氣後,一個紅彤彤的東西從她的身下滾了出來,那東西泛著紅光,把洞裏照的一片通紅,接著就是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嗚哇——!嗚哇——!”孩子居然生出來了!!
男人驚喜萬分,連忙給孩子斷了臍帶,拿了件衣服就想把孩子包起來。誰知衣服剛剛碰到孩子就著了起來!!男人一甩手把衣服扔了,然後伸手去抱孩子,剛剛一碰到孩子的皮膚,就被燙的縮了回來!!這孩子全身火紅火紅的,好像一塊燃燒的碳!!這,這究竟是怎麼了?這孩子怎麼這麼奇怪?
男人正詫異著,剛剛那個瞄到的白衣人又出現了,男人嚇的立刻撲在女人身上:“你別過來啊,我絕對不會讓你把我媳婦的魂勾走的!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