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施大瑄赴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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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華島由一個主島和三個小島組成,主島的名字就叫覺華島,而三個小島分別叫磨盤島、張山島和閻山島。覺華島的指揮中心——都指揮衙門在主島上。
覺華島有很好的地理優勢與戰略價值。
第一,位置衝要。覺華島懸於遼西海灣中,距岸十八裏,離寧遠四十裏,居東西海陸中逵,扼遼西水陸兩津。其北邊海港,稱為靺鞨口,已為島上要港,出入海島咽喉。
第二,囤積糧料。芝麻灣(止錨灣)、筆架山、覺華島為明軍遼西海上囤積糧料的重要基地。
第三,設置水師。其作用:一是守衛島上的糧料、器械;二是配合陸師進圖恢複遼東失地;三是策應寧遠之城守。
大海上,一艘快船正向遼東疾馳而來。
“施當家。小的不明白。為什麼大當家不從江浙一帶買糧食。而要我們千裏迢迢的跑到遼東來。這遼東之地大明官軍和建奴後金大軍正打的熱火朝天的。哪有糧食賣給我們啊?”福船上一位下屬不解的向施大瑄問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施大瑄歎了口氣道:“大明各地相繼幹旱。糧價早已飛升。現在大明各地都缺糧食。想買糧不容易啊!而且朝廷為防海患。早已嚴令沿海各州府的糧商。嚴禁糧食流向海外。一旦察覺。滿門操斬啊!雖然大明的官員們貪腐成風。屍餐素位。可大明的錦衣衛和東廠的辦事能力你我都知曉。聽到他們的名號就讓人不寒而栗。那些糧商又有幾人敢冒著滿門抄斬的風險將糧食賣給我們呢?就算我們給出的價格是行價的兩倍到三倍。可依然。。。。。。唉!南洋各地倒是有些糧食。可荷蘭人和西班牙人雖然在和我們進行貿易。可那大多是一些瓷器和絲綢。為了能夠打擊我們鄭家軍。他們是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啊!就算有糧食他們也不會賣給我們的。”
“施當家。大當家不是和日本人交好嗎?連夫人也是日本人。日本人有糧食啊!我們可以向日本人購買啊!”
施大瑄道:“日本人是有糧食。可日本多年來一直戰亂不斷。他們的消耗也很大。能出售給我們的糧食不多。這幾年大當家就是靠搶掠東南沿海的富商和日本人一直做生意。我們鄭家軍的糧食才能撐到今天。可現在我們鄭家軍發展的太快。糧食就有些接濟不上了。這次去覺華島買糧食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以後還得再另想辦法。”
“什麼人?”一艘快船接近了覺華島的防區。但因為海水結冰的緣故。船隻無法再向前行駛了。施大宣隻好下船了。不遠處正在指揮救船的吳千總見這艘船沒有任何的旗號。從船上下來的人也不是朝廷的官員和將領。於是上前大聲喝問道。
“這位將軍不要誤會。鄙人施大宣。是福建的一階商人。此次來覺華島是有要事要和你們將軍麵談。還請將軍帶路。”施大宣不露痕跡的將一錠金元寶塞進了吳千總的手中。
吳千總心裏笑了笑。看來很上道嘛!“哈哈。。。。。。原來是施老板啊!久仰久仰啊!施老板。建奴大軍正猛攻寧遠城。我覺華島也隨時都會落入建奴的手中。這烽火硝煙的。不知道施老板前來找我們將軍有何貴幹啊?難道施老板不怕。。。。。。?”
施大宣笑道:“吳千總此言差矣!鄙人乃一介商人。不參與軍國大事。哪裏有錢賺。那裏就有我們的身影。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賺錢的地方。鄙人來找你們將軍自然是有一筆大買賣要和你們將軍談啦!事成之後,少不了將軍你的那一份的。”
聽了施大宣的話。吳千總的心裏都要樂開花了。吳千總笑道:“施老板還真是客氣啊!這樣吧!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去將軍那走一趟。施老板不如跟我一起。。。。。。”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有勞這位將軍了。”
“不知將軍貴姓啊?”施大宣一邊走一邊和吳千總聊著,
“我隻是一個千總。可當不起將軍這聲稱呼啊!施老板。如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吳老弟吧!”吳千總很喜歡施大宣的結交。
“那哪行啊?吳千總貴為朝廷命官。在下乃一一介白身。可不敢和吳千總一兄弟相稱啊。吳千總年少有為。當將軍那是遲早的事。”施大宣很有做外交官的潛力。
“哈哈。。。。。。”吳千總大笑了起來。“施老板真會說話。吳某很喜歡像施老板這樣的人。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施老板以後就叫我吳老弟。我呢就叫你一聲施大哥。施大哥。你要是拒絕就是看不起老弟了。”
“那好吧!”施大宣也打蛇隨棍上。“吳老弟。聽這寧遠城方向炮聲隆隆的。想必建奴應該還沒有攻破寧遠城吧?”
吳千總嗬嗬笑道:“施大哥。你別看建奴有十來萬人馬。可他們要想輕易攻破袁崇煥大人駐守的寧遠城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寧遠城修築的固若金湯。又有火炮助守。城中的兩萬大軍都是我遼東邊軍的精銳。不是兄弟在這裏和你吹牛。這建奴占著騎兵的鋒芒。打野戰或許我們不是建奴的對手。可要說到守城。那建奴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了。建奴的騎兵再厲害。他也不可能讓戰馬衝上城牆啊。”
施大宣讚同道:“吳老弟說道極是!老哥我雖然不懂軍事。但我也知道。騎兵攻城。那是自找不痛快。對了。覺華島可曾發現了建奴的探馬?”
吳千總道:“暫時還沒。不過我想也快了。一旦隻要建奴發現覺華島的海水結冰。他們勢必會轉移進攻目標。那時候我覺華島就危險了。如今你也看到了。我覺華島的戰船全部被冰封在大海裏了。這不。將軍命令我們一定要在三天之內將戰船全部挖出來。不管建奴有沒有向覺華島進攻。我們都必須要撤退了。覺華島已經不可守了。”
“是啊!”施大宣說道:“隻要建奴發現了大海被冰封。建奴的騎兵就可以直撲覺華島了。覺華島上沒有城牆。如今覺華島的戰船又被大海冰封住了。戰船上的火炮也失去了用武之地。一旦建奴騎兵上島。覺華島上的寧軍將士就危險了。”
“可不是嘛!將士們從昨天到現在就沒有休息過。這冰麵太後了。很不好挖。”吳千總想施大宣抱怨道。
“剁剁。。。。。。”
“誰啊?”屋裏傳來姚撫民的聲音。
“啟稟將軍。是末將!”吳千總應聲答道。
“吳千總啊!進來吧!”
“是。”吳千總和施大宣推門走了進去。隻見姚撫民兩眼一直看著掛在牆上的遼東地圖。
姚撫民回過頭來見吳千總帶來一位陌生人進來。於是問道:“吳千總。這位是。。。。。。?”
“回將軍。這位施老板是從福建來的商人。自稱是有一筆大生意要和將軍談。所以末將將這位施老板帶來麵見將軍。將軍。末將還要督促將士們挖海船。就先行告退了。”吳千總將施大宣帶到了姚撫民麵前就提出了告辭。吳千總是一個很有眼力勁的人。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他不方便知道的。有時候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嗯!你先去忙吧!”
“是!”吳千總退下後。姚撫民仔細的打量著施大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