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親密談話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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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晚,人大點兒了,懂得也多了一些,相對好對付一點啦!你那麼早就來了,當時肯定嚇壞了吧?”如詩向我這樣解釋,完全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它來的時候,是在晚上,我當時根本不知道,早晨醒來,感覺褥子上濕漉漉的,以為尿炕了,當時還想,我都這麼大了還尿炕,真丟人!誰知道,手伸下去摸了一把,坐起身一看,竟抹了一手血!嚇得我‘蹭’一下就從炕上蹦起來了。我以為下麵破了,趕快低頭去看,結果並沒看到破的地方,是從那裏流出來的,我當時就傻了,以為我得了什麼病,一下子坐在炕上,半天軟得動不了。後來,感覺不到那裏疼,又把手指伸進去拭了拭,也沒覺得裏麵哪兒破了,才漸漸放心一些。你當時是不和我一樣?”我先說了我的情況,然後反問如詩,我想通過這樣的坦誠,從如詩那兒得到我想了解的更多東西。
    “我沒你那麼大的反應,不過,我不是半夜來的;我來的那天,正好是星期日,當時我在寫作業,突然感覺下麵有什麼東西流出來,當時的第一反應和你一樣,以為沒夾住尿,尿出來了,結果拉下褲子一看,不是尿,而是血;我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你當時不知道咋回事兒,後來又是咋知道的?”如詩說著,把我摟得更緊。
    “剛開始那兩天,我誰也不敢說,整天提心吊膽的,後來是我媽發現了褥子上的血,問我,才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兒的。你是咋知道的?”我也抬起上麵那條胳膊,搭在如詩身上。
    “生理衛生課本上有介紹呀!另外,我也聽那些早來的同學說起過。其實,就算你來那事兒的時候早,還沒看到生理衛生課本,也沒聽同學說過,每天上廁所,總能看到廁所裏到處扔著的血紙吧?你就從來沒問問人,那些血紙是怎麼回事兒?”如詩對我的無知,表現出極大的不理解。
    “血紙我是看到了,可不知道咋回事兒,我就根本沒往那上麵想過!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兒傻?從小到大,我就覺得我挺傻的,好多事兒都比別人知道的晚!”我心情失落地說。
    “別的事兒不好說,反正對這件事兒的反應上,你是夠傻的!不過,老話說的好,傻人自有傻福!傻人一般都命好!”如詩探身在我前額親了一口。
    “我哪命好了!從小我爸就死了!我媽又是個揀破爛兒的!跟你相比,你是個公主,我就是個賣火柴的小女孩兒!”說到這兒,我傷心起來,鼻孔發酸,淚珠止不住湧出了眼眶。
    “可別這麼想,人們經常不是說那麼一句話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凡事兒都不能說死的;你看《紅樓夢》裏那四大家族,剛開始多富有,到後,不是一個個都敗家了,葫蘆廟裏一個討飯吃的小和尚,反做了知府老爺。你別看你家現在窮,說不定過幾年,就富貴了呢!行啦!別傷心了,我們說點兒高興的事兒吧,死丫頭,你告訴我,你平時晚上睡下想男的不?”如詩把手探到我臉上,摸索著,幫我抹了把眼淚,轉換了話題;在她那隻手重新縮回被子裏時,順手在我腋窩處輕輕抓了兩把,癢得我全身一縮,咯咯地小聲笑了兩聲。
    “不想。”我回答的很幹脆。這是我敏感和本能的反應。因為如詩的這個問題,不僅問得很突然,而且正問到我內心深處最隱秘的事情,我一時羞得說不出口,便立刻矢口否認。
    “你這丫頭又說慌!哪有睡覺時不想男人的女人!你這兒都長這麼大了,就沒想過是為誰長的?鬼都不信!”如詩伸手在我胸上捏了一把,又按了兩下,表示不相信。
    “那你每天都想呀?”我反問她。如詩的問話盡管一時叫我難以回答,但卻也觸發了強烈的好奇心,這也是我一直以來,都想找尋的答案。
    “想啊,當然想了!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一躺下,眼前就會幻想有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人,飄飄欲仙地向我走來,就像武俠電視裏那種大俠客,有時候,他的手裏拿著一把折扇,有時候,背上背把龍泉寶劍;我一看到他的身影,心跳就會加速,立刻便會向他飛跑過去,一下子投入他寬大的懷抱;然後,他就緊緊地抱著我,一下抱得我幾乎喘不上氣來。”如詩說話間,身體漸漸仰麵向上,摟著我的那隻手也撤了回去,伸到被子外麵,與另一隻手掌交疊著,壓到頭下,聲音變得越來越優美動人:“每次他抱緊我的時候,都會吻我,吻很長很長時間,他的吻特別特別溫柔,我感覺在他的懷抱裏,就好像在一點兒一點兒被融化著,漸漸變成了一灘水,他就像吸牛奶似的,用他的吻,一點點把我吸進他的肚子去了!”
    “這麼說,他不是把你給吃掉了嗎?”我輕聲提醒她。
    “不知咋回事兒,我就是想讓他把我吃掉!他把我吃掉了,我們就融為一體了,就再也分開了!我常常感覺著他一點一點把我吃進去,心裏特別特別舒服,舒服得我想喊,想叫,你知道嗎?那是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沒有一點兒束縛,自由自在地在天空飛翔,真是美妙極了!帶著這種非凡的滿足,我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麗燕,你呢?你每天晚上想到的男人是什麼樣兒的?”如詩漸漸從自我陶醉的敘述中緩過神來,又把問題拋向我。
    “我剛才說了,我還從來沒那麼想過,每天學習那麼晚,我每天幾乎一倒頭,就睡著了。”我趕快再次否認。如詩把她每天晚上對男人的想象說得那麼美,相比之下,我的想象就顯得有點兒不堪提及,難以啟齒了。
    因為,我每天晚上臨睡前,幻想中的男人,麵貌都很模糊,年齡仿佛都很大,就象李大爺那麼大,他們開始不論多麼溫柔地擁抱我,多麼溫言暖語地和我說話,到最後,都會突然從手裏變出一條蛇,笑眯眯地向我拋來,有長的,有短的,有粗的,有細的,花紋不一,形態各異,無一不麵目猙獰,把我嚇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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