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走投無路
    “我為你們付出了一切，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背棄我！”
    狐雅漾依舊我行我素的坐在冰柱前，無論誰說什麼都不理會。
    “小漾，這不是辦法，冰最終會融化，小齊的身體會腐敗消失，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的。”狐雅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己那驕傲的戰士，現在就像是入了魔的信徒，這塊冰就是他唯一的信仰。
    “他不會消失。”狐雅漾聽到了狐雅澈的話，隻是現在身體機能逼近臨界點，沒有辦法打得狐雅澈滿地找牙。
    “小漾，你看著我，你看著我！
    無論你拿到什麼，都不可能讓小齊恢複的，他已經死了。”
    狐雅澈不想那樣殘忍，可是這樣一蹶不振的狐雅漾讓狐雅澈焦急，經過伍蛇岄的提醒，齊一航的基因依舊在自我複製，隻是這個行為進行得非常緩慢，上次屍檢疏忽了，讓狐雅漾得以保存齊一航的屍體，可如果複製的進程達到一定程度，將要發生什麼都會傷害到狐雅漾。
    屍體一定要毀掉！
    “為什麼不能？好吧，就算是不能恢複也就罷了，我不要求他恢複，我隻希望在我活著的這段時間裏，能夠看到他，哪怕摸不著，看不清也無所謂，難道我這樣的要求很過分？”狐雅漾最終泣不成聲。
    “……小漾，你不能這樣自私。”狐雅澈隻能丟下這樣一句話離開冰窖。
    “自私嗎？嗬嗬……”狐雅漾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
    最終決定在伍蛇岄恢複之後再進行火化，這算是狐雅澈最後的妥協。
    伍蛇岄的身體漸漸恢複過來，對於老頭來說是一個挑戰，伍蛇岄的身體對於藥物的反應和其他人的不同，所以看似恢複，其實到底是什麼情況老頭也不知道。
    “我們還是再做一次測試吧。”老頭看著手上的報告單，心裏的擔憂再次加深。
    “不正常的數值，不會因為你多做一次測試就會消失。”伍蛇岄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對老頭開玩笑。
    “我知道，不過報告上並沒有異值，我應該是帶了其他的情緒吧。”老頭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總以為會是伍蛇岄，可是伍蛇岄的話讓老頭意識到也許自己隻是在找一個借口，事情不一定就發生在伍蛇岄的身上。
    時間匆匆流過，無論狐雅漾有多麼的不舍，齊一航最終還是要塵歸塵，土歸土。
    為齊一航舉行葬禮的日子還是到了。
    狐雅漾並沒有抱頭痛哭，那種木然的表情才最讓人深切的感受到其內心的悲悵。
    狐雅澈做為狐雅漾的哥哥，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狐雅漾，隻能真誠的獻上自己手中的白玫瑰，願齊一航一路走好。
    齊一航的葬禮和張芳的截然不同，沒有氣勢磅礴的場麵，也沒有那麼多親友的吊念，隻有狐雅漾他們幾人。
    就連悼詞都沒有人準備，可以說齊一航的葬禮非常掩人耳目，這更加讓狐雅澈感到愧疚。
    齊一航本是善良的，可在世人眼裏他是極惡不赦的。
    “小漾……”狐雅澈本想擁抱自己的弟弟，給予家人的溫暖，可是……
    “我想離開，獨自一人。”狐雅漾空洞的看著遠方的樹林，似乎隻有遠方才能讓狐雅漾脫離這無邊的痛苦。
    “好的，我知道了。”狐雅澈能做的隻有在心中默默為狐雅漾祈禱，一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