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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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方尚武臉色陰沉,大步流星走在前麵,一句話也不說。
“師父?過些日子我也要進宮,用不用我找個機會……?”話一出口,葉銘暄就後悔了,他也不明白一向做事留一線的自己,今日怎麼會平白動了殺機,隻是話既出口,便隻能硬著頭皮認了。
方尚武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葉銘暄,似乎也是對他今日的積極疑惑了,不過對他在自己的培養下,越來越冷血還是感到十分滿意的,隻可惜,“難得你有心,可惜了,這小子現在動不得。”
“這是為何?”讓他有點意外,方尚武竟然拒絕了他的意見。
“皇上的意思,你沒看出來麼?”方尚武冷冷地瞥了葉銘暄一眼,似乎在責怪他的遲鈍。
皇上?葉銘暄一驚,這才覺著事情不對勁,皇上下旨宣顧頑進宮擔任琴師,絕非是看上了他的才華,誰人不曉宮裏的首席琴師棲鳳是個能舞善琴,才豔絕絕的美人?傳言他舞姿翩若驚鴻,琴曲百鳥來朝,隻是因為是宮裏的人,為人又素來低調,名聲才不及‘幻心’。但真要論起來,孰高孰低還未可說呢!有棲鳳坐鎮,宮裏的舞姬哪裏用得著顧頑去教?
“應該是顧清在從中作梗吧,自顧頑回來後,他們不是一直走得很近麼?”葉銘暄想了想道,大概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皇上為何會幫顧頑了吧。
“哼,顧清?憑他也能左右皇上的想法?”方尚武不屑地哼了一聲,“就他那個不成器的小子,整日遊手好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非皇上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這永寧的太子哪裏輪得到他的頭上,那老家夥是什麼人?也會看重他?若不是怕沒有子嗣會引起朝中紛亂,恐怕就是顧清死了,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吧。你別看現在因為顧清受傷而鬧得滿城人心惶惶,不過是那老家夥在借題發揮,給那些得意忘形的人一些警告罷了。”
“那他怎麼會幫顧頑?”葉銘暄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
“他能有什麼能耐,皇上幫他,還不是看在他背後那個人的麵子上。”方尚武不屑道,皇上和幻青嶺之間的哪點破事,他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誰叫他妹妹方裙是當今的皇後呢?外麵都風傳皇上專寵皇後,這才不願納妾,但作為當事人,這裏麵的個中原因,又怎麼不知道呢?皇上對方裙根本就沒有半分感情,心心念念的都不過是他那個舊情人,幻青嶺。
和幻青嶺做了那麼多年的死對頭,方尚武多少也了解到點幻青嶺的心思,似乎對皇上有著不少的偏見,但凡是皇上在的地方,他必然隔了千裏,當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過這才方便了他這麼肆無忌憚地對付幻青嶺和幻家,畢竟隻要他沒有下殺手,隻要皇上還是一國之君就不會為了幻青嶺明目張膽的對他這個當朝宰相,皇親國戚下手。
“幻青嶺?”葉銘暄畢竟是從小跟著方尚武,立刻就猜出了事情的原因。
“不錯,除了他還能有誰。如今這聖旨,不過是他在告誡我們不要對顧頑下手而已,也罷,這顧頑暫時是動不得了,我可不想被那老家夥殺雞儆猴。”
想起顧秀的行事作風,方尚武和葉銘暄都忍不住有些心驚膽戰,別看顧秀如今每天在宮裏不是批閱文書就是在看書喂魚,當年他為了登上這皇上這位置的所做所為,以及他最開始登上皇位後為了穩固權力所做的那些隱秘事,每一件說出來都能叫他們背後一陣冷汗,放眼整個永寧,能叫他方尚武害怕的人,就隻有顧秀一人而已。
正說著,便已到了方府門口,還未進門,便見著管家神色匆忙地跑了出來,壓低了嗓子說道。“老爺,少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之前派去打探的已經回來了,就在前廳候著呢!”
“回來了?走!進去說。”方尚武一聽,急忙進來府。
到了前廳,便看見那個小廝正在來回踱步著,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
“快說,是怎麼回事?”
“回老爺的話,根據老爺的指示,我見到了一個滿臉胡塞的粗狂大漢,他讓我帶話給老爺,人不是他們傷得,那日他們定下的動手地點不是那裏,等聽見打鬥聲趕過去的時候,雙方已經交上手了,他們擔心事情有詐,就沒敢貿然出手,所以那日他們根本就沒動手。”
“沒動手?”方尚武聽了小廝的話,頓時愣住了,這根他之前的設想完全不同,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是他們?那那天出手的那兩人又是誰派去的?他們的目標又是誰?顧清?”葉銘暄也不由皺緊了眉頭。
事情似乎變得複雜起來了。
這在這時,方尚武卻突然笑了,引得葉銘暄不解地看過去。
“管他是誰動的手,反正不是我們便行,從埋伏飛地點來看,那群人的目標自然也是顧頑,想不到,這小子的仇人還挺多,正好,我們可以給他來個借刀殺人。”方尚武的臉上掛起了狡詐的笑容。
“借刀殺人?那師父,需要我做些什麼麼?”
“當然,你明天就進宮去,就做之前的事情。”方尚武看了葉銘暄一眼,看得他有些毛骨悚然,果不其然,下一刻他不會的預感便靈驗了,隻見方尚武的嘴裏輕吐出了幾個字,“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
“這……怎麼可能?!”葉銘暄有些艱難地開口,“我騙過他一次了,他怎麼可能會信我。”
“哼,就是因為他曾經信過你,你多些花言巧語,還是有成功的可能的。”方尚武見葉銘暄臉上還有猶豫,不由不滿的說,“讓你去你邊去,他信不信是一回事,你隻管盡力粘著他即可,其他的,我自由安排。”
“是……”葉銘暄嘴裏有些發苦,縱使心中千萬般不願,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應下了方尚武的吩咐。
天啊,讓他再去接近那個妖孽?還不如一刀殺了他來的痛快!師父他到底在想什麼?有這麼把自個兒徒弟幫一個小倌麵前退的麼?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就不擔心他被吃了還他女兒手活寡麼?
就在這時,正在親王府收拾東西的顧頑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咦?奇怪,是誰在念叨我呢?難道是我以前哪個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