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靈一的手還是纏在床頭，隻不過年曉在綁他的時候，繩子留長太多了，雖然碰不到年曉，轉個身的餘地還是有的。年曉快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了，抬手解開段靈一的一隻手，掙脫了束縛的段靈一，用一隻手抱住年曉，將他整個人都架起來，直接把年曉翻了個身。年曉隻覺得自己眼冒金星，大腦一片空白，從腳底到頭頂，都被一陣陣酥麻的感覺侵襲了。直到最後，年曉哭喊著求饒，這陣瘋狂才算過去。
    23歲生日，年曉在意亂情迷間迎來了自己的又一年成長。
    等到了早晨，年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動不了了，腰疼得厲害。想想昨晚嚐試的各種姿勢，段靈一到最後在浴室裏還來了一次。自己被他架在洗簌台上，盥洗室的回聲和鏡子裏迷亂的自己，年曉光是回想起來，就覺得渾身發燙。
    “醒了？”段靈一從浴室走出來。
    年曉閉上眼，賭氣不想理他。
    “生日快樂，小團子。”段靈一精神飽滿，親了下年曉的額頭，“早飯已經準備好了，要吃點兒嗎？”
    年曉不吱聲。
    段靈一把手伸進被子裏，在年曉腰上輕輕揉捏著，力道適中。年曉舒服得從鼻尖裏哼出聲來，但仍舊不肯睜開眼。
    段靈一幹脆重新躺回床上，把年曉摟過來，“怎麼，不想起床？”
    “也不看你誰害的。”年曉嘟囔道。
    段靈一淡笑，“你昨晚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吧，是誰先挑逗我的？”
    “是你說都聽我的！結果到最後，還不是亂做一通！”年曉抬手在段靈一腹部捶了一拳。
    這麼一拳不痛不癢，段靈一卻誇張地叫出聲，“小團子，你下手真狠啊。可是你昨晚不是也爽到了嗎？”
    年曉語塞，“這個和那個，是兩回事。”
    “怎麼是兩回事了，要是你沒爽到，大可以責怪我。但是你又很舒服，最後是誰拽著我死活不放手，喊著要再來的？”
    年曉被段靈一戳中軟肋，臊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好了，別鬧別扭了，趕緊起來吃飯。還要帶你去試試新相機。”段靈一拍拍年曉的肩膀。
    “不去了，腰太疼。”年曉聽著很心動，但是身體實在有些受不了。
    段靈一無奈，“我就說平時讓你多鍛煉的，你偏不聽。體力太差了吧。”
    “誰像你似的，一天到晚和打了雞血一樣。”年曉不服氣地說，“你這樣才不正常。別折騰我了，再讓我睡會兒。”
    段靈一又陪年曉睡了回籠覺，兩人才悠閑地起床。
    “對了，下周開始你就不用來上班了。”一起吃午餐的時候，段靈一說。
    年曉納悶，“為什麼？”
    “我幫你安排了攝影課，從下周一開始。”段靈一慢條斯理地說。
    “攝影課？”
    “喜歡攝影，光有天賦是不夠的，還需要技術。隻有熟練的技術支持，你的天賦才能得到充分的發揮。”段靈一把一片麵包抹好，放到年曉的盤子裏，拿起另一片，開始抹。
    “可是，那也不能不工作啊。我可以邊工作邊上課的。”
    “你工作的時候哪還有時間上課。不能專心致誌地做一件事，三心二意是很難成功的。我不想你最後不僅攝影沒學好，連工作都耽誤了。”
    段靈一在工作上一絲不苟的態度年曉是知道的，不過就算知道，聽到段靈一這麼說，就好像聽他當麵否定了自己的能力一樣。
    “我，我可以兩者兼顧的。”年曉堅持道。
    段靈一盯著年曉看了幾秒，歎口氣，“你要是下一句要說什麼，因為不想欠我人情，或者不想花我的錢的話，還是趁早別說了。免得惹我生氣。”
    年曉一口一口咬著麵包，不敢再往下接話，不過那態度，也是絲毫不妥協。
    段靈一又看了他一眼，“這樣吧，學攝影期間，所有花銷包括學費，你都給我記賬，之後連本帶利地還給我，一分都不許少，利息我按銀行的同期利率給你算，行不行？”
    年曉這才點點頭。
    段靈一鬆口氣，“你可真是夠倔的，想對你好，還得看你臉色。你什麼時候能體諒體諒我？”
    “我，我會對你好的。”
    “哼，敢不對我好你試試，趕緊好好吃飯。一片麵包啃了5分鍾還沒吃下去。”段靈一笑著凶他。
    段靈一提供的攝影課，居然是段氏集團旗下的影視公司開辦的，專門培養攝影師、攝像師、編導編劇的機構。
    這樣的班級不是說進就能進去的，除了優異的成績，還得有獨樹一幟的天賦。段靈一先前偷偷拿著年曉的作品去幫他申請了入學，沒想到居然通過了。接下來就是理論基礎的筆試了，也就是4天之後。
    “如果你自己沒考進去，我會幫你走個後門的。”段靈一信誓旦旦地說。不過他知道，年曉肯定不會讓他這麼做。
    於是，4天的考前突擊開始了。
    年曉真是天生的學霸，一旦開啟了學習模式，簡直就到了忘我的境界，能夠從早學到晚。如果不是段靈一強製地把他拉出來吃飯，他能在房間裏做一天。
    連吃飯的時候，年曉都拿著書，生怕有東西看過又忘記。
    不過隻要按時吃飯睡覺，段靈一也就由著他了，畢竟時間短暫，不拚命是不行的。有太多要看要記憶的內容了。
    4天之後的考試，段靈一把年曉送到考場。
    “放寬心，正常發揮就好了，不用有任何壓力。”段靈一說。
    “嗯，那我走了。”年曉打開車門下車，走進考試大樓。
    段靈一就把車停在大樓不遠處的停車場，也沒離開。在車裏足足等了1個多小時。
    直到年曉從考場出來，滿臉輕鬆和釋然的表情。
    “感覺怎麼樣？”段靈一迫不及待地問。
    “還可以，就等結果了。”年曉平靜地回答。
    於是一周後，年曉順利地考上了攝影班，再次回到了作為一名學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