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安靜了幾秒，喬曼妮喜極而泣。她都不知道說什麼感謝的話才好了，嘴裏不斷念叨著‘謝謝’。
    保鏢頭子愁眉苦臉，掏出手機給段靈一打電話。
    年曉驚魂未定，覺得剛才自己的確頭腦發熱，有些不管不顧。
    “他答應了你，我可沒答應。”段靈一沉聲說道，滿臉陰霾地走過來。
    喬曼妮警惕地看著他，目光中充堤防。
    段靈一站在年曉麵前，一把把他揪起來，拽到身前，雙目死死注視著他，縱容而又嚴肅道，“不聽話。”
    “段靈一，你聽我說，我隻是……”年曉沒想到段靈一來的這麼快，自己擅自跑出來，也是很心虛。還沒說完，就被段靈一揉進懷裏，臉被悶住，無法說話。
    “你先別說話。”段靈一看向喬曼妮，“年曉太單純，你撩撥幾句就答應你了，我可沒那麼好唬弄。他剛才答應你的，我保留。不過既然他說要護你周全，我就成全了他。但你別以為自己可以得寸進尺。U盤我允許你拿著，但年曉我要帶走。保鏢我留下給你，他們會負責你的安全。至於讓年曉陪你去英國，想想就得了，把我逼急了，咱們誰都別想痛快。”
    年曉在段靈一懷裏掙紮著要說話，卻被段靈一死死按住，幾個眼刀看過去，年曉就老實了。
    怎麼辦，段靈一真生氣了。
    喬曼妮當然不滿意這樣的結果，想要討價還價，被段靈一的氣勢壓著不敢開口。眼神求助地看向年曉。
    段靈一又怎麼會再讓年曉說一句為她求情的話。
    攬著年曉大步離開，上車回家。
    車裏的空氣好像凝結了一般，段靈一滿臉的疲憊，似乎剛才也是急忙趕過來的，額頭上能看溢出的細密汗水。
    年曉回憶，以前有好幾次，自己也是坐在車的副駕駛上，段靈一一言不發，雙眼直視前方。但是攥緊方向盤的兩手，卻青筋凸起，指節泛白，滿臉陰霾得像是要來場暴風雨。所謂關心則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回到家，段靈一把衣服外套一脫，進浴室洗澡去了。
    年曉在屋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安地在屋子裏徘徊。
    等段靈一洗完澡出來，渾身上下就裹著一條浴巾在腰間。健碩的肌肉上水珠順著肌膚的紋理向下滑去。
    年曉吞了吞口水，雖看了無數回，此刻還是瞪大眼珠子，盯著段靈一的6塊腹肌看個不停。昨晚就是一排強健的肌肉，趴在自己身上，把他壓得直不起腰吧。
    段靈一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嗯嗯啊啊地回答了幾聲，就掛上了。
    “喬曼妮現在被安置在元子恒家的旅館裏了，你大可以放心，有3名貼身保鏢24小時換班不間斷地守著她。就算子彈飛過來都有他們給擋著。”段靈一嘴上這麼說，心裏清楚的很，自己哪裏是保護喬曼妮，根本就是把她給監禁了。
    年曉不怕死地問，“那我，就不用跟她去英國了嗎？”
    段靈一挑眉，直勾勾盯著他，“難道你還想和她去？”
    年曉忙不迭搖頭，“當然不是。”
    他答應和喬曼妮去英國，還不是因為她手裏有能幫段靈一致勝的東西，不然他幹嘛要費勁地出國走一趟。大過年的。
    段靈一往床上一坐，用毛巾擦著頭發。係在腰間的浴巾鬆動了，露出裏麵的小腹，大腿，和，和讓年曉更加一不開眼睛但越看越羞恥的地方。
    段靈一的那裏，居然就那麼半抬著頭，向年曉致敬呢。
    他是怎麼洗的澡，居然能把自己洗興奮了。
    段靈一粗魯地擦了兩下頭發，低沉地喘了一聲，“在浴室裏都泄了一回了，火氣還是降不下去。”
    年曉聽得真切，不由得瞎想了一下，臉頰緋紅。
    “過來。”段靈一朝年曉招手。
    年曉看坐在床上的段靈一痞氣十足，卻又霸氣不減的樣子，有些不敢接近。
    “過來啊，怎麼，剛才電話裏不聽我的，現在我說什麼都不打算聽了是嗎？”段靈一眉頭微皺，很明顯能看出來他已經不耐煩了。
    年曉覺得段靈一有些無理取鬧，卻又毫無辦法，隻得走上前。
    “替我做。”段靈一說得簡單易懂。
    年曉顯然也是懂了的，可大腦懂了，和真正行動，還是差著很大的差距。就算和段靈一在一起滾床單的事已經習慣了，每一次年曉還是很害羞。
    看著他遲遲猶豫不前，段靈一幹脆起身把年曉拽過來，大手拉著他的小手扶起自己的，開始一起動了起來。
    年曉的手掌能感覺到手裏的東西越來越熱，而且硬度驚人。
    “怎麼樣，感覺到了嗎，昨晚就是它在你身體裏，來回穿梭。”段靈一故意在年曉耳邊說話，熱氣撲進他的耳朵裏，引起一陣酥麻。
    年曉一下子抽回手，差點跌坐在地上，好在段靈一眼明手快撈住他。
    “別鬧了。”年曉反抗道。
    “為什麼？”
    “現在不是鬧的時候！”年曉咬咬嘴唇。
    段靈一抬手按住他的唇，讓他不要用力咬自己，“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起碼，起碼今天不行。”
    “就因為發生了喬曼妮的事，所以不行？年曉，你不是聖人，什麼事都要管，是不是管太寬了。這世界上每分每秒都在發生著死亡和傷痛，你能每個人都管嗎？”
    “我知道每個人都管是不可能的，可是至少，我要讓自己安心。”
    “你的心安，你的心安有你的安全重要嗎！”段靈一低吼起來，“年曉，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今天為什麼這麼生氣？”
    “我明白……”年曉低下頭。
    “不，你根本沒懂。在我眼裏，你的安全大於一切。萬一你出點兒什麼事，我的事業也好，金錢名譽地位也好，都換不來你的健康。你想過沒有，要是你真的為了我受傷了，我一直以來的努力和拚搏就毫無意義了。因為我的心碎了，心要是碎了，什麼名利金錢，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年曉沒想到段靈一會如此發自肺腑地和自己說這麼一段話，還是在他那裏還站著的情況下。這樣的畫麵簡直比今天被幾個保鏢圍在中間的場麵還讓人心驚。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感動，還是該害羞好了。
    段靈一目光灼灼的，像是滾燙的岩漿，他那裏也的確像是要火山爆發，岩漿翻滾似的。年曉納悶，段靈一是怎麼在說出如此發自內心的感言時，還能保持屹立不倒的？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年曉躲開視線不敢看他。
    “不穿，除非你答應我，以後不能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了。也要聽我的話，至少不能一意孤行，做什麼之前要先和我商量。”
    “好，我答應你，我都答應，現在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嗎？”
    段靈一奸笑，“答應了？好，既然答應了，我們就來做一場會讓你印象深刻的儀式。”
    他說著一把拽過年曉，抱著他躺下，讓年曉趴在自己身上。他稍微磨蹭就蹭到了年曉的腿間，兩人敏感的部位相互接觸，段靈一也感覺到了年曉的變化，不由得一笑。
    “你也不是很正經，明明很想要了吧。”
    年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自己怎麼就偏偏被他一挑逗就能起反應呢，太不爭氣了。他推搡著段靈一坐起來。
    段靈一順勢換了個姿勢，讓年曉跨坐在自己腿上，他則迫不及待地親上去。有些懲罰地啃咬著，讓年曉的嘴唇感到又疼又麻。
    等年曉被吻得天旋地轉，找不著北時，段靈一早已長驅直入，頭摸著把年曉全身都扒光了。
    “你，你耍流氓！”年曉急了，自己的身子自己都守不住可怎麼辦。
    段靈一笑出聲，“還以為你要說什麼，竟然說你自己的老公流氓？小團子，和自己老婆親熱，怎麼能叫耍流氓呢。隻能叫恩愛。”
    段靈一可不管年曉那麼多，直接吃幹抹淨了再說。
    年曉鬱悶了，自己辦了吃力不討好的事，最後還被按在床上狠狠蹂躪。他的腰，昨天的酸疼還沒過去呢。
    等段靈一把年曉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從裏到外都吃夠了，才放開他，讓他縮在自己懷裏休息。
    “喬曼妮的事，我會處理，你就不要管了。”段靈一說。
    年曉眯著眼睛答應了一聲，接著說，“可是她已經很可憐了，不要再比她了。我知道那次找人打我的是她了，我已經不怪她了。”
    段靈一親吻著年曉的額頭，“你總是願意寬恕，為什麼能這麼想得開？”
    年曉吃力地睜開眼睛，軟趴趴地看著段靈一，“因為我想到，就算我受傷了，或者被欺負了，我還有你給我撐腰，照顧我，對我好。可是她，已經什麼都沒了，連最愛她的人，都不在了。她一定很難過吧。”
    段靈一歎口氣，“其實都是她咎由自取，不是為了她，邵輝也不會死。”
    “怎麼回事？”年曉問。
    “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段靈一不想和他說。
    “可是，至少應該讓我知道，墩子怎麼樣了吧？”年曉追問。
    段靈一捏捏他的鼻子，“你啊，還是這樣，放心不下。墩子被監禁了，畢竟是嫌疑人，就算證據不確鑿，但是他是很有動機的，還一口咬定是他自己做的。”
    “什麼動機？”
    “他告訴警方說，自己喜歡喬曼妮，因為妒忌邵輝就把他殺了。”
    “墩子，才不是這樣的人。”
    “誰知道呢，反正警方是信了。”段靈一也平躺到床上。
    “段靈一，墩子，肯定是被陷害的。喬曼妮說，這事，和你叔叔有關。”年曉趴到他懷裏。
    “她連這個也跟你說了？真是多嘴的女人。”段靈一冷哼一聲，“你就別操心了。我不想讓你沾這事，你還自己往裏鑽。都說了這事和你沒關係。”
    “有關係，這是你的事，就是和我有關係。”年曉堅定道。
    段靈一這回沒再反駁，年曉是為他好，他再不領情就是大傻子。
    “乖，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輕輕吻了下年曉的眼簾，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段靈一閉上眼睛，輕拍著年曉的後背，哄他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