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消瘦，隻剪開一個口，用力扳開，就像靈巧的貓一樣無聲消失在窗口。
    樓下，賽文攔了一輛出租車，“去**醫院。”選了個司機看不到的角度，賽文將剪刀刺進自己的小腹，取出閃爍著紅光的硬幣大小的跟蹤器。
    “怪不得老覺得這裏痛呢。”賽文低聲說著，打開車窗，隨手將跟蹤器扔到迎麵開來的皮卡車上。脫下外衣，在傷口處勒緊，賽文下車，走進醫院。
    沈君為的手機在客廳響起，何方離開廚房，卻看到沙發上一團新鮮的血跡。“少爺！”他麵色一白，迅速打開賽文的房門，沈君為還清醒著，他的襯衫已經被血陰濕了大半。
    何方解開沈君為，取出急救藥箱為沈君為包紮傷口。
    “把賽文抓回來！”沈君為扣住何方的手，聲音有些小，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是！”何方目中冷光一現。
    “我要活的。”沈君為盯著何方的眼睛。
    “這麼危險的玩具應該毀了。”何方說。
    “剁了爪子就好。”
    “我會為您準備好斧子。”何方推推眼鏡。
    醫院永遠不缺麻醉劑、止血帶和消毒水，賽文輕而易舉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處理過傷口以後，他穿上大夫留下的大衣，拿上裝有手術所用物品的托盤，帶上口罩，走進了玫瑰的病房。
    病房門鎖著。賽文拿出一張卡片，是絡腮胡的銀行卡，在門縫處來回幾下，門開了。
    房中有三個人，白天看到的中年女人躺在一邊的簡易床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一個男人沒穿褲子趴在全裸的玫瑰身上。
    賽文的闖入讓房中的人全都有了瞬間的呆滯。男子迅速從床上翻身下來。拿上褲子企圖逃跑。賽文翻身帶上門，手術刀夾在指縫。男人跑到賽文身邊，他迅速伸出兩指在男子脖子上一劃，一道白痕之後鮮血迸射。
    中年女人正要失聲驚叫，賽文一甩手，沾了血的手術刀飛射而出，插進女人張開的嘴裏。
    女人捂住嘴，鮮紅的血從她指縫噴湧而出。
    “我來看你了，顯然你過的很糟。”賽文將托盤放在一邊，微笑走到玫瑰身邊，體貼地幫玫瑰並攏雙腿蓋上被子。
    “無所謂。”玫瑰故作堅強地說著，聲音卻有些許哽咽。
    “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麼？”少年抹去玫瑰臉上的淚痕。
    “這個女人想要錢，這個男人想發泄，就這麼簡單。”玫瑰說。
    “多久了？”賽文抽出卡在女人喉嚨中的手術刀，用紗布擦拭幹淨。
    “從葉哥消失開始。”
    “可憐的孩子，”賽文拿起麻醉針，輕輕紮在玫瑰眼角。
    “你離開以前可以為我穿好衣服麼？”玫瑰問。
    “當然。”賽文看了看表，“離麻醉起效還有一段時間，我現在就幫你穿吧。你要打扮的漂亮一點麼？”
    “我的箱子裏有一條紅裙子，是葉哥給我買的。”
    “好的，”賽文打開箱子，裏麵的衣服都是新的。“內衣呢？穿這個黑色白邊女仆風的好麼？”賽文拿起一個綴著白色蕾絲邊的胸罩，晃晃。
    “……能幫我擦一下身體麼？”玫瑰問。
    “我幫你洗澡。”賽文瞄了一眼半裸的男屍，即使玫瑰的身體沒了知覺，賽文還是調好水溫，將玫瑰放進浴缸。
    “謝謝……”玫瑰對賽文微笑。
    “隻要你高興就好。”
    何方帶著一眾手下在城西一處小區的底下室的皮卡上找到閃著亮光的跟蹤器。
    “去**醫院！”何方用力將跟蹤器摔得粉碎。
    半個小時後，賽文將玫瑰抱出來，幫她穿好衣物。麻醉早已生效，賽文攥了攥自己發癢的手，“你現在很漂亮，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你覺得我還有活著的價值？”玫瑰反問。
    賽文像鬆了一口氣般非常利落地割開玫瑰的眼皮，取出眼珠，放進裝有福爾馬林的瓶子裏。他為玫瑰的眼睛上紗布，遮住了兩個不斷流血的黑洞。
    接著他歎息著拿起一邊的海綿寶寶，緊緊蓋在玫瑰的臉上。
    瞬間病房中隻有賽文的呼吸聲。
    幾分鍾後，賽文拿開海綿寶寶，在玫瑰額上落下一吻，輕聲道：“好夢。”
    打開病房門，他大步離開。
    走出醫院大門，卻迎麵看到何方從車上下來。
    “真倒黴，反抗的話，會傷到我的珍藏把……”賽文無奈地將玻璃瓶揣進兜裏，舉起雙手。“少爺讓你活著。”何方走到賽文身邊，一拳打在他取出跟蹤器的傷口處。
    賽文痛苦的弓起身體，麵上卻帶著勝利的笑：“真可惜，你現在一定很想殺了我。”
    “不，相反，少爺要剁了你的爪子，我很期待。”何方推了推眼鏡，“帶他上車，葉逆明你去醫院看看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