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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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多久到醫院?”葉逆明握緊玫瑰的手,問一旁坐著的急救醫生。
“很快了。”醫生看看表,又看看一直流個不停地血,雖然玫瑰的另一隻手正在輸血,可是照著這個失血速度也是凶多吉少。
“葉哥,我快死了吧,我不想死我還沒和你結婚呢。”玫瑰又開始流淚。
“傻瓜你竟說傻話,你不過受了點小傷,怎麼會死?”葉逆明把玫瑰的手抓起來貼在臉上。
“葉哥那我要是不死,你就給我買個海綿寶寶,我要超大號的眼睛是心形的那種。”玫瑰的聲音漸漸小了。
“葉哥答應你,都答應你。”葉逆明連連點頭。
救護車開進醫院,玫瑰被推進急救室,葉逆明去辦手續。
“我是她老公。”護士問葉逆明和玫瑰的關係時,葉逆明這樣回答。
“你們都未成年,通知玫瑰的父母,她需要做手術,必須父母簽字。”護士回絕葉逆明。
“她父母車禍死了。”葉逆明說。
“其他親人呢?”護士再問。
“都死絕了。隻有我能簽字”葉逆明冷聲說。護士無語,把同意書遞給葉逆明“在這簽字,然後到那個窗口交押金。”
葉逆明辦齊手續坐在急救室外的長椅上,悶悶地吸煙。
時間隨著煙灰消散,好像過了幾個小時,又好像過了一個世紀,玫瑰被送進重症監護室。
醫生說玫瑰失血過多可能成為植物人,說有片玻璃紮進脊椎,傷了骨髓,就算醒來也是一輩子都隻能躺在床上。
葉逆明呆呆地看著醫生的唇一張一合,指尖燃盡的香煙燙傷手指而不自知。
“玫瑰才十五歲,怎麼能一輩子躺在床上?”他抓住醫生的肩膀反問。
“也許有奇跡……”醫生安慰人的話語讓葉逆明鼻子泛酸。
他站在重症監護室外,透過玻璃看著躺在床上的玫瑰,此時她臉上的煙熏妝已經不見,素淨蒼白的臉上帶著十五歲少女的稚氣。
“我一定在做夢,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你的身上?”葉逆明對著昏迷中的玫瑰說。
無論怎樣恐怖的噩夢隻要醒來就好,而生活的苦痛如果不能承受就隻能以死亡作為終結。
賽文心知肚明自己不會死,沈君為還沒從自己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
鞭子如雨點,皮開肉綻鮮血順著鞭梢飛濺,賽文隻是盯著監控器仿佛局外人一樣冷笑。
沈君為在監控室裏握緊拳頭,何方說“這樣下去我們不會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是野獸總有被馴服的一天。”沈君為說。
“也有可能在馴服之前被活活打死。”何方看著顯示器裏賽文嘲諷的雙眼。
“隻要他說出他知道的,我就不用再送他去學校,sun那邊有人想救他,更有人想殺他。我寧願他被我打死也……”
“少爺你的理智呢?”
“……你看著辦吧。”沈君為捏捏額角,疲倦地說。
何妨扶正眼鏡“是,少爺。”
直到賽文陷入昏厥何方才現身刑室,命人放下賽文,並給賽文治療。
昏迷中的賽文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就連雙唇都是淡淡的粉。
何方聽到門外漸漸靠近的腳步聲鬼使神差地慢慢低下頭含住賽文的唇,忽然一雙大手猛然把他揪起,狠狠地撞在牆上。
沈君為揪著何方:“你在幹什麼?”
“如少爺所見。”何方沒有掙脫沈君為,隻是平靜的扶正眼睛。
“賽文不是你可以分享的人。”沈君為給出明確的答案。
“……是,少爺。”何方的聲音有些低落。
“這次既往不咎,如果有下次……”沈君為冷笑。
“不會有下次。”何方說。
沈君為放下何方“出去”
“是,少爺。”何方仔細的整理衣襟後走出房間。
沈君為盯著何方離去的方向,他又看看自己的雙手,似乎不能相信自己怎麼會對何方這麼粗暴。
何方一向是沈君為最信賴的人,甚至可以說何方就是沈君為的影子小時候分享玩具,成年後分享床伴。
但是對於賽文,沈君為打破了慣例。
不允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碰賽文,就算是何方。
沈君為走到賽文床邊,輕輕撫摸賽文的發絲。“你到底有什麼魔力?”手指下滑,摩擦著賽文的雙唇,“我竟然不能忍受何方對你的親吻。”
他垂下頭,親吻賽文略顯冰冷的雙唇。
何方走進庭院,玫瑰開的正豔,何方順手摘下一朵玫瑰,放在鼻下輕嗅,香甜的氣息彌漫鼻腔“這種膩人的香氣真讓人痛苦。”他自言自語,忽然扯下所有的玫瑰花瓣,放手,鮮紅色的花瓣落地,帶著讓人心碎的美麗。何方扶正眼鏡,看著賽文房間的方向,低頭看著失去花瓣的花心,失去了那鮮紅的豔麗,隻剩下樸實孤單的挺立可香甜的氣息依舊。何方自嘲,“就這樣吧……對於這種事情我又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