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風聽聞後，轉過頭，挑了挑眉：“隨便刷？”
    “是啊。”
    “能把你刷破產嗎？”
    “刷破產？”厲以南唇角勾起一抹笑，看起來狂肆邪魅至極：“季沐風，你也太小看我厲以南了吧，就算你把A市裏所有商場都買下來，也隻不過是天娛的一個零頭。還有……我名下的產業可不止天娛這一家。”
    季沐風私下裏雖然不聽八卦，但在娛樂圈中耳濡目染的總是知道些。聽說厲以南家是世代從商，在清朝時專門向皇家進貢綢緞、茶品，算是名聲赫赫，隻不過那幾年被大革命鬧著了，家裏沒落了一陣，直至厲以南的爸爸東山再起，重操舊業。
    現在這大中國的半邊天下，幾乎都操在厲家手中。
    “那你手裏頭什麼東西最值錢？”
    季沐風一直覺得厲以南對他的興趣是短暫的，不過是求而不得的欲望罷了，可能隻需要一個契機，就能使厲以南對自己的新鮮感快速褪去。
    季沐風承認自己這樣想有些不厚道，但他正處在事業的低穀期，沒有精力陪厲以南耗下去。這場不公平的包養關係，始於自己的一次求饒，所以主動權並不掌握在自己手上，一切都取決於厲以南。
    要怎麼讓厲以南主動放手呢？
    假裝出軌？不可行，沒人能受得了這個，與作繭自縛無異。
    大手大腳？對於厲以南來說，仿似也隻不過是九牛一毛。
    厲以南對於季沐風的問題不疑有他，接過話茬：“房子和跑車。”
    “那我不要你的卡，你給我跑車吧。”
    “我那輛邁巴赫怎麼樣？可是全球限量版的，剛入手沒多久。”
    季沐風將最後一件衣服整理到衣櫃裏，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好。”
    厲以南頭一回見季沐風問自己要東西，不但不覺得煩，相反還感覺挺新奇的。照他這麼多天的了解，季沐風不是個特別看重物質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這麼艱難才弄到手。即使現在做了他的小情兒，但好像還是沒有這個自覺，不住他送的別墅，不開他送的車子，活像他苛刻他一般。
    今兒這一出，頗讓厲以南覺得季沐風是依賴了他。
    即使是物質上的，也讓厲以南感到身心愉悅。
    他撲過去抱住季沐風的腰，彎下身子將頭靠在季沐風肩膀上表示親昵：“我的寶貝兒，終於肯問你老公要東西了。”
    季沐風一聽這話，不由地一笑。
    怎麼被坑了，反而還這麼高興呢？
    “什麼老公不老公的，快鬆開。”
    “不。”
    “你別離我這麼近，感冒會傳染給我。”
    “怎麼，嫌棄你老公啊，我就傳染給你，我就……”
    “唔……”
    兩個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小宿舍裏窩了好幾天，厲以南原本不算多嚴重的感冒也被季沐風精心照顧得漸漸康複。正待季沐風想好措辭準備驅逐厲以南出門的時候，便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他拿起手機，疑惑地點開接聽。
    “喂？是季沐風先生嗎？！是你嗎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