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有人出來打圓場。“我們來看看程月送了什麼東西給我們秦大少爺……”
    程月就是秦櫂的那個女朋友，大家故意留著她的禮物最後才拆，就是作為壓軸的。
    程月沒說話，隻是不好意思地笑笑。
    包裝拆開，和別人送的禮物不同，是一條細心包裝過非常樸實的圍巾。
    眾人開始起哄。
    “程月還真是貼心啊，這都什麼年代了，高明，真是高明……”
    程月被眾人取笑得很不好意思，她害羞地低著頭，卻在偷偷看秦櫂的表情。
    隻見他嘴角閃過一絲笑容，程月捕捉到了。她知道和別人的禮物相比，她親手織的圍巾是如此地廉價，可是她也知道，這樣的禮物才更難能可貴。
    不管怎麼樣，秦櫂似乎很喜歡，那就足夠了。
    莫遠看著被眾人圍著的兩個人，雖然秦櫂幾乎是淡得看不出表情，可熟悉他的莫遠能感覺到，他剛才一定是笑了，即使是在這麼昏暗的光線中。
    他下意識地捏緊拳頭，是啊，送禮物貴在心意，而不是在於它表麵的價值，他傻傻地買了個這麼貴的皮夾送給秦櫂，又有什麼意義呢……
    大家在笑，在鬧，開了蛋糕，吹了蠟燭，一群人玩得不亦樂乎，莫遠偶爾跟其他人搭上幾句話，也隻是淺笑卻不達眼底。其實，真正和這裏格格不入的人，是他……
    他們一群人難得有這樣瘋的時候，所以將近玩到淩晨才散場。
    男生分別送幾個女生離開，有的直接就上酒吧旁邊的酒店開房了，早就不是小孩子的莫遠很清楚他們上去都是幹嘛了，心中隱隱覺得，秦櫂會不會也像那些男生那樣帶著他的女朋友去那種地方做那種事。
    莫遠感覺很不舒服，於是悄悄打量秦櫂那邊的情況。隻見他招了一輛出租車，然後讓程月坐了進去，見他塞了錢到那女孩手上，便替她關上了車門。
    莫遠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櫂。這麼晚了，他都不送那個女孩回家嗎。正思量間，那頭的秦櫂替程月關上車門，然後走向自己這邊。
    “走吧……”秦櫂自然而然地對莫遠說道，莫遠的反應還慢了一拍，隻能點頭“嗯”了一聲。
    秦櫂一路走著，他沒有叫計程車，莫遠隻能默默跟在他的身後，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以後，你不用買這麼貴的東西給我。”路上一直沉默的秦櫂突然開口。
    “啊？”莫遠等一下才反應過來，秦櫂說的是他剛才送的禮物，心裏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失落。“你不喜歡嗎……”
    聞言，秦櫂停下腳步，認真地回答道：“不是，隻是沒必要。”
    秦櫂隻是不希望莫遠為他花太多錢，可聽在莫遠的耳中又是另一番意思了，聽到秦櫂的話，莫遠隻覺得心裏一沉。好似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你……你不喜歡麼……”半晌，莫遠才硬生生地憋出這麼一句話。
    “我……”秦櫂正想要回答他，卻看到莫遠那張笑著卻比哭還要難看的臉。
    心裏猛然就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你……”
    還沒能把話說下去，秦櫂便看到莫遠眼睛裏的淚劃了下去。
    “莫遠。”
    “唔——”
    不知道這幾秒鍾之間他們的氣氛發出了怎樣的變化。
    秦櫂隻覺得看到莫遠哭，他的心都要糾在一起了，不知是在什麼的驅使之下，鬼使神差地就堵住了莫遠的唇，入口是一陣甜美，讓他禁不住繼續探索下去。
    “唔……秦……”吃驚的是莫遠，他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吻他。
    最開始他還推拒著，到後來秦櫂絲毫沒有放開他的意思，反而不斷地加深這個吻，邊吻著邊掐著莫遠的腰，後者隻覺得全身發軟，漸漸地也就開始迎合起來不再抵抗了。
    秦櫂尚還有些意識，他覺得自己不是醉了就一定是瘋了，為何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卻還是忍不住繼續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