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心碎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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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一次大雨過後,煙雲與綾便開心的走在了一起,就和小時候一般,一天比一天開心幸福。然而,美好的生活總是短暫的,煙雲想,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出現,那該多好啊,這樣她就能和綾哥哥永遠快樂的在一起了,可是,她的出現卻打破了這一切的美好。
她,名為梅蘭,是綾的父親帶他去的那個市鎮縣令的女兒。梅蘭相貌十分美麗,身形阿娜修長,她說,她早已和綾有了婚約。
當煙雲聽到這件事後,整個人便宛若被一個晴天霹靂,給劈得當場楞在了那裏。雖然綾一直說那是長輩的意思,他並未同意也絕不會同意,可人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再怎麼解釋又能如何?那一刻,煙雲初次品嚐到傷心的滋味。
幾天下來,那位縣令小姐已經找上她不下十數次了,老是變著法子想讓她放棄綾,可煙雲也不是省料的燈,對於自己這好不容易得到的愛,說什麼她也不會放棄,自然要和這位大小姐對著來,然而,直到那一天的到來,打破了這一切虛相,也令她的心,碎成了一塊塊……
那天,梅蘭如往常那般找上了她,不同的是,那天她的臉上帶著一抹燦爛的笑意。煙雲見她到來,本想扭頭就走,不想理會,可梅蘭卻拉住了她,對她說道:“醜女,我要讓你看看,看看綾是喜歡你這個不詳的醜女,還是要我這個美麗的未婚妻。”
煙雲聞言一頓,轉過身來,神色平靜的道:“梅蘭,你不要枉費心機了,我永遠相信綾哥哥。”平淡的聲音卻帶著一股堅定的意誌。
“好,那你敢不敢跟我去一個地方。”梅蘭道。
“有什麼不敢,去就去。”
事後,煙雲便如此想著,若是那天她沒有那麼快轉身,若是煙雲看到梅蘭臉上那一抹笑意,或許她就不會答應跟她一起去,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注定要發生的永遠也躲不過,隻能慨歎命運的玩弄!
那一天夜裏,煙雲依照梅蘭的意思躲在她家的屏風後麵,而梅蘭則坐在外麵,似乎在等著什麼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煙雲快睡著的時候,門被人從外打開了。從屏風的隔縫看去,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自外麵走了進來,竟然是綾——隻是,此時的綾跟以往不太一樣,原本溫柔的笑容已經不在了,換來的卻是一臉的冷漠,感覺好陌生。
“梅蘭,你找我有什麼事?”綾開口了,聲音卻是那麼的冷,一點也找不到那慣有的溫柔,另煙雲有些失神,這真是綾嗎?為什麼這麼陌生?還有,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梅蘭到底想幹什麼?煙雲的腦子有些亂,她想靜觀其變,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喲,幹嘛這麼冷淡,難道給那個女人的溫柔就不能分我一點嗎,畢竟……”
“夠了。”梅蘭未竟的話語被綾很凶的打斷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綾,嚇了煙雲一跳,隻是梅蘭似乎毫不在意,緩緩的站起了身,移步至綾的跟前,媚笑道,“嗬嗬,你怕什麼,事到如今,你還怕別人知道嗎?知道你我早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而且還有個孩子呢。”
什麼!躲在屏風後麵的煙雲頓時愣在了那裏,腦袋變得一片空白,呆呆的、不敢置信的聽著屏風外兩人的對話。
“我叫你夠了,你沒聽到嗎?”綾大聲的吼著,俊臉都紅了,可是為什麼要吼?是因為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嗬嗬,你怕了嗎?現在才知道怕了嗎?當初是誰把我推到床上,說著那些甜言蜜語的?我可永遠也忘不了我們第一次的美妙呢。”梅蘭依然嬌媚的笑著,原本如銀鈴般的笑聲聽在煙雲耳裏卻是刺耳之極,好像是在嘲笑她的愚昧一般,更像是在用一把小刀,一點一點的刮伐著她早已傷痕累累的心,一刀一刀的,說不出的痛。
“那一切是個誤會,我並不喜歡你。”綾激動的說道。
“誤會?嗬嗬,隻因你一個誤會而斷送了我的一生,你知道我們的孩子在哪裏嗎?他一個人在地下好孤獨呀,你有聽到他在哭嗎?”梅蘭的笑多了一絲淒然,一絲瘋狂。
“你這人太狠了,為了報複我而親手弑子。”綾的口氣有些厭惡,他竟然沒有否認,這就說明這一切,都是真的……煙雲感覺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她已經,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
“那也要怪你這個負心漢,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你先不要他的!!”梅蘭狀似瘋狂的吼著,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兩旁滑落而下,“兩年來,我時時被噩夢纏身,時時夢到那個臍帶還沒完全脫落的胎兒從地下爬出來,抓著我的腳,說要拉我下去陪他,而這一切,都是你給的,是你!給我帶來的噩夢……”
綾默然了,他已經沒有什麼話可以來辯解了吧。原來,美夢就是個泡泡,隻是輕輕一碰,就碎了……
砰——
屏風被推倒了,煙雲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看著愣在那裏的綾,一滴淚水滑落而下,她緩緩開口道:“原來,我一直愛著的、是這樣的一個人……”
“煙雲,你聽我說……”綾急的想開口解釋什麼,可是煙雲卻不想再聽了,她忙捂住雙耳,直搖著頭嘶聲哭道,“我不聽,我再也不要聽你的謊言了,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了——”
外麵,豆大的雨傾盆而下,就像祭山的那一天一樣,隻是,再沒有人來溫暖她的寒冷了……煙雲,在奪門而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