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也睜大了眼：“那如果他自殺呢？你們會不會也跟著死？”
    真理：“``````”
    空也急了：“會不會啊？”
    真理：“``````沒人考慮過這個問題，高階的惡魔如果不是正中核彈那樣的毀滅性打擊，一般死不了。”
    空也：“重傷了會怎樣？”
    真理想了想，說道：“會自動就著環境改變形態，進入沉眠，比如身邊是森林，會變成樹的形態進行自我修複，但是現在大家都是以人類的形態生存了幾千幾萬年，外形已經固定，如果還想重拾那樣的本能，除非遭遇生命危險，否則強行讓已經生長出來的人體器官變成樹的構造，過程很痛苦。”
    空也這才有點明白了，說：“所以現在的惡魔如果不發威，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因為人的身體構造對一些運動有所限製，你們可以從樓上摔下來馬上修複，也可以跑得很快，然而就算動用了惡魔的力量，卻不能一口氣跳上五樓。”
    “對。”真理說：“我一直要求你很多事情不能全力做，我們和人體盡管類似，構造終究不同，極限依舊超越他們，雖然不能直接跳上五樓，二樓三樓不是問題，全力奔跑的速度可以到達音速，可如果你真的在體測的時候那麼做了，後果你自己去想。”
    空也：“我明白，我現在無論做什麼都很小心，他們什麼速度我就什麼速度，他們搬多重的東西我就搬多重的，反正我不做第一。”
    真理笑了笑：“你很聰明。”
    空也聽到誇獎，一下就飄飄然了，一把攥住真理的小手：“那你喜歡我聰明嗎？我會一直很聰明，如果黑翼回來了，你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真理愣了一下：“我為什麼要離開你，黑翼和我沒有關係。”
    空也很老實地回答他：“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怕你要離開我，你都不承認你和我是情侶，如果你本來的情侶回來了，我肯定比不過他。”
    真理哭笑不得，隻好哄他：“他不是好人，我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跟他走的。”
    “真的？”空也一下亮了眼睛。
    “真的。”真理說完就關了燈，把眼鏡拿下來疊好放到桌上：“好了，睡覺。”
    空也現在窩心了，乖乖鑽進被子，從下而上看著真理在床上傾成一座玉山，又開始舍不得眨眼睛。
    真理的確不會跟黑翼走，黑翼蘭斯，不僅不是好人，而且喪心病狂。
    他曾經給真理帶來的那段時光，不能用黑暗來形容，甚至真理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愛上一個令自己如此絕望的人。
    如果說每個人一生隻有一次機會去義無反顧的愛一個人，愛完以後從此冷靜理智，那真理覺得自己很虧，此生唯一真心真意愛過的人，可以把感情踐踏到這個地步。
    他可以使喚愛人，可以利用愛人，甚至為了利益，願意把自己的愛人送給別人玩弄。
    如果對方生氣了，隻要心不在焉地哄幾句好話，就是又是甜蜜的開始。
    簡直是一份無比廉價的愛情。
    最重要的是，蘭斯給真理帶來的心理陰影，不光是廉價愛情那麼簡單。
    真理為什麼要戴著眼鏡過日子，是在裝學者？惡魔有可能視力不好嗎？
    常理上來說不可能，但實際上卻是，真理不戴眼鏡去測視力，醫生拿棒給他點圖形，他連棒在哪裏都看不到。
    傳說中的半米以外雌雄難辨，三米以外人畜不分，一眼望去全世界都是馬賽克，說的就是真理。
    他的眼睛，以前不是這樣的。
    在學校裏，僅僅過了一天，空也退出理學院男神賽的事情就飛一樣傳遍了整個學校，葛梅原本以為大不了當不成空也的女伴，沒什麼要緊的，卻不料就在當天晚上，被自己誹謗過的陸修遠狠狠拍了一臉灰。
    赫爾墨斯——希臘商業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