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受傷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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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我都還清楚的記得,球賽進行到一半,大家已經累的氣喘噓噓了,可是比分始終和建造部持平,始終拉不開差距!
其實這場球賽我們算是贏了,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建造部的人都是人高馬大的,而我們信息部的基本都比較瘦弱,能和他們持平已經很難得了!(大家可能不知道,職高和大學一樣都是分部門級別的)
中場休息完畢,大家又紛紛進場了,梁凡的女朋女不知從那弄來了一塊牌匾,上麵寫著我和梁凡的名字,當我看到那塊牌匾時,差點兒被一口礦泉水給嗆死!
我開始以為是她女朋友發現我倆那什麼事兒了,可是看到她的眼光一直集中在梁凡的身上我就放心了,或許是她不想故意顯擺或者是怕被老師發現她兩在交往才把我的名字寫上了吧?
梁凡女朋友嗓門很大,不大一會兒就帶動了周圍看熱鬧的女生,不停為我和梁凡加油,可能是因為青春期的懵懂,覺得在女孩子麵前打球特別拉風,說來也怪,我和梁凡從來沒有打過一場籃球配合的前所未有的默契,兩人一丁點兒的肢體交流都能明白對方下一步怎麼做。
在我和梁凡的默契配合下,分數很快的拉開了,可建築部的依舊是個強勁的對手,我們好不容易拉開的分數線很快被建築部追了上來,若是我們在輸個一兩分就會被建築部持平甚至超越,我們隻能死死的防守著不被建築部超越,終於就在我起跳的一瞬間建築部一個高個兒突然摔倒,而我就在這時恰恰又起跳,剛好被他頂了出去,而我隻聽到一聲驚呼後就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
我隻感到眼前天旋地轉,即使如此我依舊沒有暈厥過去,剛剛站起,刺啦~我腳上像踩中了什麼東西,一股錐心的疼痛很快傳到我的腦海來,我的身子也砰的一聲倒在地上,麵部被水泥的籃球場挫傷一片,即使這樣我都沒有暈厥過去。
劇烈的疼痛痛的眼淚鼻涕長流,體育老師很快走了過來脫掉我的鞋子,我的腳腫的跟發麵的饅頭一樣:又肥又大。
當我突然想起梁凡的時候卻不見梁凡的身影,籃球場的人都快將我圍的水泄不通的時候隻聽見梁凡大吼道:“統統給老子讓開!”
眾人很快給梁凡讓出一條出路來,我轉眼一瞧,這家夥居然把校醫給拉來了,校醫是個中年的胖子,此刻氣都還沒有喘勻淨就被梁凡拖了進來,校醫見我摔成這副德行也是嚇了一跳,他先簡單的為我處理了臉上的傷口,然後又輕輕的捏了捏我的腳,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五官都揍到一塊兒了,好久他才緩緩道:“送大醫院吧,怕是骨折了!”
“什麼?骨折?”我驚叫道
“同學,你先別急,這隻是我的猜測,這得先照X光才能知道是不是骨折”校醫安慰我道
我試了試動一下,那種鑽心的疼痛比任何一種外傷都讓人難過,梁凡二話沒說讓眾人把扶上他的背,梁凡就這樣一路把我背到醫院,可能大家不知道,我們學校離醫院隔著一條大河,而大醫院和縣城都是河的對麵,而那所唯一的大橋離學校有些距離,我們學校打車又不方便,梁凡就這樣一步一步的把我背到醫院去的,當到醫院的時候,他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汗水打濕了,他放下我之後來不及歇息趕緊去掛號拍片,還好,今天醫院人不是很多。
片子出來了——粉碎性骨折,接是接不好了,隻能動手術!
這對我來說簡直像晴天霹靂一般,腳和其他部位不同,做了手術沒有個一年半載的很難下地走路,更別提上學了。
就這樣我在醫院住下了,前麵兩天要掛兩天液體消炎,我媽聞訊也趕到醫院來了,還好,她並沒有責備我。
晚上,所有的人都睡了,唯獨我怎麼也睡不著,拿出手機想給梁凡打電話卻沒那個勇氣給他打過去,就在我猶豫要不要給他發個短信的時候他倒先給我發了短信,內容是:好好睡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我激動的就差下床蹦躂了,輕輕的給他回複了“嗯”字,又覺得這樣不太好,又趕緊發了一個“晚安”二字。
當周圍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我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這麼久以來我過的實在太糟糕了,追求到源頭原來是因為梁凡,我居然喜歡上他了,我突然覺得自己是在犯罪,我是一個男的,梁凡也是一個男的,男的怎麼能和男的互相喜歡,不行,絕對不行,我拚命的搖頭讓自己忘記,可是,那種念念不忘,那種寢食不安不是喜歡是什麼,準確的來說,我愛上梁凡了!
我拿出手機偷偷百度男的和男的互相喜歡是怎麼回事,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世界上是有這麼一小部分人的,術語名詞叫做同性戀,英文叫Gay。
我嚇的趕緊合上手機,可能我從小接觸的隻有異性戀愛情的故事,而同性戀這個名詞就像一記強心針狠狠刺激著我那根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經,我開始排斥這種行為,心裏給自己暗示了一百遍不可以喜歡梁凡。
可暗示歸暗示,梁凡還是跑進我的夢裏來了,他在我的夢裏就像天使一般,穿著潔白的襯衫笑起來嘴角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他一把將我抱住不停地說他好像我,我也緊緊地摟住他,他身上還是那股我熟悉的氣味,那般的令我沉醉,而就在這時一個看不清麵容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一把揪走了梁凡,我想去追他,一個體型胖碩的男子一把將我踩在腳下,我就眼睜睜的看著梁凡離我越來越遠,遠到他最後變成一個小白點,他也哭著喊我,我也哭著喊他,那種前所未有的絕望令我望而生畏,就像把我的靈魂給生生撕碎了一般,痛的我不敢呼吸。
終於,像所有的噩夢一樣,我猛然驚醒過來,眼淚已經打濕了我的枕頭,我身旁的媽媽這個疲憊的中年女人還沉浸在夢裏,我將滾落下床的被子重新給她蓋好然後眼神發呆的看著天花板,剛才那個夢太真了,真的我都不敢閉眼睡覺,此時的醫院靜的出奇,正在我發呆之際,房門吱呀的慢慢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