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7山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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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山雨欲來風滿樓
回程的時候,寇思淼的心情好了很多,知道了母親已經安葬,景顏也很好,他已經無牽無掛了。
淳於誥玨像當日和親的時候,將隊伍的行程放慢,每日和寇思淼遊山玩水,盡享人世繁華。
"你還記得嗎?當初就是在這裏,你舉著一個烤地瓜給我,都不知道燙!"
"是啊!光顧著看美人了!你看,現在手心裏還有疤呢!"
寇思淼將手放到淳於誥玨的手裏,反握住,"成親那天,你一牽我的手我就知道是你了,你那時騙得我好慘,那個晚上,我等了你一夜,多麼希望你能帶我離開,有時候想想,我倒寧願你是那個侍衛高爵。"
淳於誥玨將寇思淼抱起來,"我一直就是你的侍衛啊!永遠保護你,對了,我已經派人去查你當初是怎麼受傷的,你不說我也一定要知道,然後替你報仇!"
寇思淼的笑意慢慢褪去,就算你知道了,也幫我報不了仇的。
"誥玨,我想再回你老家去看看。"
"好。"
"我想看看你長大的地方。"
"好。對了,我當初答應你重新做一串珠子還沒有兌現,這次回到龍岩,我一定親手再幫你做一個!"
"好!"
故地重遊,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幸福就像握不住的沙,風一吹也許就什麼都沒有了。
一路上雖然辛苦,但是淳於誥玨還是沒放過寇思淼,總是吃的饜足才好,可憐了寇思淼,一路上腰酸背痛,還要打起精神去賞山玩水,一回到王府,便沉沉睡去,休養生息。
柳舒敲開了淳於誥玨書房的門,"王爺,您臨出發時要我查的,我心裏已經有底了。"
"是嗎?說說看,到底能不能治好?"
柳舒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該怎樣開口才比較合適,"王爺,在這之前先聽我講一下另外一件事,您看這封書信。"
柳舒將淮卿安發回來的書信交給了淳於誥玨,淳於誥玨滿腹疑惑,不知道柳舒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直到他將書信看完,"怎麼了?你想說明什麼?謹涵對我不忠,可那是我們認識之前的事情。"
"王爺,根據您對王妃病情的描述,王妃應該是幼時便被去了勢,根本不會在十四歲時使婢女有孕。"
淳於誥玨眉頭慢慢皺起,"繼續說。"
"王爺,您去日照的這段時間,我讓雙飛雙燕也去日照查探了一番,孟妃娘娘除了王妃和親那天大哭一場,生過一場病,這半年並無任何難過跡象,反而爭寵不斷,在朝中有不小的舉動,若是她兒子已經遠嫁,又何必大費周章的爭奪皇位?而且,雙飛雙燕,已經親眼見到過真正的寇謹涵,正在尋歡作樂,生龍活虎的寇謹涵,"
淳於誥玨臉色鐵青,聲音蘊藏著不容忽視的怒氣,"淮卿安怎麼說?"
"淮卿安和顏妃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他的話早就已經令人將信將疑了。"
“你是說,這個王妃是假的?他不是真正的寇謹涵?"
"是,臣沒有十足的證據不敢亂下妄斷,而且,在日照,自小被去勢的,都是太監一類不入流的下人。"
柳舒的聲音越來越小,時刻關注著淳於誥玨的神情。
淳於誥玨怒極反笑,"好!好!好一個寇謹涵!好一個寇思淼!一個下人,一個下人。。。"
……
淳於誥玨走進房間的時候,寇思淼正安然的睡著,對於他來說,這裏早就是他的家。
晚飯時辰,寇思淼終於悠悠轉醒,淳於誥玨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逆光而坐,看不清神色。
"誥玨?"
"你叫什麼?"
淳於誥玨的聲音說不出的冷漠疏離,仿佛看待一個陌生人。
"誥玨,你怎麼了?"
"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麼?"
淳於誥玨起身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寇思淼。
寇思淼終於看清了淳於誥玨的臉色,冷漠,怒氣,還有很深的厭惡,"說!"
"思淼。"寇思淼揚起頭,看著他,他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