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七、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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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顧司楠便趁著是個子武不在的空檔出了鎮國將軍府住進了一家客棧,在客棧住了四五日,上官雲橈便找好了屋子,顧司楠過去看了看,雖不是什麼豪宅大院,但也盛在精致。
顧司楠一點頭,上官雲橈自然很快的就買下了屋子,地契房契鎖在盒子裏給了顧司楠,順帶還給了一大疊銀票。
“小叔叔,要是有事可以隨時派人來找我。”上官雲橈道。
“我不會跟你客氣的。”顧司楠笑了笑,對於這個侄子他是很滿意的。
“小叔叔真不是一般人,也難怪皇上會對你···情有獨鍾。”頓了一下,上官雲橈也隻得想出這麼一個詞。
“是情之所鍾,唯一人而已,雲橈以後遇到了,就會明白的。”顧司楠擺弄著窗邊的花盆,淡淡的說道。
“要是爹能像皇上對小叔叔你一樣就好了。”上官雲橈感慨道。
“大哥是愛著大嫂的,隻是做不到從一而終罷了,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
“可偏偏最不可能做到的人,卻做到了。”上官雲橈肆意一笑,九5至尊啊,一句話便可令天下動蕩的人,江山無限,美人如畫,卻偏偏對一個死心塌地,即便那人已經故去,對那人的心卻是不曾變過,十年如一日。
“他和我一樣認死理。”顧司楠笑了笑,也許就是因為都認死理,所以當初他才沒有阻止上官子悅吧,死別啊!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住的。
上官子悅對冥傲殘忍,冥傲對自己有何嚐不殘忍呢?
“回去吧,大哥是武將,但不是沒腦子,你這樣頻繁外出還動用這麼多銀子,大哥肯定是知道的,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而已。”
“嗯。”上官雲橈點了點頭道,“小叔叔你的傷還要繼續吃藥,一定要記得。”
“記得住。”顧司楠笑了笑,他這個侄子對他的關心真是好到沒話說。
“有事一定要讓人來找我。”上官雲橈繼續道。
“你說過好幾遍了。”
“我真走了。”上官雲橈有些不舍。
“嗯,走吧。”
於是上官雲橈,在顧司楠半點不留人的目光中一步三回頭的遠去了。
目送著上官雲橈離開,顧司楠也合上了院門回屋睡大覺了,反正銀子多得是,也不愁沒飯吃。
三日之後,顧司楠總算明白什麼叫做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了,因為就在傷要養好的時候,他華麗麗的的了風寒,傷病交加,一時間讓他苦不堪言。
一步三晃的走到醫館,排了半天的隊這才輪上號,大夫給把了脈,有交代了幾句,拿了幾服藥,待到返程之時已經過了吃午飯的點,許多賣吃食的地方已經關上了門,顧司楠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
“讓開···讓開··讓開···”主幹道上一群guan兵驅散的人群,將街上的老百姓隔在兩側。
“什麼事啊?”
“來什麼人了?”
“怎麼趕人啊?”
街上的老百姓還在交頭接耳的議論著,這邊廂已經響起了鼓樂之聲。循聲望去,嗬···不得了,好大的陣仗···
衛羽營開路,八匹駿馬駕車,明huang幔帳,珠簾玉柱,好不奢華。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老百姓們齊齊下跪,山呼···顧司楠突兀的站在中間,走也不是,跪也不是,焰看著鑾駕就要過去了,人群卻開始瘋狂起來,一個勁的往前擠,顧司楠就這樣提著自己的藥,在人群中被擠來擠去。
然後華麗麗的撲街了。
“什麼人?”還沒等顧司楠爬起來,幾柄明晃晃的刀就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
“冤枉啊!官爺,小的隻是不小心被擠出來了。”顧司楠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道,他生得本就好看,因為風寒臉上染上了紅暈,再加上這樣一幅表情,領頭的軍爺一見便有些飄飄然了,更別提那些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小蝦米。
“就憑你能讓他們都失神,這聲冤枉你叫得委實不妥。”
顧司楠愣了一下,循聲望去,卻見一名青衣男子騎在馬上,含著笑看著他。
“倒是有幾分姿色。”話落,青衣男子一個璿身下馬,捏住顧司楠的下巴,“弱柳扶風,我見猶憐。”
“多謝誇獎,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先起來?”顧司楠問道,這樣一直趴在地上也是有一定難度的,趴久了也會累啊!
“拷上。”青衣男子薄唇輕啟,淡淡的說道。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被上了枷鎖的顧司楠不解的問道。
“居心不良,自然要帶回去仔細審問一翻。”青衣男子倒是同顧司楠解釋了一翻。
“我是良民。”顧司楠道。
“我看著不像。”青衣男子悠悠開口。
“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顧司楠繼續道。
“我看著不像。”青衣男子翻身上馬。
“喂,我手無縛雞之力,又沒武功,怎麼可能是刺客。”顧司楠追到青衣男子邊上。
“看著像。”青衣男子一夾馬腹,便往前躥去,顧司楠離他最近,自然吃了一嘴的灰。
“怎麼了?”冥傲看著青玄問道。
“沒什麼,一個不打緊的刺客罷了。”青玄笑了笑,驅馬緩步行在鑾駕一旁。
“官爺,我走不動了。”顧司楠抱歉的說道,他本來就生著病,這下又多個枷鎖,走了沒多遠便覺得乏力,實在是走不動了。
“廢什麼話,趕緊跟上。”領頭的軍爺吃過一次虧可不會再吃第二次,這回他是怎麼也不可能發混的。
“我真的走不動了。”顧司楠幹脆停下腳步不走了。
“你走不走?”軍爺問道。
“不走。”顧司楠脾氣一上來,那也是不分場合的,反正是要由著性子來。
“啪···”一鞭子實打實的落在了顧司楠身上,顧司楠還沒來得及痛呼,一口鮮血倒是先噴了出來,腳下更是一軟跪在了地上。
“再不走,下次就不隻是鞭子了。”軍爺麵不改色的說道,一鞭子而已,左右是死不了人的,隻要人不死,他就有交代。
顧司楠咬了咬牙,站了起來,剛想邁步胸口便是一滯哇的一下,又是一大口血···
“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真是造孽哦!”
“要打死人了。”
周圍的老百姓開始小聲的議論,軍爺的臉上更是掛不住了,“吵什麼吵,他是疑犯,隻打了一鞭子怎麼可能會死人。”
“肯定會的,都吐血了。”
“是啊,都吐血了。”
“軍爺要打死人啦!”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有些甚至大聲喊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冥傲開口道。
“回陛下,好像是方才青玄大人抓著的人要被軍頭打死了。”一旁的右鴻恭敬的說道,冥傲的身份變了,他對他的稱呼也隨之改變,八年了,要是那人還在,如今又會是怎樣一副光景呢?
或許眼前的冥傲是活著的,但是心卻已經跟隨那人而去。
“青玄。”
“知道了。”青玄策馬而去。
“你們都給我閉嘴。”軍爺急紅了眼,卻又不敢再次像顧司楠揮鞭,隻得大聲的叫道。
“你先消停一下。”青玄出手點了軍爺的啞穴,又看向顧司楠,心裏卻閃過一絲驚訝,他方才那句弱柳扶風可不是亂說的,打見到顧司楠他就知道這人傷病在身,隻是覺得這人實在有趣的緊這才讓人拷了他。
卻不曾想這軍頭竟然打他,好好的人受了這麼一鞭子也不會好過,更何況本就傷病在身的人。
顧司楠硬著頭皮頂住了青玄的目光,青玄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仿佛隻要在他的注視之下,任何人都能被看穿似的。
“有趣,我竟然看不穿你。”青玄笑了笑,一拂袖,顧司楠身上戴的枷鎖便鬆了開來。
“我可以走了?”顧司楠不相信的問道。
“自然是不能。”青玄勾了勾嘴角,捏住顧司楠的下巴,一張薄唇便湊了上去。
“放開。”都到這份上了,還不知道青玄要做什麼,顧司楠那就是傻子了,用力掙脫,顧司楠拔腿就跑。
“我今天就是要吻你。”青玄興趣一上來,那也是擰得慌的。
“你要是敢,冥傲定會殺了你。”顧司楠一口氣吼完方知自己說錯了話,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卻是全身都在顫抖。
“你方才說什麼?”青玄一步一步逼近顧司楠,“冥傲是誰?”
麵對青玄的補補緊逼,顧司楠隻得步步後退,直到撞進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溫暖胸膛。
顧司楠僵硬的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