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醒了，也就散了。
    “恩，有點。這被子又有點潮濕，越睡越冷。”
    睡前他們就發現了，和老板反應，對方給他們加了兩床被子，但都有點潮濕。
    方起抱了一床自己的被子給許錦亦，“你還病者，別回頭又冷感冒發燒了。”幫他蓋被子的時候，發現床都是冰涼的，一點溫度也沒有。這人體質是有多冷。
    “你去我那邊睡。”
    “不用了，反正我頭疼也睡不著。”
    “明天還要辛苦一天，你這樣撐不住。”
    最終許錦亦還是沒有拗過方起，換了床。
    方起體溫較高，被窩裏很溫暖，許錦亦本以為還是睡不著，沒想到迷瞪一會兒，竟然在一片暖烘烘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不趕時間，兩人睡到自然醒，吃了早飯才慢悠悠地出發。都江堰除了水利工程，其他也沒什麼好玩的地方。
    返程塞車嚴重，回到市區已經快八點。
    後麵兩天，方起一直有應酬。許錦亦就回了自己家。那盒手工巧克力，被他想起吃一個，路過又哪一個，吃的一個不剩。
    回到家一天，許錦亦都還沒怎麼適應過來。在方起家裏，自己隻管看書看電視玩，到飯點就會有人叫他吃飯。
    許錦亦沒事做，開著電視玩手機。肚子叫的時候，才意識到現在自己又是一個人了。叫了兩個外賣，因為下雨，送過來已經一個多小時後了。飯菜都有點冷了，吃了兩口，就把筷子扔了。習慣性地想去找酒喝，繞過茶幾的時候，發現了方起年前留下來的兩大紙箱零食。
    拆開之後，覺得方起還真是良心老板。魷魚絲，幹果，豆幹，話梅，點心，各種糖，滿滿當當塞了兩大箱子。
    隨便找了幾個麵包點心填飽肚子。
    晚上，許錦亦還是沒忍住去了酒吧。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裏，格外的難熬。
    因為手上還打著石膏，許錦亦沒下舞池，找了最裏麵的卡座，點了一杯威士忌。
    方起和盧媛媛還有幾個大學同學，在三聖鄉的梅林軒謝舉行了一個小型同學會。方起正一邊翻著烤架上的裏脊，感覺到褲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中國XX銀行】您尾號XXXX的賬戶於02月05日13時50分完成一筆支付寶交易，金額為60000。00，餘額XXXXX。
    方起正納悶是誰轉的賬，剛退出短信界麵，就收到了轉賬人的信息。
    錦亦：錢已轉，謝謝照顧。
    許錦亦前前後後用了兩萬多的醫藥費。還有盧媛媛幫忙墊付的兩萬，也就是說除了醫藥費，許錦亦還多轉了一萬多給他。這讓方起有一種銀貨兩訖的憤怒感。
    退了他一萬五。
    ——醫藥費已收。
    許錦亦知道方起生氣了，也知道他的方式有點傷人。但他除了錢找不到更不好的方式，也沒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彌補。
    這兩年不都一直是這樣嗎。
    他需要一場豔遇，而別人需要錢，各取所取，誰也不欠誰。
    方起的短信他不知道怎麼回，索性就不回了。
    回到家已經淩晨兩點。
    醫生曾明確要求他不要喝酒，但酒和煙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大部分，分割不了。喝了酒，神經更加興奮，許錦亦睜著眼睛到天亮。
    又回到了以前，仿佛和方起一起過年的幾天時間，隻是夢一場。醒了，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