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走為上策兮保住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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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噲聽到後,便坐到了張良的旁邊。
宴席被樊噲這麼一折騰,項莊和項伯皆停止了舞劍,回到席位上坐了下來。
此時氣氛微微有些尷尬,見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動桌前的食物。隻是靜悄悄的看著項羽。
然而項羽隻是一臉鎮定得坐在席位上,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劉邦見此時的氛圍實在微妙,而且剛才項莊舞劍的時候實在把他嚇得頗為害怕,直到現在都驚魂未定,實在想逃離這宴會。便起身借機上廁所,還向張良和樊噲二人使眼色。
張良和樊噲二人瞬間明白,便緊隨劉邦後麵逃了出去。
劉邦看到張良樊噲都出來了,忙把他們拉到侍衛不是很多的地方。劉邦謹慎地問了一句:“咱們現在出來了,但還沒向項王告辭,怎麼辦啊?!我不想回去了……”最後一句話說得更是小心。
“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沒告辭又怎樣?!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告個屁辭!邦弟你走便是!”樊噲才顧不得那麼多,所謂性命最重要,命都沒了,還能做什麼呢?於是豪爽得跟劉邦回了一句。
“這……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劉邦也知道現在隻能走為上策,但還是略有猶豫,又看了看張良,“子房……”最終,還是呼喚了這個名字。
“聽季吩咐便是~”張良看到劉邦心下甚是糾結,便立即回應。
“子房,現在隻能靠你了……要不你留下來與項王辭別……我也不想讓子房置身於危險之中……但是……”劉邦突然握緊了張良的手,他現在真的有點不知道怎麼辦了。看著眼前清瘦的人,如今,這個最大的責任竟然要讓這個最單薄的人去扛。
“當然可以~我不會有事的,當我刺殺秦王的那一刻起,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況且有項伯在,項王也不會拿我怎麼樣~沛公,倒是你,趕緊離開才是真的……你要小心啊……”張良看著要離去的劉邦,語氣極為肯定,他這時必須肯定,才能讓劉邦放心。
“好!子房……我以後定不會虧待於你!”劉邦又將張良的手握緊,許久後才將手鬆開。
“對了~季,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禮物要獻上?”張良又忙問了一句。
“我來的時候帶了一對玉璧,要獻給項王,還有一雙玉鬥,想贈與亞父範增。隻是直到現在都沒有機會呈上。”劉邦說著,便將玉璧與玉鬥拿了出來遞給了張良。
張良即刻接過玉璧和玉鬥,堅定道:“我定會將他們一並獻上。季,你們趕緊速速離開吧!”
“好的!”劉邦趕緊回應,還不忘囑托,“從酈山腳下走,取道芷陽,有條小路,你從那裏走,距咱們軍營不過二十公裏!等你一切就緒,也趕緊回來吧!”
“好的子房明白~~季!你們趕緊離開吧,不要管我了!”張良看到劉邦此刻還未走,心下有些焦急,立即催促道。
“是啊!邦弟!咱們快走吧!項王估計已經派人來找咱們了!”樊噲此時覺得自己處境很是尷尬,他覺得此刻的自己極為多餘,但又不能放下劉邦。於是也急了起來。
“走走走~”劉邦說著,樊噲便護住劉邦來到馬廄。
二人便騎馬飛奔,離開了鴻門。
劉邦在臨走前,又回頭看了眼張良:“子房,定要小心!”
張良目送他們離去,就自己獨自一人前去見項王。
當張良步入營帳的那一刻,項羽瞬間起身,便是一句質問:“沛公人呢?”
張良看到此時的項羽微微有些憤怒,依舊鎮定自然,隻是平淡得回了一句:“沛公不勝酒力,實在不能當麵與項王告辭。特意讓我奉上白璧一雙,敬獻給項王!以及玉鬥一雙,獻給大將軍!”說完,張良便在地上先向項羽拜了兩拜,又向範增叩拜兩次,便將白璧與玉鬥遞給了迎來的侍從。
“那沛公此刻到底在哪裏?”項羽微微蹙眉,又緊接著追問了一句。
“沛公現在已經回到自己的軍營了。”張良淡定得回應了一句,又慢慢解釋,“項王本與沛公為結義兄弟,但沒想到有小人從中作梗,使得項王與沛公之間產生間隙。沛公聽聞項王要責備於他,不敢明說,隻好選擇離去。”
話說到此處,隻見範增直接抽出掛於腰間的劍,便向剛剛被獻上來的玉鬥砍去!向項羽嗬斥道:“好個劉邦!我看以後這劉邦恐怕是要當皇帝了!咱們皆為劉邦的俘虜。”
項羽本想反駁,但看到如此憤怒的範增,便不再回應。
果然,待張良向項羽致歉之後,項羽也不敢拿張良怎麼樣。張良便告辭了。
隻見張良一人攜著劍,快馬加鞭得奔向劉邦的軍營。當張良來到軍營的時候,發現劉邦、蕭何和樊噲竟在帳外站著,這使他有些驚詫。
“季!”張良向遠處的人喊了一聲。
“子房!!!”劉邦看到張良回來,立馬迎了上去,“子房!你總算回來了!”蕭何與樊噲緊隨其後。
“哎呦!你都不知道咱劉三弟是多擔心良……子房先生啊!眼睛都不敢閉上!”樊噲此時突然說了句話,又哈哈大笑起來。
“可不是嘛~都不敢在屋裏呆著~必須在外麵等著~”蕭何也是在旁邊跟著加了句話。
聽到樊噲和蕭何你一言我一句,劉邦冷下臉,道:“你們兩個說夠了沒?擔心子房不是應該的嘛!”
“是是是!”蕭何和樊噲二人皆是不停地點頭。
“外麵天氣這麼冷,咱們還是快回帳裏呆著吧!”張良看到如今大家又熱鬧起來,心裏忽然覺得好溫暖。這裏真的有家的感覺……但轉念間,又有層失落感油然而生。但看到劉邦的笑容,這失落感又是消失了。
“良……”樊噲的“弟”字還未開口,隻見劉邦立即回應道:“樊老兄!你以後喊他良弟便是!別磨磨唧唧的!都快不像你了!”
“好吧!良弟!”樊噲最終爽快得稱呼張良為良弟,他這麼豪爽的人讓他細究這呼喚,簡直和要了命沒區別,“你都不知道咱劉三弟今天被嚇成什麼樣了!我看如今隻有你能讓他心安。”樊噲邊說,邊走,便隨之進入到軍帳內。
“去你的!那劍要是指著你,你也害怕!”劉邦聽到樊噲這麼說他,覺得有點害臊,關鍵還是當著張良的麵這麼說他。
“今天確實虛驚一場。”張良聽後,並沒覺得好笑,確實也覺得這次真是太驚險了。
“子房……你回來就好……”突然,劉邦執起了張良的手,“這次真是難為你了……”
“呀!我樊噲先回屋睡覺了!”看到劉邦的這個動作,樊噲預知不妙,心念趕緊速速撤離才是。“明早見!”又不忘加了一句。
“我蕭何也是累了……”說著,便也做出側身的動作。
劉邦右手一揮,蕭何和樊噲二人舒了口氣,離開了。
此時,營帳內隻剩劉邦和張良兩個人。
“謝謝你……子房……”劉邦的雙眼一瞬間溫和了許多,這雙眼睛此時已經離不開張良。
張良輕輕搖頭,道:“沒什麼~這是我的選擇~”
“子房……今夜……睡在我身邊,可好?”劉邦忽然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張良隻是點點頭,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容。
“就知道子房最好!”突然劉邦一把將張良摟入懷中,還用自己的腦袋往張良的肩上蹭了蹭,又恢複以往嘻嘻哈哈的模樣。
張良無奈,也隻能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