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逍遙有期 第029章 木流凨禁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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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為何拒絕?”三喜挑完燭火便一個人躲在一旁未敢近前打擾木流凨與司馬弗琢談話,聽司馬弗琢話裏的意思,他是有辦法幫助他家公子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的,可公子為何拒絕?三喜不明白,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表示自己的不滿與可惜。
“你覺得我應該答應?”木流凨冷笑一聲:“若我答應了,才是害人害己。”
三喜聽糊塗了,咬著曲起的右手食指將眼又瞪圓了幾分,巴巴的望著木流凨意圖聽個理由。
木流凨卻憊懶的連哼都不哼,輕闔了眼,一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悠哉樣子。
三喜氣憤的跺了跺腳,喪氣的蜷在門旁的地上生悶氣。
似乎誰都能看出木流凨處境不佳,誰都覺得木流凨隻要肯低頭就能求一個人幫他逃出生天,誰都認為木流凨太過高傲自大,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走不得的無奈。
即使走,也必須是靠自己的力量離開,否則與他交好的朋友將受到的是滅頂之災。西昭國主與風瀾國主兩位帝王暗中掣肘於他,他能逃到哪裏去?
誰願意在他人簷下每日一味的作小低伏。
時又休沐,木流凨雷打不動的又從敬王府後門悄悄進府,今日天氣尚好,暖風襲來,帶著一股被陽光熾曬過的幹淨味道。
四月花開正勝,府上後院打點的花草簇簇爭新,蝶舞蜂繞,為府宅驟增了幾分生機。
木流凨錦衣玉帶,嘴角噙著一絲笑,瀟灑不羈的直往司馬敬華的書房裏去,心中卻陡然升起一股警惕,直覺某處有一雙眼冰冷的盯在了身上。
木流凨四下仿佛無意般掃了一眼,見不遠處的樹幹旁站著一個筆直瘦削的身影,灰撲撲得掩在樹影下,幾乎與落在地上的陰影融為一體。
木流凨斂步遙望過去,見他身影悄悄向樹後躲了躲。忍不住冷笑著勾了勾唇角,心裏估摸著此人大概就是司馬弗琢讓他警惕的人——百眏。
三喜順著木流凨的目光看去,隻看到一棵搖落斑駁的樹,嘟著嘴小聲嚷嚷:“一棵樹有什麼好看的啊。”木流凨轉頭毫無情緒的盯了他一眼,嚇得三喜懲戒似的給了自己一巴掌:“讓你多嘴,讓你多嘴。”
司馬敬華在書房恭候多時,他剛提筆在一副舊畫上補了兩筆,心情甚是舒暢,便聽見木流凨帶著挑釁的問候徐徐傳來:“王爺,本公子來給王爺見禮了。”說時,人已經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司馬敬華一瞬間拉下臉來,目光幽冷的盯著匆匆而來的木流凨,先吃了一驚,木流凨的臉上撲了一層厚厚的白粉,在他左眉梢的位置精勾了一朵碩大的牡丹,還配了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木流凨彎著眉眼笑得風流:“王爺這雙眼這麼盯著公子我,再看下去眼睛都要長在本公子身上了。”他毫不掩飾的暢然大笑了兩聲,見司馬敬華的臉頓時鐵青,心裏煞是解氣。
“李獨遙,本王就看你能逍遙到幾時。”司馬敬華惡狠狠的摔了手裏的毛筆,冷聲道:“你身中奇毒,離死也不遠了,等你死的時候,你若還能這麼得意的大笑三聲,那才叫人佩服。”
“誰告訴你本公子中毒了?”木流凨嗤之以鼻,冷笑道:“就算真的中毒,也早解了,你覺得本公子是喜歡等死的人?”
司馬敬華被他噎了一下,心裏琢磨著木流凨話裏的真假,如果隻是木流凨,他肯定不信他這些說辭,但他與司馬弗琢相交甚好,而司馬弗琢此人深藏不露,為一個人解毒想來也不是難事,心念電轉間,他已有九分信了。
木流凨看著司馬敬華攜著不甘與厭惡的眼神,知他是信了,越發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接下來幾日,你別去萃仙樓了,鳳瀾國的使臣快到了,就別再出去丟人現眼,省的別人還以為是我們這西昭待客不周,逼良為娼呢。”司馬敬華語氣不佳,顯然氣得不輕,仍壓了怒氣,緩了口氣慢慢道:“若有缺用……”司馬敬華突然頓住,將話硬生生改成了命令:“如果你敢私自踏出府門一步,本王便讓人敲斷你兩條腿。”
木流凨點了點頭,一口應下了:“為了這兩條腿,本公子也絕不會踏出府門半步。”
府上有一個底細不明的百眏,木流凨也不好輕舉妄動,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就近摸摸百眏的底細,省得日後敵對上了不知所措。
司馬敬華卻覺得胸口堵得厲害,所有他認為木流凨會提出質疑的事,木流凨都一反常態的答應下來,之前是,如今還是,真是存心與他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