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逃避的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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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電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事兒。齊霖也需要自己的時間學習打球談戀愛,歐陽宇也不可能每天出門,天權院長的招待室也不能一隻占著。所以再老中醫趕人之前,歐陽宇決定把陣營搬回家裏———君爾傑學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當老師。
值得一提的是,離去前歐陽對齊霖大無畏的精神給予高度讚賞,老中醫則對他的粗神經極其不滿並嚴重懷疑如此個性的人能不能勝任電腦工程師這樣細膩而偉大的活計。如次迥異的評價電腦係係主任是不會知道的,但看在齊霖一次進出天權的殊榮上,期末給他加幾個學分是必須的。
方維夏最近一直住在歐陽家,與君爾傑擠一個床鋪。已經不滿的君爾傑看到方夫人每天契而不舍地過來,接不到人再“失望”而歸這種惺惺作態的行為,態度比鄙視還要更降低好幾個層次。
可惜方維夏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隻當每次反抗母親成功而且能夠親眼見證自己離立哥越來越近,心情總是格外的開朗和高興,絲毫沒有注意到君爾傑的異樣。
當然,這與歐陽宇特意示意過君爾傑也有關係。既然當事人並不知道他再被利用,又何苦說出來打擾他。
因為這個,君爾傑不由自主地又悶悶地鬧了一次別扭。總有種感覺,他的宇哥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了。
歐陽宇回到家後,真正開始宅的生活,有一次甚至君爾傑就帶著方維夏兩人在客廳教學,歐陽宇甚至連麵都沒露,窩在房間裏或是看書或是發呆,更多的時候是在睡覺。
君爾傑還擔心地請怪醫生過來看過,結果沒什麼問題。還說多休息對歐陽宇現在的身體是有好處的,隻是暖和的時候還是起來走動走動為好。歐陽宇也聽了,認真地花了午後一個小時起來走動---雖然走動的範圍隻是從樓上到樓下,在客廳聽他們說了說,再在陽台上拐個彎溜一圈就回去了。
然而君爾傑有說不出的別扭。宇哥太乖了,乖得令他有種後脊背發涼的感覺,總是覺得宇哥“乖巧”的背後有什麼陰謀似的。
這麼惴惴不安地教了幾天,君爾傑也沒心情了。宇哥不在,誰也不知道方維立究竟學會了多少啊!總不能一直這麼重複周而複始地教吧?
所以這一天,借著老爸傳呼他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君爾傑翹課了——給方維夏留下來線路圖和教學筆記,照著念就行。
本來是衝著轉換心情去的,結果到那了君爾傑發誓,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寧願在宇哥家,念一百遍教學筆記他也願意啊!
原因無他,隻是在這場晚宴上,他遇到了不想見到的人。
“都說君家大少不涉商場,現在看來,君家還是沒放棄你這個少爺啊。那些錯過拍馬屁的人估計得遺憾終生了。君少爺你覺得是麼?”
明濠戲謔地朝他舉杯,高腳杯中紅酒的顏色映著他似笑非笑的唇角,殷紅如血。
君爾傑同樣客氣地舉杯。他手中是一杯調配成雞尾酒模樣的飲料,名為“實華”,泛著清澈透明如穀物成熟的金黃。是相熟的調酒師的得意之作。宇哥不喜歡酒味,所以成年後他也沒學喝酒,久而久之,酒會的調酒師都知道君家大少不喜喝酒。
“明先生客氣了,直呼我名字便可。明先生剛來不久倒事聽了不少傳聞?想必你也知道,傳言總有不實。與君家來往密切的人,都知道我雖不從商,這宴會我偶爾還是參加的。”